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啷……晃啷……!”
那一道道鐵索擺動的聲音響的根本不是時候,這讓人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會浮現出一幕畫麵。
一個臉上帶著譏誚的冷笑,站在一條鐵索橋的那邊搖動著他手上的鎖鏈。等到有人走來的時候那些鐵索就會成為致命的東西,要讓人魂飛魄散般。
那群腸蟻的身體會因為火焰而瞬間燃燒起來,著火的棉花球掉進去就像是枯萎的草原一點便是一片野火燎原之時!
生生的燒出了一條道後,吳極三人踩著地麵上那層層堆積的腸蟻屍灰往那道唯一開啟的石門而去。
在對付腸蟻之中吳極三人是沒有觸碰到機關的感覺,也或許開啟石門的開關是被腸蟻給無意間觸碰到的。
吳極帶著胡王二人沒有著急但步伐卻也不慢的走到了那扇石門前,一看在那正前方果然是有著一條鐵索橋。
鐵索橋上透著濃濃的黴味兒,吳極嗅了嗅便是眉頭皺了起來,這股味道並不怎麼好聞。
“吳爺,咱們就走這條橋嗎?”胡雲問了聲,吳極左右看了看,說:“現在也就隻剩下這麼一條路,不走這兒就沒第二條路了。”
“好,那我先來看看這條路有沒有機關的!”胡雲現在是長了心了,要是再來一次那一步生死的機關,不用機關弄死他,他自己都想死了。
吳極點了點頭,就見到胡雲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塊圓咕嚕的木頭來。
手臂往後一甩,朝著那鐵索橋扔去的時候,手臂擺向前方的力道也是大了起來。
那圓咕嚕的木頭立刻在鐵索橋上翻滾著到了那邊橋頭,王侯見狀也有樣學樣的扔出那塊寬度足可以容納人一雙腳的木頭扔了過去。
左右兩邊都沒有問題,吳極扔出了第三塊木頭,還是沒有機關。
“走吧,記著彆去摸那些鎖鏈,腳隻管走但彆刻意用力!”
胡王二人嗯了聲,三人一起邁出了步子。有了前車之鑒,三人的步伐都變得一致了起來。
走在那橋上兩旁都有風吹到身上來,但本就陰涼的墓穴之中陡然吹來這麼一股風,身上還是止不住的直掉雞皮疙瘩。
“真冷啊吳爺,感覺這座橋越走越冷,咱們莫不是往鬼門關走了去吧?”王侯抱著雙臂,聲音幽幽的道。
胡雲立刻瞪了一眼,道:“彆胡說八道,這樣的大墓哪一座不是最低也得曆經數百年的?數百年的時間裡各種變化,興許是某個地方裂開了一個無人而知的口子,外邊的風吹了進來而已。”
“可我咋感覺老是有人在對著我扇扇子啊?就跟古代那些皇帝一樣,走點路還有宮女搖大扇子捏。”王侯咧嘴嘿嘿笑。
吳極看向了他,眼神說不出來的深邃道:“在墓裡麵切記千萬彆亂說自己腦子裡所想的東西,不然會應驗的!”
“啊?那要是真出了一排宮女似乎也不差啊,他奶奶的剛好缺個媳婦哩!”王侯膽子大所以他什麼都敢說。
胡雲笑了笑,罵道:“到時候送你一個滿臉腐肉的媳婦去。”
吳極也是情不自禁的咧嘴,隻不過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這座大墓之中。此墓名為大惡之墓,所埋葬的人必定是雙手沾滿了血腥才能稱之為大惡之人。
但那撰畫羊皮古卷的人似乎心有疑慮,如果那人完完全全隻有一個惡字的話,按照第一張羊皮古卷的書寫風格,必定是會惡言相向才對。
吳極不太明白,腦海裡也沒去多想什麼。這地方容不得有半分鬆懈,腳下踩著的是木板鐵索橋,誰知道待會兒會不會鐵索橋就沒了呢?
想法才上心頭,吳極的目光就是一直,橋……居然真的沒了!
“橋!橋橋橋!!”第一個喊出聲的人自然是王侯,在他和胡雲的眼裡此刻的那座橋完全消失不見了,他們就像是在孔中行走似的。
下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到底挖了有多深誰都不知道,看的王侯和胡雲的身體都緊繃起來。
吳極手指頭一按眼角開啟靈眸,橋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沉聲問道:“你倆剛剛也想著沒橋了?”
“額,我就是想著要是這橋突然沒了那就好玩了,沒想到剛想著那橋居然真消失不見!”王侯滿是不好意思,胡雲察覺到自己還踩著木板所以理智的他尷尬的笑了笑後,說:
“吳爺,咱們還是在橋上的吧?隻是有了東西給咱們使了障眼法對不對?”
吳極嗯了聲,道:“跟著我走,我能看見。”
“好,吳爺就是吳爺,我們都看不見的東西,您一定能看得見。”王侯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有增不減,吳極笑了笑沒有多說帶著胡王二人繼續往前走。
這百米長橋真走起來也要不了多久,很快三人到了橋頭,看到那橋的儘頭儘然有著騎馬侍衛守護。
胡雲立馬將火把移了過去,皺著眉頭說:“是石像,好像有著十八座?”
“屁呀,明明是九座好不好?”王侯罵了一聲。
吳極看了看他們,道:“我看到的是三十六座。”
他的話一落,胡雲和王侯的雙眼都是跟著一凝,不約而同的說:“這到底什麼鬼地方啊!”
三個人看到的騎兵石像數量都不一樣,一為九,二為是吧,三為三十六。三個數字,卻又都是九的倍數。
吳極鬨鐘靈光一轉後,沉聲道:“進去了咱們可就退不了了,現在後邊可還是有路回去的,你們想清楚。”
吳極的話胡王二人怎能不知,意思便是前邊凶險非凡,進去了就沒了退路。但跟著吳極都走了這麼遠,他們哪會出去?
“吳爺,乾他娘的!”胡王二人同時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