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柳二龍的身體劇烈地掙紮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使得捆住她四肢的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她的膝蓋跪在冰冷的地上,不斷地摩擦著,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染紅了地麵,但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雙眼隻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墨塵,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放棄徒勞的掙紮吧,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墨塵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戲謔,對柳二龍的掙紮感到十分有趣。
柳二龍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僵,顯然她沒有預料到墨塵會這樣說。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有些漠然地搖了搖頭。
墨塵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緩緩說道:“這裡是臨近於死亡峽穀旁的一個死牢,就算你們史萊克學院的其他人有心救你,也絕對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來。”
柳二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墜冰窖。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墨塵,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她也是知道死亡峽穀的位置的,那裡常年被武魂殿作為新生一代的曆練場地,地勢險峻,而且十分偏僻。
無論誰也想不到,那裡居然還有一個死牢。
“藍電霸王龍家的私生女,你應該是玉羅冕的女兒吧。”墨塵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柳二龍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這個秘密隻有她玉小剛和玉羅冕三個人知道,墨塵怎麼會知道?
墨塵雙眼微微眯起,眼底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宛如一潭死水。
他的聲音冰冷而不帶一絲溫度,緩緩開口道:“玉羅冕雖然沒有將你接回藍電霸王龍家族,但他對你這個私生女還是相當在意的。如果你說我利用你和他之間做交易的話,你覺得他會如何選擇呢?”
柳二龍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到一陣如遭雷擊,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顫抖著。
她抬起頭,直視著墨塵,那眼神中充滿了茫然、憤怒和怨恨。
“你想乾什麼!”柳二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嘴唇微微發白,顯然是被墨塵的話嚇到了。
墨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的語氣越發陰冷:“真的是好有威懾力的眼神啊,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否則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不對你的女兒出手。”
柳二龍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此刻還陷入昏迷中的小舞。
看著小舞那被墨塵扭曲到變形的腳踝,柳二龍的心中就是一陣的心疼和自責。
要是自己能夠再強一些的話,或許就能夠保護小舞了。
柳二龍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爆炸一般。
墨塵似乎對柳二龍的反應很滿意,他在留下這句話後,轉身毫不猶豫地向著牢房外麵走去,留下柳二龍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來到牢房的外麵,墨塵一臉嚴肅地對著南宮說道:“看好那兩個人,絕對不能讓她們跑了,等老哈回來後,讓他就在這裡守著”
南宮抱著長劍,身子靠在牆壁上,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淡漠地點了點頭。
墨塵見南宮如此回應,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快步離開了牢房。
一天後,墨塵便回到了天鬥城。
然而,他甚至連歇腳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皇宮。
進入宮殿後,墨塵看到了雪清河。
由於還有其他外人在場,墨塵不得不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對著雪清河行了一禮。
“見過陛下。”墨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雪清河微微抬手,示意墨塵起身,然後說道:“免禮,愛卿一路辛苦了。”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後,墨塵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我剛剛從死牢回來,這一路可真是把我累壞了,能不能讓我先歇歇腳啊?”墨塵抱怨著。
雪清河見狀也恢複了千仞雪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她走到墨塵身邊,輕輕地幫他按著肩膀,溫柔地說道:“哎呀,我知道你辛苦,但現在的情況真的沒法讓你休息。”
墨塵聽著千仞雪的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看著千仞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還要做什麼,你的皇位不是已經坐穩了嗎?”墨塵疑惑地看著千仞雪,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千仞雪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我的好皇弟,如今當了親王,可還不老實啊,居然還想著拉攏大臣。”
千仞雪輕哼一聲:“雪崩那家夥,一直對我心懷不滿,處處與我作對,如今還拉攏大臣,和各個學院的院長走的也很近。”
墨塵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雪崩那家夥確實有些礙事,既然如此,直接乾掉就行了,況且這種事情,隨便找個人去做就行了,何必讓我來動手呢?”
千仞雪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塵,緩緩說道:“當然不需要你動手,隻不過如今我剛剛坐穩皇位,身上不能再背一個殘害同族的罪名。”
墨塵心中一動,他立刻明白了千仞雪的意思。
“乾掉就行了,殺個人而已,對我來說不過是睡覺前的安眠曲罷了。”墨塵活動了一下脖頸,他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千仞雪急忙阻止道:“難道在你的腦海裡,除了殺人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
墨塵對於千仞雪的反應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隻是淡淡地看了千仞雪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回答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把他乾掉會更簡單一些而已。”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像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千仞雪聽了墨塵的話,更加無語了。她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記得你手下審問人的手段可是很厲害的啊,那個叫南宮的家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實際上他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墨塵點了點頭,認同千仞雪的說法。
然而,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愧疚或者不安,反而顯得有些理所當然。
千仞雪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她凝視著墨塵,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從南宮手裡得到了一份刑罰的處刑手冊,我也看了一下,裡麵的內容……即便是我,也有些毛骨悚然。”
說到這裡,千仞雪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顯然那本手冊裡的內容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墨塵自然知道南宮的為人,畢竟是自己的三弟,雖然表麵正如千仞雪所說的那樣,是一副溫溫如玉的謙謙公子,但實則心中比誰都要狠。
而此刻的親王府。
雪崩突然像觸電般地猛地一把推開了正在自己身下的少女,他那張原本猙獰扭曲的臉龐此刻已經被汗水濕透。
就在剛才,少女還在儘心儘力地服侍著他,但不知為何,他卻在這個過程中罕見地睡著了。
然而,這短暫的睡眠卻讓他經曆了一場噩夢。
在夢中,雪清河對自己出手了,那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發指,即使現在已經從夢中醒來,他的心中仍然殘留著些許恐懼和餘悸。
雪崩的目光緩緩移到了跪在自己身下的少女身上,隻見那少女滿臉驚恐,瑟瑟發抖。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然後大手一揮,高聲喊道:“再來兩個!本王今天要大顯身手!”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便又多了兩名少女。
雪崩看著她們,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然後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三秒鐘後……
“呼啊,今天本王也是超常發揮!”雪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看著此刻正在床上躺著的三名少女。
雪崩的唇角微揚,完全沒有注意到三名少女那鄙夷的眼神。
對於雪崩來說,這三個少女不過是他從奴隸市場隨意買來的貨品罷了,根本沒有絲毫地位可言。
因此,即使這些少女內心深處對這位親王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但這些少女們也絕對不敢有絲毫違背他命令的念頭。
在雪崩的設想中,隻要他能夠成功地拉攏朝中大臣,逐步掌握軍隊大權,再加上已經獲得了其他幾所學院的支持,假以時日,他未必不能與雪清河一較高下,甚至有可能最終戰勝對方。
看向了此刻房間內擺放著的自己叔叔的遺像,雪崩撇了撇嘴,陰險的說道:“叔叔你不夠狠,那皇位他雪清河坐得了,為何我坐不得。”
然而,此時此刻的雪崩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雪清河早已將目光瞄準了他,並將其視為下一個開刀的對象。
就在雪崩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時……
皇宮外麵,墨塵剛剛離開皇宮,突然間,一隻蒼鷹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墨塵見狀,伸出手將蒼鷹腳上綁著的信件取了下來。
信件上赫然寫著:預選賽第44場,破曉學院的隊長和副隊長兩人已經達到魂王,並且在第44場擊敗了神風學院成功晉級。史萊克學院在敗者組也擊敗了象甲學院,獲得了晉級名額。
看完了信件後,墨塵將信重新綁回了鷹的腳上。
“事情有意思起來了呢。”史萊克學院的頑強是墨塵沒有想到的。
墨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史萊克學院一次次超出他的預料,這讓他愈發覺得這場比賽有趣起來了。
他本以為史萊克學院在象甲學院後就會止步,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堅韌。
“看來得去現場看看了。”墨塵低聲自語。
與此同時,雪崩還在親王府中做著他的皇帝夢。
全然沒有察覺,危險正悄然向他逼近。
而被關押在死牢的柳二龍和小舞,也在等待著逃脫的機會。
死牢內。
南宮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手中的人皮,仿佛那隻是一張普通的紙張。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具被剝去皮的死囚身上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自己的成果並不滿意。
“哎,看來整張皮剝下來還是有點難度的。”南宮輕聲歎息著,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站在南宮身旁的其他獄卒們早已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他們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會引起南宮的注意。
南宮毫不在意地將手中的人皮隨意丟棄在一旁,然後轉身離開牢房。
他緩緩穿過幽暗的走廊,朝著柳二龍和小舞所在的牢房走去。
此時的柳二龍精神狀態已經非常糟糕,她的身體因為疼痛而不斷顫抖著,魂力也被封印,使她此刻變得和一個普通人毫無區彆。
“媽媽……”小舞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她那被扭斷的腳踝此刻已經腫得像饅頭一樣,看上去異常可怖。
“小舞!”柳二龍聽到小舞的呼喚,心中猛地一緊,她連忙低頭看向懷中的小舞,眼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
“媽媽,這是哪裡?”小舞的一雙粉色的瞳孔環顧四周,看著此刻昏暗的環境,以及自己身上那股劇烈的疼痛感,讓小舞感到了些許的不安。
“這裡是罪犯的天堂,你也可以稱呼這裡為地獄。”南宮麵無表情地推開牢房的大門,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牢房裡正緊緊抱在一起的母女身上。
小舞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驚恐地抬起頭,與南宮的視線交彙,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惡魔的降臨。
小舞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但受傷的腳踝卻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瞬間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地上。
“不要輕舉妄動,你的腳踝已經被大哥擰斷了,要是不想讓你的腳就這麼徹底廢掉,就老老實實趴著。”南宮的聲音冷酷而無情,他的視線在小舞的腳踝上停留了片刻,欣賞她的痛苦,然後很快便重新收了回來。
“小舞!”柳二龍見狀,心急如焚地衝上前去,想要扶起小舞。
然而,她自己的四肢都被沉重的鎖鏈束縛著,行動十分不便。
與柳二龍不同的是,小舞的身上並沒有被鎖鏈束縛。
或許是因為她的腳踝已經被扭斷,再加上魂力被封印,使得她根本無法逃跑。
“你想做什麼!有什麼刑罰儘管用在我身上,彆碰小舞!”柳二龍怒目圓睜,瞪著南宮,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
南宮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招了招手,十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便從牢房外麵走了進來。
南宮一臉戲謔地將一塊負責記錄畫麵的魂導器架在中央,然後用他那充滿戲謔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柳二龍,嘴角還掛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經過我的深入調查,”南宮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得意:“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你竟然嫁給了自己的堂哥玉小剛。”
他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柳二龍的心臟。
柳二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南宮,但是在他身後站著的那十幾名赤裸的壯漢卻讓她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
“你想乾什麼?”柳二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不許對小剛出手!”
她的嘶吼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絕望和無助。
南宮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加明顯了,他似乎對柳二龍的反應非常滿意。
他將手放在了旁邊負責記錄的魂導器上。
“你知道在戰場上抓到女俘虜後,通常會怎麼進行審訊嗎?”南宮突然自言自語起來,他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然而,他並沒有給柳二龍回答的機會,緊接著說道:“對付女人,自然有一套專門的方法。肉體上的傷害或許不足以擊垮她的意誌,但是精神上的折磨、肉體上的痛苦以及對尊嚴的踐踏,又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住呢?”
南宮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在柳二龍的耳邊盤旋,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如果大哥沒說錯的話,你的女兒也喜歡上了自己的哥哥,真的是一家子都那麼惡心。”南宮說著眼神猛然一變:“那就讓我給你們的愛人寄一個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