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你又被那位老先生討厭了嗎?”
友田小姐放下管家那杯橘子酒離開餐桌後就和一位富態的女人在餐桌間的過道遇到,看起來是她的前輩,友田小姐也非常禮貌地停下了腳步。
“村上小姐,請不要這樣說,新城先生隻是不喜歡我身上的這種味道而已。”
名為村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友田,注意到剛才這個後輩接待的餐桌的人都在往這邊看,故意大聲說道:“味道?你是指劣質的化妝品的味道嗎?”
“欸,我用的化妝品也已經是五千円的……”
“那不就是劣質貨嗎?”村上小姐直接打斷了友田的話:“這可不行啊,既然決定做這一行,讓顧客聞低廉的味道可不合適。”
畢竟這家店裡的酒水,光是普通的檸檬蘇打的價格就已經超過八百円了,如果不是因為蘇打水用的還算可以,在其他居酒屋裡完全就是餐前免費供應的那種。所以剛才管家先生選擇檸檬蘇打作為“謝禮”時,也讓眾人感覺到他很討厭友田小姐。
“我呢,用的可是三萬円的高級貨哦,不這樣的話顧客怎麼會願意讓我坐在她們身邊呢。”村上小姐用手整理了一下披肩的頭發,注意到有些客人沉默,而有些則是讚同了她的說法,不由得更加自得起來。
客人是來消費,接受服務的,自然想花同樣的錢得到更好的回報了,所以即便有人對友田小姐的處境感到不快,也不會出聲反駁村上。
“真是非常抱歉,新城先生。”友田小姐聽完村上的話,轉向管家先生鞠躬道歉,然後笑著看向村上:“也給村上前輩添麻煩了,我今天回去就換掉化妝品。”
“嘖。”看著友田越過自己毫不在意剛才她話裡的譏諷,走到櫃台旁給她自己倒了一杯檸檬蘇打,村上有點不滿地砸吧了一下嘴巴。
“怎麼了,小蘭?”
工藤新一看見毛利蘭低著頭,小聲湊到她耳邊,而因為座位優勢,柯南也能聽見。
“新一,你還記得我媽媽剛從家裡搬出去的時候嗎?”毛利蘭手捏著裙擺:“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到她工作實習的事務所去,她的前輩也是這樣……”
[妃女士怎麼能用這種劣質的護膚品呢,要是把客人熏到,律所失去委托可就是你的責任了啊!]
“你要是在這裡哭出來,我還得哄你呢,多麻煩。”工藤新一從口袋裡摸出手帕,直接伸到毛利蘭麵前,見到少女因為這手帕就是前不久她買給柯南的而愣神,又安慰道:“阿姨就是經曆過磨煉,才是不敗的女王啊。”
“對啊,小蘭姐姐,你就這麼想,友田小姐不會一直呆在這裡的,等攢夠了學費,她就要邁向全新的更好的人生了。”柯南點了點頭:“哪怕是米花大學,或者杯戶大學,畢業以後都可以找一份體麵的工作了。”
“也是呢。”
“話說你們觀察得怎麼樣?”佐藤美和子捂著嘴問向工藤新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保守身份,對那個恐嚇望月先生的人,應該有點思路了吧。”
“嘛,我有個猜想……”
按照工藤新一的指示,佐藤美和子又轉向望月:“望月先生剛才說,恐嚇信你是在家裡的郵箱中找到的是嗎?”
“嗯,新城看到後就拿給我了。”望月看了一眼管家:“我不常和人說自己家的地址。”
“那麼友田小姐呢,她知道嗎?”
望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懷疑友田,這是沒有道理的,她完全沒有理由恐嚇我。”
“這種事怎麼能靠主觀臆斷呢。”鬆田陣平立刻出聲:“我看,還是要請友田小姐過來坐坐。”
“可是這位老先生不是……”金元光適時向鬆田提問。
“沒關係,我可以坐到隔壁桌。”新城管家打算端起自己的酒杯到隔壁,但卻因為老花眼的緣故而不小心打翻了橘子酒,酒水不小心打濕了他和望月的衣服。
“小心一點啊,新城。”
看著旁邊主動起身,扶著管家到旁邊去的毛利蘭,望月小聲無奈地解釋。
“他其實是我亡妻的老管家,不過因為亡妻父親早逝,她臨終前囑咐我了幾件事,其中就有一定要讓新城安度晚年,我也不多和他計較。”
“難怪……”
藤原撓了撓幻癢的手臂,用隻有金元光和鬆田陣平聽得到的聲音點出。
“這樣…他也有…嫌疑了。”
當然,其他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猜想。
如果是管家,看到望月和一個年輕女人關係曖昧,會恐嚇似乎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