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希望他能回心轉意。“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能肯定你的做法啊,田中太太。”
滄桑的偵探坐在床邊,他的麵前放著一杯咖啡,他托著下巴正看向窗外,夕陽掛在天邊,而身後站滿了公司的員工。
“還有你,禦手洗先生。”
時間還早回到之前。……
接下人妻委托後,藤峰先生就專門租了一輛車帶田中太太兜風,並在晚飯時間返回到了寫字樓,扛著一架折疊梯子直接進入到了田中三人的公司,還與前台打了個招呼。
果然,他出現的地方死亡相伴,在裝模作樣去修理並沒有損壞的燈具時,驚呼聲響徹了整棟大樓,也把所有人都引了過去。
“鬆下社長?怎麼會這樣!”
穿著修身的秘書捂著嘴巴跪坐在地上,因為下半身是工作短裙,所以所有人進入辦公室的第一眼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她的那兩條透明絲襪上。
當然連藤峰先生也不例外,剛體會過人生樂事的他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做火氣上湧,咳嗽了幾下後沿著秘書的方向,成功發現了張大嘴巴趴在地上的鬆下社長,並且男人的頭還是側躺,麵容平靜,顯然死的時候沒有痛苦。
“沒有明顯的外傷痕跡,桌麵上還有吃剩的晚飯便當。”
在一群員工麵前,藤峰先生慢慢走到社長的辦公桌旁,他注意著便當盒內壁邊緣的小水珠,摸索著下巴。
“皮膚是青紫色,尤其是臉部紫到發黑,看起來像是急性心梗。”
他蹲在屍體麵部,用布帕包著自己的手撥弄鬆下社長的頭。
“喂,你這家夥,到底是乾什麼的?”
“藤峰丸,隻是個偵探而已。”
把手帕疊好放在桌子上,藤峰丸雙手插在口袋裡,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公司社員們。
“你…你一個偵探,到我們公司裡來乾嘛?”
在廣場上出場過,並且給工藤新一留下深刻印象的田中先生以及禦手洗先生都有些慌亂地開口質問,反倒讓其他人都疑惑地瞄向二人。
一般來說,除非公司的社長好過了頭,不然大多數情況普通員工就算麵上不顯示,心底也早就樂了,不會像他們這個樣子。
“簡直就像是擔心自己被發現是凶手一樣。”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的話,兩個剛才出聲的人都齊齊轉頭回瞪,但為了不讓自己的嫌疑加大最後還是沒有反駁,隻好把氣都撒在藤峰先生身上。
“所以你到底是來乾嘛的!”
“嘛,為客戶保密也是偵探的責任之一,所以我果然不可以把任務說出來。”藤峰丸走到窗台邊,掏出手機詢問大叔目前西村警官能不能過來一趟,但是遲遲沒有回應。
他猶豫了一會,選擇把現場的內容告訴給弟弟,拜托悠二想個辦法讓警察來一趟,自己合上手機繼續推理。
“從便當內壁的水珠來看,這個便當完成的時間非常近,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也就是說,社長先生吃的便當,肯定是彆人精心準備的,而且一做完就迫不及待拿過來給他吃。
“便當是誰做的呢?”
鬆下社長的手上沒有佩戴戒指,所以藤峰先生認為他要麼就沒有結婚,要麼就是離婚了,兩種情況都不大可能有妻子這個角色來為他做便當。
“應該是秘書井上小姐,她雖然是秘書,不過看起來和鬆下社長關係親切。”
禦手洗的眼神在秘書小姐和屍體之間來回盤旋,隻不過偷摸瞥向田中先生也沒逃過藤峰的眼睛,他意味深長地在田中,鬆下以及井上三人間打量了一番,麵向井上小姐確認。
“井上小姐,方便告訴我,你和鬆下社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我說,你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偵探憑什麼要求我們把隱私都透露給你啊,真是受不了。”
井上小姐的嘴唇不停往裡抿,她低著頭看向地板,兩條腿來回摩擦,透明絲襪交錯間的沙沙聲讓藤峰先生都快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了,所以他隻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反正隻要拜托警察檢察一下你家和鬆下先生的家,總會發現問題的吧。”
真是清楚明了的威脅,井上小姐有些懸念地看了眼藤峰,張開嘴巴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出聲說了清楚。
“他…他約定要讓我升職……”
說的很清楚了,再往下就不必再提,藤峰先生的視線在鬆下社長手上的醬油漬以及井上小姐大腿內側的一塊深色痕跡上過了一遍,咽著口水。
“鬆下社長的便當是……”
“是我給他做的。”井上小姐低著頭,感覺身後的男人們都在用一種放蕩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不滿。
“今天輪到我給他做便當,至於餐後的甜點和水果,我不知道。”
“今天?什麼意思?”
辦公室裡都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