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破防的千道流(1 / 1)

過了許久許久,兩人才慢慢地鬆開彼此緊貼的唇瓣。

隨著他們嘴唇的分離,一條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細長絲線被拉扯而出,在空氣中微微顫抖了幾下後,最終還是斷開了。

此時的千仞雪雙頰緋紅似火,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嬌豔欲滴。

她羞澀得甚至不敢直視墨塵那深邃而熾熱的眼眸,隻得心慌意亂地左瞧右望,目光遊離不定。

墨塵在經曆了短暫的失神後,也逐漸回過神來。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激蕩的心緒平複下來。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用力地將麵前嬌柔的千仞雪緊緊擁入懷中。

此時此刻,再多的話語似乎都顯得多餘,這深情的相擁便是最真摯最美好的情感表達。

“我答應你,因為……我還沒娶你呢。”墨塵輕柔地在千仞雪耳邊低語道,聲音雖輕卻飽含著無儘的溫柔與愛意。

聽到這話,千仞雪那顆原本就因激動而劇烈跳動的心更是瞬間漏跳了一拍。

她微微仰起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墨塵,隨後緩緩抬起藕臂,同樣緊緊地摟住了眼前這個令她傾心不已的男子。

就在這一刹那,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周圍的世界變得出奇的安靜,唯有林間不時有成群結隊的鳥兒振翅高飛,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聲。

與此同時,一陣柔和的清風悄然襲來,輕輕吹拂著兩人的衣角和發絲,使得它們在空中悠悠搖曳,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不遠處,剛剛成功吸收完第五魂環的胡列娜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正緊緊相擁的墨塵和千仞雪身上,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羨慕之情。

然而,她並沒有上前打擾這份甜蜜與溫馨,隻是默默地站在原地,遠遠地觀望著這對有情人。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千仞雪才極不情願地從墨塵寬厚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她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裡初綻的桃花般嬌豔動人。

方才沉浸在那股溫暖之中時,可謂是人生中的第一次體驗。

“好了,這次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啦,咱們也該回去了。”墨塵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拉住千仞雪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同時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正靜靜站立著的胡列娜。

千仞雪則顯得格外羞澀,她輕輕垂下頭去,不敢與墨塵對視,更不好意思回應他的話語。

而站在遠處的胡列娜,先是稍稍一愣,隨即便如夢初醒般地點了點頭。

不多時回到了武魂殿。

當他們步入大殿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端坐在教皇寶座之上的比比東。

此時的比比東,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千仞雪和墨塵。

尤其是看到千仞雪那副嬌羞欲滴的模樣,以及墨塵滿臉得意洋洋的神情時,比比東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象征著無上權力的教皇權杖。

自家這顆水靈的白菜,看來真的是被狠狠的拿捏了。

不過,她很快便收斂心神,不再關注千仞雪和墨塵二人之間的微妙氛圍,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胡列娜,開口問道:“娜娜,你的第五魂技是什麼。”

胡列娜定了定心神,最後看著比比東緩緩說道:“老師,我的第五魂技是焚狐天狐,群體控製類的攻擊性魂技。”

比比東點了點頭,視線瞥向墨塵說道:“真不愧是曾經的天鬥將軍,在挑選魂獸這一方麵,果然沒得說。”

比比東的語氣之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滿足。

“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們遇到唐昊了。”墨塵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了與千仞雪之間的調情,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比比東。

當比比東聽到“唐昊”這個名字時,她原本淡定容麵容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就好似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擊中,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果真是如那些典籍所記載的那般啊,唐昊此人著實霸道無匹!”墨塵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回憶起先前與唐昊的交手。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對方那蠻橫無忌的強大氣勢,還有最終落荒而逃時的狼狽模樣。

每當想到此處,墨塵便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似乎覺得這場交手充滿戲劇性。

“你把他殺了?”比比東凝視著墨塵,急切地追問道。

墨塵輕輕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並未如此。畢竟,即便那唐昊再如何不濟,好歹也是一名九十六級的封號鬥羅。倘若真要生死相搏,逼得他走投無路之下選擇自爆,恐怕胡列娜就難以全身而退了。”說到這裡,墨塵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顯然對於當時可能發生的危險情形心知肚明。

而且事實上,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如果唐昊當真決意自爆,墨塵必然會毫不猶豫地首先確保千仞雪的安全,至於胡列娜,恐怕隻能聽天由命了。

比比東緊緊地咬住牙關,她的內心充滿了懊惱和不甘。

沒能成功除掉唐昊這個心頭大患,讓她感到無比遺憾。

畢竟,唐昊一直以來都是武魂殿的恥辱象征,如果不能將其徹底鏟除,那麼武魂殿往昔所遭受的屈辱便永遠無法被抹去。

這時,一旁的墨塵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目光看向比比東,輕聲說道:“放心吧,唐昊那家夥身上已經被我留下了印記,不出三個月,倘若他不來主動找我,必然會命喪黃泉。”聽到這話,比比東轉頭望向墨塵,隻見此刻的墨塵眼神銳利,仿佛一切都儘在掌控之中。

不知為何,當比比東凝視著此刻墨塵的麵容時,一股奇異的安心感悄然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詫異,但卻又難以抗拒。

或許是因為墨塵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與自信姿態,給了她一絲慰藉和依靠。

“但願真如你所說。不過,唐昊終究是武魂殿的心腹大患,若是能夠從他口中撬出昊天宗的具體位置,倒也未嘗不可考慮留他一條性命。”比比東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伸手拉住身旁的胡列娜朝著門外走去。

望著比比東和胡列娜漸行漸遠的身影,墨塵默默地佇立原地。

待她們走遠後,墨塵才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放心吧,就算沒有唐昊這條線索,憑借我的手段,要弄清楚昊天宗的所在之處也並非難事。至於那個唐三……哼,接下來就讓我好好陪你玩一玩吧!”說完,墨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而墨塵隨意地掃了一眼這份參賽名單,隨後就如同丟棄一張廢紙一般,將其毫不在意地扔到了一旁。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身旁千仞雪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緩緩地朝著供奉殿的方向邁步而去。

此時的供奉殿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因為早已知曉千仞雪即將到來的消息,千道流親自站在殿外焦急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當墨塵和千仞雪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千道流的視線範圍之內時,他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卻在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隻見千道流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苦大仇深。

尤其是當他注意到墨塵和千仞雪那緊緊相牽的雙手時,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儘管當初正是他主動提出要撮合這兩人,但此時此刻,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千道流還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陣心痛。

“唉!”千道流在心中暗暗歎息一聲,暗自想到:“我家這顆水靈靈的大白菜終究還是要被彆人家的豬給拱了啊!”

這種感覺對於千道流來說實在是不太好受。

可是轉念一想,墨塵那強大的實力以及驚人的天賦確實無可挑剔,再加上自家孫女對墨塵也是一往情深,身為爺爺的自己又怎能去反對呢?

於是,千道流開始努力地在心中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現實。

正當千道流好不容易平複下心情的時候,墨塵已經帶著千仞雪走到了跟前。

還沒等千道流開口說話,墨塵便搶先一步說道:“喲嗬,你這老東西看人還挺準,我的確很喜歡你孫女。”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千道流的心窩子裡,氣得他差點當場就揚起手掌狠狠地抽向墨塵那張笑嘻嘻的臉。

“哼!”隻聽得千道流冷哼一聲。

隻見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兩人身旁,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爆發而出,直接將兩人還緊緊拉在一起的手硬生生地分開了。

此時此刻,千道流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握住了自家孫女千仞雪的小手,仿佛生怕一鬆手她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而對於一旁已經徹底懵逼的墨塵,則是完全視若無睹,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未曾施舍給他。

千道流那張平日裡總是嚴肅刻板的臉上,此時卻是堆滿了慈祥的笑容,他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千仞雪,輕聲說道:“小雪啊,這次回來可得在這兒多住些日子,爺爺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著你呢!”

此刻的千仞雪同樣也是一臉的懵逼,她實在搞不明白,自己正與墨塵手拉著手,氣氛融洽溫馨之時,自家爺爺會突然間橫插一手,強行將他們二人分開。

不過麵對爺爺那充滿關切與疼愛的目光,她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隻是到目前為止,千仞雪仍然對剛剛所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茫然無措,完全不清楚其中緣由。

就這樣,千仞雪尚未回過神來,便已被自家爺爺拉著朝著供奉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望著祖孫倆漸行漸遠的背影。

不知怎的,看著千道流那看似慈祥無比的眼神,在墨塵的眼裡,卻總覺得有一種猥瑣大叔正在誘拐天真無邪小女孩的怪異感覺。

這種感覺讓墨塵越想越是不爽,終於忍不住衝著遠處的千道流大聲吼道:“喂!老東西,你是耳聾了嗎。”

墨塵得呼喊聲傳入了千道流的耳中。

聞聽此聲,千道流腳下生風,步伐愈發加快,牽著千仞雪朝著供奉殿疾馳而去。

“哎呀呀,這老東西莫非真想把我媳婦給拐跑不成?”墨塵見狀,不由得驚呼出聲。

話音未落,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追去。

眨眼之間,便已來到供奉殿前,在那厚重的大門即將合攏關閉的最後一瞬,墨塵衝入其中。

衝進供奉殿後,墨塵怒目圓睜,瞪著千道流大聲吼道:“好哇,老東西,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雪兒明明是你親口答應許配給我的,如今怎地又出爾反爾!”一邊說著,墨塵毫不客氣地大步向前,伸手一把將千仞雪從千道流身旁拽回到自己身邊。

眼看著自家疼愛的孫女再一次被墨塵硬生生地拉扯過去,千道流原本慈愛溫和的眼神驟然一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淩厲與威嚴之色。

隻見千道流麵沉似水,冷冷說道:“哼,小子,雖說老夫曾經確實承諾過將孫女嫁予你,但時至今日,你卻始終不肯尊稱我一聲爺爺。今日,哪怕是不要這絕世鬥羅的臉麵,老夫也要好好打壓一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銳氣!”

麵對千道流這番斥責,墨塵卻是毫無懼色,反而梗著脖子回敬道:“嘿喲,我說你這老東西,你可彆太過分了啊!”

就連雪夜大帝在墨塵的嘴中一直都是老雜毛,因此想要讓墨塵主動放下臉麵去叫千道流爺爺。

不可能。

此刻的千道流簡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自己好心把孫女嫁給他,結果還要被罵。

隻見千道流擼起袖子露出了滿是肌肉的手臂,若不是一旁其餘幾位供奉拉著,恐怕千道流是真的要直接動手了。

“你們彆攔著我,今天我不把他打的萬朵桃花開,他鬥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千道流掙紮著,這一次他在孫女麵前是真的把臉丟儘了。

往日裡那嚴肅不苟言笑的模樣崩塌的很徹底,取而代之的隻有被黃毛拐走孫女後的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