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臂在函館的大街上散步,毛利小五郎一邊呼出冷氣一邊到處觀察周圍。
距離到達函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了,可是他仍然沒有找到女兒和柯南的蹤跡,電話也打不通,去了劍道大賽的現場那些老師也說不知道,昨天晚上隻好找了家酒店臨時休息一晚。
還沒有看過新聞的毛利偵探並不知道悠二的虛假死亡,當然也沒有把孩子們受傷這件事考慮在內。
【要不要去警察署呢?】
北海道這裡他有印象,西村警官是來度假時遇到的警察,如果打個招呼應該是可以幫忙找找孩子的。
“話說…函館的治安管理這麼嚴的嗎?”
大街上時不時就有巡邏的警察騎自行車穿行,並且走路的人都匆匆忙忙的,還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路口。
掏出手機打算撥最後一次,可是剛將手塞進口袋裡,電話的振動和鈴聲就一起發出,大叔急忙把手上的旅行包放在腳邊,拿出手機。
“不認識的電話號碼?”
將手機接通放在耳邊,毛利小五郎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詢問是不是東京來的生意。
“不是不是,是我,中森銀三。”
“中森警官?這是你的號碼啊。”毛利小五郎奇怪道:“可是和我存的號碼不一樣啊,你換手機了?”
“不是,這是我部下的手機,我的手機……”
中森銀三拍了一下空掉的口袋,無奈道:“好像被家裡的晚輩拿走了。”
“真是的,一個手機能要多少錢,還是大方一點,給孩子配上吧。”
毛利小五郎的話讓中森銀三有些鬨心,他嘖了一下,打斷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毛利偵探。
“是這樣,我們打算尋求你的幫助,其實昨天就想打電話給你,但是出事太多,到現在我們才把事情處理完。”
“啊,幫忙倒是沒問題,就是我這邊……”
“對了,你家的孩子也在我們這邊了,還好沒有什麼重傷,下次記得彆讓孩子單獨出來了。”
中森銀三接過部下丟來的車鑰匙:“工藤君那邊不用擔心,小田切局長和我打過電話,說那孩子沒事,被警視廳的秘密警察救下來了。”
“嗯?”
聽到中森銀三報了個溫泉旅店的名字就掛斷電話,毛利小五郎還沒有處理完剛才的巨大信息量,整個人都在馬路邊僵硬著。
不不不,他家的孩子們不是來參加全國劍道大賽的嗎?雖然隻是個幌子,實際目的是給那個關西的大阪小子的表白加油的,但怎麼聽……感覺好像這幾個孩子又被卷入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中了呢?
“而且要到溫泉旅店商量,是警察署已經被監視起來了嗎?”
毛利小五郎拎起包,招了輛出租車就往溫泉去。
……
“睡醒了,現在得考慮一下,怎麼到樓下去了。”
在毛利小五郎前往旅店的途中,已經休息了兩個小時的服部平次終於也清醒了過來,捂著因為睡眠不足還有些疼痛的頭,他坐在床上,打量房間裡有什麼可以用的物品。
重點不是怎麼下去,而是下去後怎麼把工藤悠二帶出去,綁架的少年的犯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搓磨他,服部平次光是想想就渾身仿佛浸透在涼水裡。
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工藤悠二完全失去了意識,他不光得和那些歹徒搏鬥,還得帶著一個沒有任何幫助的人一起走。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浴室,將一次性牙刷和牙膏都揣在兜裡。牙刷可以用來插眼睛,牙膏的用處就更多了。
順手將浴室的拉扇窗打開,看著根本沒用的窗扇,服部平次吐槽了一下肯定會被人看光的設計,小心將拉扇窗裡麵的鋼絲抽出來。
走到窗戶邊,側著身子向下打量,注意酒店對麵馬路邊沒有人在監視,服部平次一點點把鋼絲卷彎後交叉開始擰緊來增強拉力。
“這個粗細就差不多了,長度也夠用到下一層的。”
中間沒有隔斷,所以其實隻要能讓他半個身體夠到樓下窗戶就好了。
把兩頭扭出來的三重勾一個掛在窗戶上打死,一個勾在自己牛仔褲的腰帶上卷成一團,服部平次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小心探出窗外。
“長度夠了,還要看看那些家夥在不在房間。”
服部平次掏出手機把攝像頭向下,連續拍攝了幾張照片後又拿起來。
房間裡似乎隻有工藤悠二一個人,他垂著腦袋耷拉坐著,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但肯定狀態不對,來不及思考服部平次就踢開窗戶手扣著窗戶沿台的同時把腰帶上的鋼絲卷放鬆。
“悠二!悠二!”
終於來到了房間內,不敢大聲的服部平次悄悄走到悠二邊上,這才發現少年坐著的是把輪椅。
【好像那次老爹歡迎會他也坐在輪椅上?】
服部平次走到悠二正麵,將少年扶起後被嚇了一跳。
“你…你都經曆了什麼啊!”
悠二的臉已經有點凹陷了,扶著他也能感覺到現在身上是沒有力氣的。被服部的動作吵醒,工藤悠二慢慢睜開眼,滿是血絲。
“平次前輩,我是在做夢嗎?還是說你真的來搭救我了?”
少年歎了口氣:“吉本阿姨的補藥還會造成幻覺嗎?果然效果那麼好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副作用……”
“你說什麼呢?”
服部平次拍了拍悠二的身體疑惑不解:“你不是被車撞了嗎?怎麼看起來一點外傷都沒有,全是內傷啊?”
“你說的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悠二迷茫地眨眼:“我被車撞是幾天前的事來著?”
背對著窗戶的悠二稍稍偏過頭,發現外麵的天空是橘紅色的,感慨萬千。
“日出真好看啊。”
“那是夕陽,你沒看見西邊更紅嗎?”
服部平次感覺這種鬆弛的對話,他可能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什麼。
“你出車禍是昨天的事啊。”
“昨天?”悠二的頭歪了一下,呆滯道:“也就是說不吃不喝隻過了一天……”
“差不多吧,多也多不了幾個小時。”
少年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扶著額頭:“加持先生的身體還真棒啊,難怪美裡小姐對他念念不忘。”
“那是誰啊?加持和美裡什麼的,你認識的朋友嗎?”
服部平次在門後警惕的同時也對悠二口中的名字好奇,卻發現少年的表情突然驚恐起來,指著樓下。
“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