“我的腦袋好痛,感覺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從聞到的氣味來判斷是在醫院裡,江戶川柯南立刻開始回憶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坐上弟弟招來的計程車後他稍微欣賞了一下風景,然後就開始向司機打聽函館的具體信息,比起在網絡上搜查,這些本地的老司機恐怕更加清楚。
是了,突然從車後門彈出來的裝置似乎對著他的臉來了一發濕氣,現在想起來那絕對是致迷噴霧。
“柯南。”
小蘭的呼喚打斷了江戶川柯南的思考,他轉頭安慰著女友,餘光才注意到一臉悲傷的服部未婚妻們,以及隔壁空掉的床。
“這樣啊…”
他半昏半醒的時候記得自己隔壁床躺著的是服部來著
【服部那家夥,肯定趁著彆人看護他的時候偷偷跑了,可是伊織也沒反應過來嗎?】
小學生意識到了不對,急忙坐起身:“小蘭,難道…”
【難道服部傷的很重,現在送去搶救了!】
“柯南。”主心骨醒來,小蘭自然不用再強撐著,也用手帕開始擦拭眼淚,越擦越讓小學生感到心慌。
“彆…彆哭啊,有什麼事你說,好嗎?”
“悠二他…”
“悠二?”柯南愣道:“不是服部嗎?”
嘛,雖然悠二被襲擊也是肯定的,畢竟他們兩個都中招了,沒理由弟弟逃過去。但以柯南對悠二的了解來看,就他那一身裝備,不管多少人圍著,至少也能撐到警察趕到才對。
“服部君雖然也受了傷,但是現在更加重要的果然還是工藤君。”
伊織抱臂靠在窗台邊,一邊和柯南對話,一邊注意著樓下是否有奇怪的人。
“剛才新聞播放,說悠二坐的那輛計程車被一輛大貨車直接撞翻了,車子爆炸,說悠二他…”小蘭吸了口氣:“說他死了。”
柯南沉默著沒說話,從床頭拿起手機翻找起了有關的視頻,逐幀看起現場的畫麵。
“沒有破綻。”
小學生把手機放下:“簡直就像是真的。”
“爆炸的視頻我也看了,沒什麼問題。“伊織無我當即把南政宗派人來的事也說了出來:“工藤君他…”
“他一點事都沒有!”
柯南的話不但沒有讓女孩們稍稍慰藉,反而更加難受了。
“這家夥…”
隻有坐在柯南旁邊的小蘭發現從剛才開始男朋友就在line上不停操作,湊過去才發現是在和悠二的賬號發東西。
先不提車子都炸了怎麼line還在原手機上登陸著。小學生發了整整一麵的轉賬彙款,從五百円到最高額一共將近五萬円,對麵的臭小子才懶洋洋地發了句“乾嘛?”,順便把之前所有的錢全部收掉,再下線。
合著這家夥自己都忘了。
小蘭感覺新一看自己的眼神有點無奈,隻好把頭埋在胸上,怯懦地辯解:“沒…沒想到嘛。”
她隻是普普通通的關東女子空手道大賽冠軍,再說服部不是都沒想起這個確認辦法。
“哎…”
小蘭的頭低的更狠了。
……
“這次調過來的人,主要還是為了在函館市內安穩情況,事實上並不能主動幫助解決問題。”
機場停機坪,站在最前麵的工藤悠二聽著身邊德泉的解釋,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大叔,你能不能先把情況和我理一遍啊,我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什麼那幫家夥要乾我啊。”
“這裡麵有很深的緣由,先生囑咐過我要看你的態度,再考慮是否要把來龍去脈說給你聽。”
也就是說,按照德泉的判斷,現在的工藤悠二如果知道了戰爭寶藏的事,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拜托,人家要殺我欸。”
悠二撇了撇嘴:“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吧?”
“就是對你還算了解,我才不能說。”
德泉無奈地搖頭:“在你冷靜下來前,我安排了一個酒店,保證相當安全。”
悠二翻了個白眼,決定自己開始推理,德泉不說又不能攔著他想。
首先不出意外是和那個律師有關的,第一嫌疑人是凶手,第二則是拿走高爾夫球包中不明物體的人,當然這兩者也有可能是同一幫人。
至於第三,悠二勉勉強強把斧江拓三給算上了,死的是他公司的律師,說不定裡麵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能被發現,所以這家夥才對他們痛下殺手。
餘光瞄了一下德泉,少年心裡突然冒出另一個想法。
也有可能……是老爺子的人,故意營造出函館有危險的假象,再將自己的人派出來達到權利伸展的目的,之前命令警務局查風俗場所,查著查著就變成現在取代公安的龐大組織,套路其實是一樣的。
沒有擴權的理由,就創造出理由。
【如果真是老爺子就好了,至少不會真的把我乾掉,回去還可以鬨一下多掏點東西出來……】
“飛機來了。”
運送保鏢的飛機已經穩停在機場上,身後的保鏢們都注意著,這著家夥按理說都是南政宗手下最忠心的人了,不知道來的到底是誰。
“老大?會不會先生背著我們還養了彆的護衛啊?”
“養就養了,乾嘛要背著我們?”德泉看了一眼五城被手動打出來的大鼻子,用力在上麵彈了一下。
“我就是有點不舒服,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些不知道的人。”
五城沒有察覺到德泉偷笑的表情,看著從飛機上下來全副武裝的人,剛準備打招呼,就發現那些家夥居然直接按住了工藤悠二。
“嗯?居然當著我們的麵直接乾姑爺,不行,大家一起……”
聲音漸漸啞了,因為五城注意到了最後從飛機上下來的兩個少女,對方表情冷漠,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
欸呀,這…這不巧了嘛,雖然工藤悠二重要,但是……
“德泉叔叔,這次你做得很不好呢,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香織表情生硬地瞪著德泉,對於這個宛若爺爺親子的叔叔,少女鬨變扭起來對方也沒辦法,隻好哄著她。
“意外啦,都是意外,你們怎麼過來了,先生明明……”
“出了這種事,不過來怎麼行,家裡的小孩差點哭昏了呢。”
香織看著這群保鏢哼了聲,指使身後的武裝警察們把工藤悠二堵上嘴塞進開來的車子,然後準備前往酒店。
“對了。”
少女探出頭:“這次應該不會有大貨車撞我們吧?”
“這次一定不會。”
德泉拿出手機,看著正在通話的南政宗:“先生,這次會不會過分了點。”
“不是老夫的親孫女婿遇難,那些家夥怎麼可能允許我派人到函館去,國際方麵現在很敏感啊。”
南政宗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正用槍指著自己的貝爾摩德,淡淡喝茶:“他可比老夫的親孫子都親,我能讓他出事嗎。”
“看起來先生似乎遇到麻煩了。”德泉歎了口氣:“這次就連我都有點小小的埋怨了。”
“那挺好,德泉,好好護著他們,真的危險就帶他們離開北海道吧。”
“那些偽裝殺手的人從水路回東京行嗎?”
“你自己安排。”
警察廳長官辦公室,南政宗把手機麵朝上蓋在茶幾上,對額頭的槍口視若無睹,慢慢把一盞茶放在貝爾摩德麵前。
“手酸了?手酸了就來喝茶吧,這可是老夫新買的好茶。”南政宗揮了揮茶水飄上來的香氣。
工藤悠二最後的推理沒錯,不管是柯南,服部平次,還是他自己,遭遇到的襲擊都是南政宗命令德泉安排的。
至於那個律師,純粹是巧合,隻是知道高爾夫球包中消失之物到底是什麼的老爺子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讓德泉把原本的襲擊計劃提前了而已。
“老爺子,你這種習慣很不好,把最親近的人置於險地,連我們都很少這麼做。”
貝爾摩德的槍口在南政宗頭上來回晃悠:“這次是假的,下次再來一次假的,會不會有一天你就不得不做一次真的呢。”
克麗絲實在有點後怕,這個瘋老頭子說不定真的會有那一天不得不真正地把悠二送進一個險境中。
“我想這就是你兒子從小就把孫女送到東京來的原因吧,畢竟有這麼個瘋子爺爺呢。”
“你不用把老夫想得那麼無情,小孩子畢竟還是需要成長的嘛。”南政宗道:“這小子有點天真,還要多磨練。”
“這個我倒是不否認,不過他比他哥哥好一點。”貝爾摩德把槍放下:“雖然工藤新一能力比他強得多,但是心性差遠了。”
要是沒有悠二,說不定她還挺瞧得上江戶川柯南的。
“那孩子雖然溫暖的讓我們這種人向往,但真有得選,還是體貼自己的孩子最幸福。”
貝爾摩德敢肯定,如果她主動說要離開組織,柯南一定是想著怎麼把她送進監獄,而悠二則會幫她想著跑路。
“所以,彆讓信任你的孩子失望啊,老先生。”
貝爾摩德沒有動那杯茶,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兩位女士。”
雙手被綁在床頭兩邊的工藤悠二看了眼香織和結月,知道心虛的他隻是詢問,剛才被擺弄的時候也沒有反抗。
“你清楚的吧,悠二。”
香織坐在床邊,穿著絲襪的腳踩在少年身上:“這次真的很過分。”
雖然新聞報道後沒過多久少年就發了消息給她們報平安,但家裡人還是嚇了個半死。
“我聽香織說了哦,南爺爺有說過函館很危險吧,為什麼還要來呢。”
結月半黑的雙眼讓悠二稍微緊張了一下,尤其是下床離開時說“你先”的香織更讓他發慌。
“嗯。”
結月慢慢坐好,然後趴在悠二耳邊:“不行的哦,丟下我們自己成佛什麼的。”
身體在輕輕搖晃,悠二的手被繩子拉得有點疼:“結月,你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
“因為…爸爸終於決定再婚了。”
結月的話讓悠二閉嘴無言。
“也不對,應該說終於打算把自己再婚這件事告訴我了。”結月仰著頭,因為這樣手才能抓住少年的腿,讓她稍微輕鬆一點。
“其實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了,但一直沒告訴過我,雖然從來也沒有和我相處就是了。”
“哎……”
悠二作用快鬥教的魔術手解開了繩子,坐起來抱住了結月。
“沒關係的。”
“嗯。”
結月扶著悠二的肩膀:“但是我希望,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隻有父親或是母親的孩子很可憐。”
少女用額頭碰了一下悠二:“尤其是女孩子,這種時候很容易被壞男孩用一句話騙走的。”
“我會聽進去的。”悠二則是將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你可後悔不了了。”
“是啊,後悔不了了。”對於少年相當了解的少女知道差不多了:“你會知道我的決心的。”
“嗯?”少年喘息道:“沒到日子吧?”
“是啊。”結月抱緊了他:“小哀幫了我一下。”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