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破曉學院的下一場比賽的對手也已經確定了。
預選賽第26場,勝者組由象甲學院對戰破曉學院。
在破曉學院的休息室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帶隊老師山土麵色凝重地將對戰表遞給了慕雨。
“這就是我們下一場的對手,象甲學院。”山土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他們的隊長呼延力實力已經達到了44級,而且他的防禦力非常驚人,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慕雨接過對戰表,低頭看著上麵的信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壓力。
這三天來,她一直在墨塵的高強度訓練下苦苦掙紮,為了這場比賽,她甚至不得不推遲獲取第五魂環的時間。
也當然,心中的這股壓力並不是對象甲學院,而是對於墨塵的。
麵對山土老師的擔憂,慕雨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了,山土老師。不過,象甲學院的戰術一直都是盾牆戰,這種戰術雖然防禦強大,但相對來說也比較單一,以我墜星槍的攻擊力,完全有能力擊破他們的防線。”
說完,慕雨用力地搖了搖頭,仿佛要將這幾天的挫敗感全部甩出體外。
她挺直了身子,一肩扛起了身為隊長的職責,展現出了絕對的自信。
來到比賽場地上,慕雨環顧四周,目光很快被七道猶如小山般魁梧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七個人站在賽場的另一邊,身材高大威猛,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堡壘。
預選賽的第十三場比賽,象甲學院和天水學院之間的對決。
在這場比賽中,象甲學院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天水學院,成功晉級勝者組。
從屬性上來看,象甲學院的武魂對天水學院有著明顯的克製作用。
因此,這場比賽對於象甲學院來說,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地贏得了勝利。
整個戰鬥過程幾乎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天水學院的武魂融合技在象甲學院堅如磐石的盾牆戰術麵前,完全失去了作用。
呼延力站在象甲學院的隊伍最前方,他雙手抱胸,身上的肌肉如同爆炸一般凸起,充滿了力量感。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輕蔑地看著對麵的破曉學院。
呼延灼作為象甲學院的副隊長,更是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對著破曉學院的隊員們喊道:“小妹妹,還是趕緊下台吧,哥哥打人可是很疼的!”
麵對呼延灼的嘲諷,夏沐巫毫不示弱的立刻回懟道:“還沒開打呢,你們象甲學院難道就隻會耍嘴皮子嗎?”
呼延灼顯然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接地公然反駁自己,這讓他不禁一愣。
然而,呼延灼並沒有因此而失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已經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比賽正式開始後,一定要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和尊重。
與此同時,在觀戰席的一角,唐三正在小舞的攙扶著坐下。
他的身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隻露出一張臉。
儘管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唐三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但當他試圖進行一些劇烈運動時,身上的疼痛依然會如潮水襲來。
“三哥,你覺得象甲學院能贏嗎?”小舞一邊攙扶著唐三,一邊將目光投向賽場上的慕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怨恨。
唐三凝視著賽場上的局勢,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象甲學院的防禦力確實非常驚人,如果想要戰勝他們,第一步就是要想辦法突破他們的盾牆戰術。”
唐三的分析一針見血,在冷靜下來之後,他展現出了極高的戰鬥智商。
僅僅是觀察了片刻,他就已經看穿了場上的局勢,如果是自己的話,龍須針可以輕而易舉地擊破他們的防禦。
伴隨著主持人宣布比賽的開始,將甲學院的7人迅速向前組成了一麵肉牆,渾身氣勢大盛,一麵土黃色的護盾凝聚而出。
在護盾的背後,一隻體型巨大的猛獁象猶如一座小山一般不斷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這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7人一同向前踏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鼓麵上一般,整個賽場都隨著他們的腳步而劇烈震顫。
象甲學院的盾牆戰術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他們想要直接憑借這一麵防禦力驚人的盾牆,將破曉學院的7人硬生生地推到場外。
“你們5個人幫忙阻擋一下,為我們爭取5分鐘的時間。”慕雨目光如炬,當機立斷地下令道。
話音未落,隻見慕雨右手一揮,流星盾出現在他的手中。
慕雨手持流星盾,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夏沐巫。
與此同時,夏沐巫手中的武墨筆也浮現而出,開始不斷地向著慕雨手中的流星盾發動攻擊。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小舞,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哥,她們在乾什麼?為什麼要互相攻擊呢?”
小舞從未與慕雨交過手,自然對流星盾的特性一無所知。
然而,一旁的唐三心中卻是非常清楚。
“小舞,你看那個慕雨手中的盾,有著儲存攻擊並且雙倍奉還的能力。我估計,慕雨肯定是想借助隊友的攻擊來積攢足夠的魂力,最後一舉擊破象甲學院的盾牆戰術。”唐三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果不其然,事情的發展正如唐三所料想的那樣。
畢竟,想要單純地靠硬扛來一點點地瓦解象甲學院那銅牆鐵壁般的盾牆戰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象甲學院的防禦可是出了名的強大,其盾牆戰術更是堅不可摧,更是在前幾次大賽上依靠這種打法險些闖入總決賽。
(象甲學院還沒有遇到過史萊克,所以防禦還沒有被打破過。)
所以,隻有積攢足夠的力量,然後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才有可能一舉擊破象甲學院的盾牆。
而破曉學院的其他五名隊員,雖然在實力上可能稍遜一籌,無法完全抵擋住象甲學院前進的步伐,但拖延一下他們的腳步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在這時,隻見夏沐巫手中的墨筆不斷在空中不斷地揮舞著。
每一次揮動,都有黑色的墨汁如利箭般激射而出,狠狠地撞擊在慕雨手中的流星盾上。
隨著墨汁的不斷攻擊,兩個由墨水組成的人形拔地而起,揮舞著拳頭如炮彈一般狠狠地轟擊在流星盾的盾麵之上。
刹那間,隻聽得一聲巨響,那流星盾劇烈地顫抖起來。
而與此同時,慕雨左手緊握的墜星槍也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並且這光芒越來越亮,似乎在呼應著夏沐巫的攻擊,正在不斷地積蓄著力量。
“隊長好了沒有?真的要扛不住了!”破曉學院的一名隊員滿臉焦急地朝著慕雨喊道。
慕雨站在原地,一手緊握著流星盾,全神貫注地感受著盾牌中所積蓄的魂力。
隨著魂力的不斷增加,流星盾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而槍尖更是因為魂力的不斷增加而微微顫抖著。
刺耳的嗡鳴聲響起,也讓慕雨那雜亂的心境逐漸歸於平靜。
慕雨緊閉著雙眼,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但她依然咬牙堅持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她隻有一槍的機會,如果這一槍失敗了,恐怕接下來就會要麵臨一場硬仗了。
不一定會輸,但肯定很難打。
終於,慕雨感受到體內的魂力已經達到了巔峰狀態,她猛地睜開雙眼。
隻見她右手的流星盾瞬間消失不見,而她的左手則順勢將墜星槍向前刺出。
“閃開!”慕雨大喝一聲,這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在賽場上空炸響,震耳欲聾。
就在慕雨喊出這兩個字的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整個嘈雜的比賽場內也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觀眾們都被慕雨這突如其來的一槍所震撼,他們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伴隨著慕雨的一槍刺出,一道金黃的槍影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出,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直直地朝著象甲學院那由7人組成的盾牆刺去。
兩者相撞的一刹那,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強大的氣流如同狂潮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所過之處,無論是觀眾還是其他隊員,都被這股強大的氣流吹得東倒西歪。
坐在觀戰台上的人們更是驚恐萬分,他們拚命地抓住身旁能夠抓住的東西,以免自己被這股強大的氣流吹飛。
墨塵也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雪清河,古鬥羅古榕也是選擇站在了寧風致的側前方,幫其阻擋這股強大的風流。
呼延力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腳跺在地上。
伴隨著他的動作,身後的猛獁象也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決心一般,不斷地發出低沉而威猛的咆哮聲。
然而,儘管呼延力如此拚命地堅持著,那曾經讓他無比自豪的盾牆卻突然發出了“哢哢”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細微,但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卻顯得異常刺耳。
緊接著,盾牆上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
這道裂痕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如同蛛網一般布滿了整個盾牆。
終於,在呼延力驚恐的目光中,盾牆再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盾牆轟然破碎。
呼延力和他的隊友們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震得倒飛而出。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因為反噬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要給他們機會!”夏沐巫見狀,立刻高聲喊道。
她手中的墨筆迅速揮動,隨著她的動作,一個個由墨水構成的人如雨後春筍般從地上冒了出來。
這些墨水人栩栩如生,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它們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賽前嘲諷過夏沐巫的呼延灼。
象甲學院的護盾破碎後,遮天蔽日的煙塵頓時如滾滾巨浪一般席卷了整個賽場。
煙塵彌漫,讓人視線模糊,難以看清場內的情況。
呼延震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如此精心布置的盾牆戰術,竟然會如此輕易地被人從正麵硬碰硬地擊碎。
就在這時,慕雨口中呼出一口寒氣,身形衝進了煙塵之中。
她手中的長槍如同蛟龍出海,迅速舞動起來,帶起陣陣寒光。
那些被煙塵籠罩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慕雨的長槍擊中,紛紛慘叫著倒地不起。
而那些墨水人更是毫不留情地對呼延灼拳腳相加,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狠勁,毆打的聲音不絕於耳。
待到煙塵漸漸散去,眾人定睛一看,隻見象甲學院的七人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其中最慘的當屬呼延灼,他的狀況簡直慘不忍睹。
此刻的呼延灼被打得麵目全非,鼻青臉腫,麵龐此刻變得猙獰可怖。
不僅如此,他的牙齒也掉了好幾顆,嘴角還掛著血絲,身上更是布滿了淤青和紅腫,這些傷痕使得他的身體看起來比原來足足大了一圈。
“哼,就這還敢嘴硬,還真是嘴比實力硬啊!”夏沐巫見狀,毫不猶豫地開口嘲諷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坐在觀戰台上的呼延震目睹這一幕,氣得麵色鐵青,渾身發抖。
他怒不可遏,剛想站起身來發作,突然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如芒在背般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呼延震心中一緊,下意識地順著那道視線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卻讓他如墜冰窖。
隻見墨塵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短刃,正不緊不慢地用手中的手帕仔細擦拭著。
而墨塵的眼角,此刻正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寒光,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呼延震瞬間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仿佛被一頭來自荒古時代的猛獸給盯上了,讓他渾身發冷,動彈不得。
他隻能乖乖地坐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墨塵的注意。
要知道能被墨塵惦記上的,墳頭草估計也都長三米高了。
猛獁象即便是再怎麼威風,麵對龍也要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