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你到底在哪兒
江乾坤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暮婉的確來過江家,也帶走了她的父母。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我們聯係過,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葉天明眉頭微皺,心中疑惑更甚
“江家主,暮婉帶走了父母,之後卻杳無音信,是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此言一出,一旁的江峰突然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哼,我看你是想來我江家訛詐的吧?江暮婉既然離開,我們怎麼會知道?”
江玉郎搖著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慢悠悠地說道:“大哥,何必跟他廢話?一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沒規矩也是正常的,您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他斜睨了葉天明一眼,眼神裡滿是不屑,“再說了,這樣一個小角色,直接叫人趕出去就是!”
說完,江玉郎對著門外拍了拍手,輕描淡寫地說道:“來人,把人扔出去吧,彆耽誤了我們家族會議。”
此言一出,門外立馬閃進兩個黑衣壯漢,虎背熊腰,氣息渾厚,一看就是修為不弱。
兩人徑直走到葉天明麵前,一左一右地將他夾在中間,輕蔑又冷淡的看著葉天明,“請吧!”
周圍的江家族人見狀,更是紛紛出言譏諷。
“哼,讓他進門已經是我們江家格外開恩了,趕緊滾吧!”
“就是,趕緊滾!”
葉天明環視四周,看著這些麵目猙獰,想要將他掃地出門的江家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他本以為,江家作為名門望族,就算不念及江暮婉的情分,至少也會顧及家族顏麵,不會如此粗魯無禮。
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蠻橫霸道,絲毫不講道理。
葉天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向了首位的江家家主,說道:“江家主,我敬你是長輩,才對你禮敬有加。但你們江家如此待我,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江乾坤依舊沉默不語,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江峰冷笑一聲,說道:“過分?哼,我們江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今天能站在這裡,已經是我們給你麵子了。把他扔出去!”
葉天明心中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的氣息再也不受控製猛地爆發出來。
“江家主,你們就非要弄的這麼難堪嗎?”
葉天明的氣勢驟然爆發,如同沉睡的雄獅猛然蘇醒,一股強悍的氣息席卷整個大廳,壓得周圍的江家族人呼吸一滯。
江乾坤眼中精光一閃,這小子的實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悍幾分。
江峰和江玉郎兩人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葉天明竟然有如此實力。
兩個黑衣壯漢也是心中一驚,但依舊強裝鎮定,伸手便要抓住葉天明。
“找死!”葉天明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如同鬼魅般躲開了兩人的抓捕,同時雙拳齊出,狠狠地砸在兩人的胸口。
“砰!砰!”
兩聲悶響,兩個黑衣壯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周圍的江家族人見狀,頓時一片嘩然,看向葉天明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這小子,竟然這麼強?”
江峰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敢在我江家撒野,你死定了!”
葉天明冷冷一笑,說道:“撒野?是你們江家先不講道理的!我今天來,隻是想問問暮婉的下落,你們卻如此蠻橫無理,真當我葉天明是好欺負的嗎?”
江玉郎搖著羽扇,眼神陰鷙,說道:“大哥,這小子實力不弱,不如我們一起出手,將他拿下!”
江峰點了點頭,說道:“好!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江家的厲害!”
江乾坤坐在首位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色陰沉不定。他沒想到葉天明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竟然能夠以一敵二,這種人,還是多維護的好。
想到這裡,他猛地起身,冷喝一聲,“住手!”
江峰和江玉郎聞言,都是一怔,氣息瞬間收斂了起來,乖乖地退了回去。
江乾坤這才看向葉天明,道:“葉小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我們和暮婉本為一家,老朽沒有必要騙你。”
話都最後,江乾坤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我們並非是有意隱瞞什麼。隻是暮婉那丫頭離開後,音訊全無,我們也的確不知道她的行蹤,你若不信,大可查證就是。”
葉天明看著江乾坤,銳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偽裝。
許久,他才緩緩收斂了氣息,江乾坤眼底的真誠和無奈不似作假。看來,他確實沒說謊。
一絲失落湧上心頭,葉天明握緊的拳頭也慢慢鬆開。
他來江家,本就是為了尋找江暮婉,如今看來,這條線索也斷了。
他失落地點點頭,抱拳道:“多謝江家主,是晚輩莽撞了,告辭!”
“葉小友,既然來了,不如留在江家吃頓便飯吧?”江乾坤主動示好道。
葉天明搖了搖頭:“不必了,江家主,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沒有絲毫停留。
他來這裡本就是為了尋找暮婉,現在卻沒有半點消息,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何況,剛剛鬨的也並不愉快。
不知不覺,葉天明就走出江家彆墅的大門。江家彆墅的大門在葉天明身後緩緩合上,隔絕了裡麵或震驚或疑惑的目光。
秋風卷起幾片落葉,在他腳邊打著旋兒。
葉天明深吸一口氣,胸腔中積壓的鬱悶之氣卻怎麼也吐不乾淨。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車水馬龍的喧囂仿佛與他隔絕。
路邊的行人來來往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各自的喜怒哀樂,卻沒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失落和茫然。
放眼望去,高樓林立,省城茫茫,竟是這麼無垠遼闊?
江暮婉,你到底能去哪兒呢?
心底的呐喊得不到任何的回複,隻有飛馳過的汽車鳴笛聲將他從思緒裡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