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坐在窗邊,藤峰先生當著全公司的人推理完自己所判斷出的一切,然後指著社員中的禦手洗,以及出現在門口,表情失望的田中太太。
“你們二位是溝通好了以後,才做下這起殺人案的。”
他又轉向一旁和姐姐相像的山田小姐,將自己的合同書雙手遞回:“我辜負了您的期待,這次的委托失敗是我的錯。”
“藤峰偵探……”
山田小姐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的確如同剛才藤峰在對眾人的推理中說的一樣,她聽到自己的姐姐說出殺人計劃的時候,是堅決反對的。
[要麼幫我,要麼就看著我去死。]
肯定的姐姐讓原本想要用報警這種方式來勸阻的山田小姐隻能按照姐姐說的那樣去尋找一個傻瓜偵探來做不在場證明。
她躊躇了很久,一直推脫到今天,直到姐姐打電話說殺人就在今天進行,她都沒有下定決心去找偵探,順著姐夫上班的路遠遠走著,才看見擺攤等生意的藤峰先生。
“我一開始以為,儘管我不願意,但出現在田中公司寫字樓前的藤峰偵探就好像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一樣,是神明要姐姐的計劃成功。”
當聽見藤峰先生介紹自己的時候,山田小姐一開始是慌亂的,但突然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偵探,她又覺得,是上天在告訴她,姐姐的計劃成功不了。
“可是,你當時應該直接告訴我。”
藤峰先生苦著臉:“如果你告訴我,我就可以直接阻止田中太太和禦手洗先生了。”
“那我們遭受的痛苦,又怎麼算呢。”
田中太太出聲,發現身邊人都遠離自己,而且還露出嫌棄的表情,她沒有生氣,隻是嘲諷。
同樣是被人渣玩弄,隻有她和禦手洗先生願意針對鬆下做出報複,可這些把報複吃下的人現在卻在嘲笑她,好像是在說她是個傻子一樣,這才是田中太太覺得可悲的地方。
“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藤峰先生自知話沒道理,隻好低著頭:“至少殺人不是辦法。”
“我們隻是讓他吃了點不該吃的東西,多吹了會空調。”禦手洗先生還想掙紮一下,他並不怨恨揭露了一切的藤峰偵探,隻是有些不甘心。
“就算是警察來,看到監控也不會發現什麼,原本是這樣才對……”
“但替身這個辦法實在沒頭腦了,警察看到監控裡的田中太太,自然會反應過來不對。”
悠二,也就是目前的黑羽偵探扶著門框:“你們原來的計劃,應該是給鬆下社長送甜點以後,田中太太再找個地方躲起來,由山田小姐出場把剩下的戲份演完。”
和犯人回到現場不同,山田小姐並不是殺人犯,就算知道內情,隻要麵對警察時把她以田中太太身份去找偵探的過程以及多加一個並沒有做的送甜點說出來,其他通通說不知道就可以,她不會因為緊張過於害怕說錯,畢竟暴露了以後進監獄的不是她本人。
“雖然這麼說不好,但事情沒有落在自己頭上,大多數人都不會過於慌亂的。”
田中太太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沒有按計劃做,我不怪你,隻是下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監獄裡的福利待遇還是不錯的,你們這個也可以爭取。”
悠二讓開門好讓幾個德泉先生安排來的人把凶手和山田小姐帶走,又盯著田中社員,把他也一並扯了下去。
三個人出寫字樓就坐到了車上,兄弟二人紛紛摘下麵具,工藤新一這才出聲。
“怎麼把田中社員也抓了。”
“他提供了證據。”悠二把座位旁邊的扶手箱往前一拉,取出裡麵加熱箱的咖啡。
“你和那些家夥推理的時候,這個男人拿著一支錄音筆過來,說有證據可以證明妻子和同事合謀殺害了鬆下。”
悠二有些厭惡這個男人:“既然手上有錄音證據,說明他同樣也在凶殺案前就知道了計劃,沒有阻止就這麼等著。”
“性質比山田小姐還要惡劣啊,沒有錄音筆,田中太太和禦手洗先生說不定還可以爭取一下,有證據就做實了。”
“所以嘍,我懷疑他暗地裡引導妻子和同事殺人也是有道理的對吧。”悠二從口袋裡掏出錄音筆。
“要不是擔心有備份,我剛才可能就毀了它呢。”
“這也是不對的。”
工藤新一還想開口,就看見弟弟嫌棄地轉頭不再聽他講話。
“我可是一接你電話就跑過來了,本來還在忙其他事情的。”
悠二吩咐車子停在毛利大叔訂的酒店前,從座位旁邊抽出一套柯南的衣服,提醒新一注意時間後就把二人趕下了車。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大叔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車子又轉頭駛向斧江拓三入住的醫院,翻出手機搜索到醫院曝出的亂象,少年微微驚訝了一番。
“手持衝鋒槍打劫醫院,與警察和集團保鏢火力槍戰,五城玩這麼大的嗎?”
他不就安排了兩個人設是因為斧江集團破產的人做護士,然後五城作為外國記者再登場二次襲擊,怎麼連火力槍戰都出來了。
“速度快點,我們回醫院看熱鬨。”
催促了一下開車的司機,悠二又播電話給德泉,讓他再派幾個心腹去醫院,查一查周圍到底有沒有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