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這個笨蛋,把人按在酒店床上扒衣服什麼的,好疼啊。”
雙腳踩在距離峰家不遠的百貨大樓樓頂欄杆上,黑羽快鬥一邊用單片眼鏡的夜視功能仔細觀察到底從什麼地方進入峰家比較妥當,一邊輕揉著剛剛被紅子用魔法治好的傷口。
“都是快鬥的錯,受了傷也不說,老是讓人家擔心太過分了。”
耳機另一頭傳來女友的抱怨,黑羽快鬥哼了一下,為自己辯解:“我就是擔心你腦袋一熱跑到函館去才不說的,現在看果然非常明智。”
原本被扯到酒店去的黑羽快鬥還打算勸說青子和紅子放自己離開來偷寶劍,哪知道根本不用他多說,兩位少女在傷口治好後馬上就把他從房間踹了出去,就看白馬目視黑羽快鬥的那副粘膩模樣,要是再變不回去,恐怕人家就不想變回去了。
見到紅子坐在身邊端著紅茶慢慢品味,青子輕輕揪住紅子的臉:“都是紅子的錯,當時乾嘛把白馬君變成女孩啊。”
“我那不是擔心白馬不願意幫黑羽,所以打算拿變回男生威脅她嗎。”紅子難得沒有掙脫爆發女王性格,連她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自己一定是腦袋被踢了才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我看肯定是白馬對黑羽早就有圖謀,平時在學校一步一步地引誘我對他施加了變性魔法。哼!真是詭計多端的南桐。”
“真是毫無道理的黑鍋。”黑羽快鬥右手下探到欄杆上,夜視眼睛慢慢聚焦在峰家的右邊院子裡。
“少羅嗦,還不快點把月神劍偷出來。”對青子還算和氣的紅子對快鬥可沒好態度。
夜空下的白色鴿子撇了撇嘴,掛斷通話後又把目標放回峰宅院。和工藤兄弟想的不同,他在峰家住的這兩天,獨自在宅院中閒逛時總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視線,這讓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在被監視的,也不敢去安裝什麼竊聽器。
至於工藤悠二,倘如不是在下午騷亂時將小型竊聽信號粘在了月神劍盒子的下麵,也不可能聽到峰雷藏在劍室的話。
“果然還是得從院子的正中間飛進去。”他用鬥篷在身上圍了一圈,將自己的一身白衣換成黑色,往下一跳展開黝黑的滑翔翼就朝峰家飛去。
聽著耳機傳來的呼嘯風聲,酒店房間裡的少女們知道快鬥開始行動了,於是屏氣凝神。
“咚咚!”
“嗯?”
看向傳來聲音的酒店房間門,青子愣了一下,紅子則是飛快跑到房間窗戶邊把窗簾拉緊。
“請問是誰?”
青子把放在沙發邊的黑色蝴蝶結拿到嘴邊,調整成黑羽快鬥的聲音。
“快鬥,青子在裡麵嗎?”門口中森銀三手放在門框上,顧忌女兒的他還是沒有向酒店前台尋求備用鑰匙。
“我在,有什麼事,爸爸?”青子把蝴蝶結丟給紅子。
“開開門,我有話和你們兩個說。”中森銀三道:“那位小泉同學已經回自己房間了?”
“嗯。”
青子朝著門走近:“你回去啦,我們有彆的事。”
“哦?”中森銀三打開了警隊的通話線路,然後招呼一直跟著自己抓捕基德的田中還有鬆下在旁邊,一看到快鬥就先按下他,過了今晚再放開:“其他警察都在,我進去說幾句話就走。”
“不行!”
“那就把門打開,我們在門口說。”
顯然是沒辦法再拒絕下去的,中森青子隻好看向紅子,發現紅子慌亂地朝自己搖頭,急忙湊過去。
“能不能用魔法把我爸爸迷昏?”
她記得快鬥說有一次紅子就用魔法給中森銀三下了個降頭。
“為了拿到月神劍就可以用,我把魔力全抽出來充到黑羽給的寶石裡了,連個衝擊魔法都用不了。”
爸爸要是知道快鬥不在這裡,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他去偷寶劍的。快鬥偷不到寶劍白馬就變不回去,變不回去的話…”青子的臉低了下來,因為窗簾被拉上以及燈沒開的緣故顯得陰沉:“沒有辦法了,我們隻好用最壞的辦法…”
“…所以求助我是最壞的辦法?”
躲到衛生間裡打電話給悠二,把事情來龍去脈都告知的青子咳嗽了兩聲:“你怎麼把注意力放在這裡了,快點想辦法啊。”
“辦法容易,我可是米花點子王,你就按我說的做……”
“這是什麼破辦法!你隻是想看我們的樂子吧!”
“欸,明明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
“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什麼東西啊!”
“你就說想不想讓中森警官敗退吧,這個方法絕對必殺。”
“我…我考慮一下…”
大概過了三分鐘,在門口一人分飾兩角應付中森銀三的紅子看著磨磨蹭蹭走出來的青子,像是見到救命恩人一樣歡喜,渾身上下也看不出什麼女王的霸氣了。
她疑惑地看著青子,不明白為什麼她給了一張冷手帕後囑咐了一句就讓自己退到門後,然後小半開了房間門。
“青子,快鬥真的在這裡嗎?”中森銀三盯著房間裡麵:“你們都沒開燈。”
“我當然在了,叔叔。”小泉紅子把蝴蝶結放在嘴邊,然後掀開青子衣服把濕帕蓋了上去。
“嗯呀!“雖然心有準備,但果然就像工藤悠二說得那樣,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青子臉紅著退回了房間,悶聲道:“爸爸,我才沒騙你,快鬥真的在這裡。”
說罷,門被用力地關上,隻留下在走廊傻站著的三個警察。
以及一個在其他人家客房榻榻米上笑得鬼哭狼嚎的待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