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責任,欲望,這是人紮根在一個世界的基礎。
唐禹真正擁有了這些之後,才發現自己之前的狀態是那麼遊離,那麼浮躁。
而如今,他像是一個饑餓了好多天的人,想要吮吸這個世界所有的營養和信息。
謝秋瞳沒有說話,她給了唐禹足夠的思考時間,一直進了謝府,一直到了梨花彆院,她才終於開口。
“梨花彆院有兩進,一座主樓,一座次樓,前後兩側各有廂房。”
“一進廂房是仆人、侍衛的居所,二進廂房是侍女、丫鬟的居所,主樓我在住,你住次樓。”
她朝內走的同時,十多個侍衛已經走了過來。
謝秋瞳道:“能住進梨花彆院的侍衛,都是我親自培養的心腹,身手好,武功高,配合默契,關鍵是忠誠。”
“侍衛統領叫羅光,今年三十三歲,身修橫練功夫,素有銅鐘鐵骨之稱。”
她說話的同時,侍衛統領已經跪了下來。
謝秋瞳看向眾人,道:“今後姑爺就是你們第二個主人,他的命令就相當於我的命令,如果不是重大行動,不需要向我請示和彙報。”
“是!”
一群侍衛大吼出聲。
繼續往內走,一共十六個丫鬟已經站得整整齊齊,年齡都在十四到二十之間,模樣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不差。
謝秋瞳道:“之前殺了一大批侍女,現在留下的都是來路乾淨的,忠誠的。”
“她們伺候我們的起居生活,廚藝好,也略懂醫毒,可以幫我們派出很多生活上的危機。”
“你是姑爺,是男主人,她們都是你的奴,你可以對她們做任何事。”
“小荷,把衣服脫光,讓姑爺瞧瞧身子。”
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姑娘走了出來,輕輕應了一聲,便開始脫衣服。
唐禹擺手道:“停,說正事,彆來這套。”
謝秋瞳笑了笑,道:“你十七歲正值衝動時期,有需求是應該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不許讓她們懷孕。”
“她們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彆到時候全都挺著大肚子,我用誰去?”
“小荷就是她們之中的大侍女,也是我的貼身侍女,但從今天起,她是你的貼身侍女了,你有具體的需求跟她說就好。”
小荷連忙走到唐禹身邊來,跪下給他磕頭。
唐禹皺眉道:“那你呢?”
謝秋瞳道:“我會重新培養一個貼身侍女,這方麵你不擅長,就用小荷吧。”
唐禹點了點頭,對著小荷道:“起來吧。”
小荷這才起來,乖巧地站在唐禹身後,微微彎著腰。
唐禹不禁感歎,這個時代的貴族,真是離譜啊。
謝秋瞳繼續道:“這些都是次要的,我要給你真正介紹的,是他。”
話音剛落,次樓的房間中,一個穿著寬大長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頭發散亂,滿臉的絡腮胡,臉有些圓,皮膚有些黑,實在算不上好看,隻是落拓的氣質還算灑脫。
他打量著唐禹,雙眼微微眯起,顯然有些意外。
謝秋瞳道:“這是我的師兄,姓聶名慶,功夫不錯,今後是你的貼身保鏢。”
說完話,她微微施禮,道:“師兄,拜托了。”
聶慶嘴角勾了勾,悠然說道:“我說小瞳啊,你專門寫信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保護他?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啊?”
他顯然不太看得起唐禹。
謝秋瞳道:“師兄肯幫忙就好。”
聶慶聳了聳肩膀,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反正你有錢。”
謝秋瞳看向唐禹,緩緩道:“每月要給師兄一兩白銀或一貫銅錢。這兩個月我已經替你支付過了,十月開始你得給了。”
這下唐禹愣住了。
他忍不住瞪眼道:“一貫銅錢?不是他要乾嘛花這麼多!”
一貫銅錢是一千文啊,可以買他媽三十斤糧食了,他是豬嗎能吃這麼多,更何況這裡包吃包住。
聶慶冷笑道:“小子,這已經是友情價了,如果不是看在小師妹的麵子上,你每月得給我一兩黃金。”
唐禹壓根不搭理他,而是看向謝秋瞳道:“他強還是喜兒強?”
謝秋瞳道:“喜兒。”
唐禹擺手道:“那我不要他,我沒被這麼弱的人保護過。”
說完話,他看向聶慶,淡淡道:“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如果覺得不甘心,那我就再賞你三千文銅錢,算是給秋瞳麵子。”
聶慶張大了嘴,一時間有些懵了。
謝秋瞳反而笑了起來,道:“那你們自己到時候商量咯,與我無關了。”
她不再理會,而是直接朝自己的主樓走去。
聶慶則是來到唐禹的身前,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很囂張啊?你知不知道她為了勸我來保護你,可是專門寫信給我?”
唐禹攤手道:“囂張嗎?我隻是在說實話,我的確沒被你這麼弱的武者保護過。”
“過去將近一個月,都是喜兒或冷翎瑤在保護我,你比她們強?”
他是有意打壓這個聶慶的氣焰,否則到時候壓不住他,做起事來會更困難。
謝秋瞳看得出他的用意,所以沒管了。
聶慶咬牙道:“老子是不如他們,但保護你這個廢物還是綽綽有餘了,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你隻是我小師妹的一個助手而已,真把自己當郎君了?”
唐禹道:“早晚的事。”
“呸!你想得倒是挺美!”
聶慶不屑道:“她眼高於頂,看得上你?”
唐禹道:“反正名義上已經是了,你不會喜歡她吧?”
聶慶愣了一下,似乎被嚇到了,連忙搖頭道:“你會喜歡一尊會說話的雕像嗎?”
很棒的比喻!
唐禹都忍不住給他豎個大拇指。
然後他緩緩道:“既然你很想保護我,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兩個月的試用期,如果表現不佳你就自己滾蛋。”
聶慶頓時火冒三丈,大吼道:“誰說老子很想保護你了!你他娘的根本…”
唐禹直接道:“反正你彆想要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聶慶道:“那老子馬上就走。”
唐禹道:“行啊,不過問你一個問題,總可以吧?”
聶慶翻了個白眼,道:“反正老子不會回答,你小子早晚被刺客殺咯。”
唐禹平靜道:“《大乘渡魔功》算是武林之中比較出色的秘籍嗎?如果隻是吹噓的,那我就不練了。”
聶慶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打量了唐禹一眼,壓著聲音道:“那個…你會《大乘渡魔功》?那可是極樂宮的無上寶典啊,北域佛母之所以稱霸武林魔道,靠的就是它啊。”
唐禹道:“看你的意思,這本秘籍還算不錯?”
聶慶忍不住吼道:“什麼叫還算不錯?這可是武林最頂級的神功啊,和聖心宮的《聖心訣》齊名啊,你真對武林完全不了解嗎!”
唐禹擺了擺手,道:“沒興趣了解,不過你說還行的話,我就繼續練唄。”
“就這樣了,你走吧,我雇不起你,懶得要你。”
聶慶乾笑了兩聲,咳嗽道:“那個…其實錢不錢的,根本無所謂,我也沒有很缺錢。”
“你是我小師妹的郎君,那也算是我半個小師弟了,我應該保護你啊!”
唐禹道:“那你也算我半個師兄?”
聶慶點頭道:“是啊是啊,絕對是的。”
唐禹道:“那我修煉《大乘渡魔功》遇到阻礙,是不是可以請教你呢?”
聶慶當即雙眼放光,急忙吼道:“絕對可以的!好師弟!師兄隨時幫你!”
唐禹擺手道:“去忙你的吧,我先進去找她再聊聊。”
“好嘞,師弟慢走啊!”
聶慶乖巧地站在原地,搓著手,一臉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