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或許你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那幾個到日本的支部負責人在五天內被連續暗殺的事情。”
原世界組織的訓練基地中,琴酒正坐在吧台旁,長發順著肩膀貼下,被帽簷遮住的眼睛正在打量通訊視頻中的黑影。
在琴酒的旁邊,不被攝像頭掃入範圍的區域內,伏特加正拿著筆浮在本子上,準備記錄下大哥和朗姆的對話,以便他們兩個人事後複盤。
“那五個家夥中有三個人早就和當地政府達成協議,這次回日本就是為了反向打探情報,還有變相獲取組織的經費。”
朗姆咳嗽了兩下,用手帕蓋住自己的嘴:“找出碩鼠應該是你的任務吧,琴酒,我這可是在幫你忙呢。”
大光頭頓了一下,又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強調:“我記得最近的經費,好像也是你賺的吧,畢竟貝爾摩德貌似把她手上的那點財政也都交給你了。沒有讓你的辛苦錢被老鼠拿走,你不該謝謝我嗎?”
“但是經費還是被拿走了,朗姆。”
帽簷微微上翹,被遮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朗姆:“你拿走了五個支部的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五個歐洲小國的支部,怎麼可能和日本相提並論,琴酒,我日常開銷可是需要不少錢的。”朗姆理所當然地表達了不滿:“還是說你反對組織目前的收縮策略。”
“收縮策略是boss向各個支部下發的命令,我並沒有意見,隻不過我覺得隻是開一間壽司店並不需要那麼大量資金的開銷。”琴酒敲了敲吧台:“這部分被你私自拿走的錢,已經足以和非洲普通國家的一年稅收相比了。”
“打手和策略者要做的事總是不一樣的,琴酒。”朗姆哼了一聲:“我才是日本的總負責人。”
“朗姆……”琴酒眯著眼睛:“如果你打算背叛,我一樣乾掉你。”
“老夫加入組織的時候,你還隻是個在紐約難民區裡撿垃圾吃的小孩子而已。”朗姆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比起我,你還是去查查貝爾摩德吧,我的人說她去見了警察廳長官,然後就派了人出去。”
二人的通話直接被朗姆掐斷,琴酒沉默了一會,打火機的聲音和點煙再次把他從思考中驚醒,伏特加見到一頓的大哥,下意識把煙和火機遞了過去。
“大哥,為什麼不向boss報告,朗姆收的那個香港人聯合MSS把東南亞幾個支部全端了呢。”伏特加發現琴酒居然沒有點煙,於是把自己嘴上的煙頭也熄滅了。
“因為boss現在並不在乎,那些支部到底是不是還忠心組織。”琴酒揉了揉眉頭:“那些被朗姆收進組織的人反叛對現在的朗姆不會有一點不利。”
“大哥……難道boss他……”伏特加小心地看著琴酒,見到他沒有因為自己語氣中的意思發怒,鬆了口氣。
“去問問貝爾摩德,她做了什麼。”琴酒從口袋裡翻出酒精檢測儀放在伏特加嘴邊,見到他吹氣沒反應才讓他趕快去把車子開到外麵。
“記得讓外圍成員查一下今天交警的攔查點,避著點開。”
“嗨。”
……
“京都的情況怎麼樣了?”
警察廳長官辦公室內,南政宗透過窗戶欣賞忙碌的大都市,對消失的悠二一直保持關心中。在罵了一遍吉本和南田,又對魯莽的臭小子咬牙切齒後,他有些無奈不解。
“為什麼這小子總是喜歡自己深入到危險的事情中,明知道那把月神劍可能會出問題。”
“或許是因為他還年輕。”貝爾摩德坐在榻榻米上,茶幾的煙灰缸內已經有五六根細杆煙蒂,顯然她在這裡坐了很久。
“所以上次老夫就說,對他的襲擊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讓他知道要遠離危險。”
南政宗閉上眼睛:“你們那個人最近接觸德仁很頻繁,偏親的議員們也在借用他的勢提出反壟斷方案,現在上麵吵得不行。”
“希望得到一般國民的支持罷了,而且這恐怕也是障眼法,他手中的人早就在東京紮下了。”貝爾摩德的餘光盯著南政宗:“過不了多久,兩邊就要正麵碰一下。”
“我倒是更想知道,釣到魚不提竿的人在想什麼。”南政宗並不在乎貝爾摩德口中的對碰,他有信心壓下東京可能發生的一切事件。
“想要的東西已經在眼前,會遲疑嗎?”
“不會,但是會更警惕。”
貝爾摩德又想起那個老人的自負。
“會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