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從新城先生的口袋裡摸出了兩個蓋板,導致他的可疑程度目前直線上漲,圍著他的柯南,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身體都緊繃起來。
“隻是從我身上搜到兩個蓋板,還不能給我定罪吧。”
新城推了一下高木涉的胸,讓這個年輕的警察離自己遠一點:“還有這個警察先生,沒有經過我同意就直接搜身,難道你是直接把我當作罪犯了嗎?”
“配合警察辦案應該是你的義務才對吧,嫌疑人先生。”
高木涉有點不滿,麵具下的悠二則是在對新城先生的演技點讚,心裡感歎真不愧是克麗絲小姐培養出來的人才,怎麼就做到一言一行都這麼欠打的呢。
他自認自己給的是個垃圾劇本,可不管是村上小姐還是新城先生,演技都相當出色,隻有望月先生好像一般般,感覺全程都在劃水的樣子。
【等結束以後,讓克麗絲小姐把他發配到非洲盧旺達去拍海洋紀錄片吧,就演個北極的企鵝好了。】
至於盧旺達是個內陸國家這種事……身為組織成員,有困難我們就解決困難,沒有困難,偉大的斯皮瑞斯大人會為成員們創造困難,再讓他們去解決。
突然感覺自己一陣惡寒的望月左顧右盼,好像意識到有人在暗中看著自己,馬上就明白大概是這兩個同伴演的太好,把他給比下去了,心裡不免驚慌起來。
大人是不能怨恨的,他們三個可是都看到那個貝爾摩德寵愛他的樣子,一旦他對著沒人的地方露出充滿恨意的表情,說不定第二天就躺在東京灣裡了。
【不行,我要自救,可惡的兩隻死卷狗!】
注意力在望月身上的藤原發現他從原來有些冷漠的表情,突然像是喝了高度酒一樣,整個人都憤怒的打起顫來,直接看呆了眼睛。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對友田醬動手!”
肥胖的身軀像是一道黑影一樣,對著新城來了個肉蛋衝擊,把站在新城旁邊的高木涉都嚇得一哆嗦,看著將老人推倒後做一拳又一拳,但每次都被新城“恰好”躲開。
“放開我,我要把他狠狠打醒。”
被幾雙手拉著衣領拖開的望月還在掙紮著,甚至在地上彈跳了幾下,鬆了口氣的高木涉給出評價:演的太拚命了吧……
“他還沒有拿出證據來,不能證明我是犯人,你怎麼可以打我!”
明明身上沒有挨到一下,可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來的新城先生就好像真的被暴打了一頓,他捂著自己一點沒變的臉,演出了讓人感同身受的狀態。
【老戲骨,這就是老戲骨啊。】
悠導演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導演帽,對著新城豎起了心裡的大拇指。
“你要證據是嗎,那就請把眼鏡盒子拿出來吧,新城先生。”
安室透發出了致命一擊,造成新城老人震驚一退,而原來極度自信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絲慌亂,恰到好處。
“眼鏡盒子?”
眾人都奇怪地看向新城。
“新城先生有說很討厭店裡的味道,眼鏡如果戴在臉上就很容易導致一段時間一直都散不去味道,但後來還是戴上了。”
“那是因為,如果不戴眼鏡我實在看不清東西了。”新城先生用手扶了一下眼鏡。
“我倒是覺得,你摘下眼鏡和重新戴上的目的,都是為了自然地掏出眼鏡盒子。”安室透指著新城先生胸口口袋裡的眼鏡布:“像是這種比較常用的東西,如果特意把它放在眼鏡盒裡,每次用到都要再重新把眼鏡盒拿出來那就太可疑了。”
一般戴眼鏡的人,要麼就直接不帶眼鏡布,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東西擦,要麼就把眼鏡布放在口袋裡。
“你不能以擦眼鏡的借口拿出眼鏡盒子,所以就隻好想了這麼一個勉強的借口,把需要拿出眼鏡盒的狀況縮短到極限的三次。”
金發偵探豎起手指:“拿出眼鏡盒裡提前準備好的藏有毒物的包裝蓋板一次,把自己的蓋板放進眼鏡盒一次,還有準備到廁所去把眼鏡盒裡的毒藥衝進馬桶一次。”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連自己用的那個蓋板裡也下了毒嗎?”目暮警官驚呼一聲,突然發現鬆田陣平的表情奇奇怪怪的。
“你臉出問題了?”
“沒,隻是覺得這個手法有點眼熟……”
真是巧了,柯南也這麼覺得。
“可惜因為運氣太差,這一排店鋪今天的廁所都用不了,而出去的時候那兩個小鬼又死死地盯著我……”
事到如今,這場戲已經到了尾聲,新城按照劇本上的默認下來,同時用眼神警告望月彆再給自己加戲了。
“就算這樣,我也一定會拜托警察先拿你的眼鏡盒去做檢查,裡麵肯定能查到毒素殘留。”安室透打斷了新城:“那個蓋板是我拿給友田小姐的……”
他麵無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一點懊悔以及難受。
“我才是那個真正奪去她生命的人。”
“那個,幾位,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用半透明蓋板藏毒呢?”高木涉提醒了一下好像已經準備收工的眾人。
“這個我的確沒想通……”安室透看向新城,見他把眼鏡掏出來遞給了警察。
“用糯米粉兌水,然後再用平底鍋,可以做出透明的粘紙,我再用膠水把兩張糯米粘紙夾在一起,中間通過針頭把毒藥推進去,然後粘在準備好的蓋板上。”
為了防止提前融化,他還把蓋板放在冰箱裡冷凍,眼鏡盒裡加了點冰塊。
“你還真是費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