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淵身為修為已至大羅金仙巔峰的長青仙宗的天之驕子,居然被不過是大羅金仙中品境界的寧塵打成重傷。
氣息微弱,渾身是血。
親眼目睹了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人群中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隨後,一道尖銳的驚呼打破了平靜。
“這怎麼可能?葉棲淵可是堂堂大羅金仙巔峰啊!”
“這……這定然是帝兵火雲的威力!”
緊接著,一位天驕伸手指著寧塵手中的火雲,聲音裡滿是敬畏。
他身旁的一位天驕點點頭,臉上寫滿了震撼。“是啊,傳聞帝兵擁有毀天滅地之力,今日親眼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寧塵手中的火雲劍上,眼中滿是羨慕與嫉妒。
“有了帝兵,越階取勝竟如此輕鬆,要是我能得到,那該有多好啊!”
“給這小子拿著帝兵,真是太浪費了!”
“就是啊,這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到如此神兵!”
……
而在人群的另一側,長青仙宗的弟子們心急如焚地衝到了葉棲淵麵前。
“大師兄!”
林歡聲音發顫,滿臉都是焦急。
她的手忙亂地在儲物袋中摸索,掏出一瓶療傷丹藥,倒出來幾顆,小心翼翼地喂進葉棲淵口中。
丹藥入腹,在一個師弟的攙扶下,葉棲淵勉強坐起身子。
他雙眼緊閉,運功療傷。
可不過片刻,葉棲淵口一張,猛地吐出的一大口血來,麵色愈發蒼白。
林歡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焦急地說道。
“大師兄他……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這可如何是好?”
同樣受了傷的陳宇劇烈咳嗽幾聲,眉頭緊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道。
“這帝兵本來應該是我們大師兄!”
“要不是這小子耍陰招搶走,他怎麼可能是大師兄的對手!”
說著,他惡狠狠地瞪了寧塵一眼,眼神裡滿是憤怒與不甘。
寧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微仰頭,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陳宇,聲音中帶著幾分冷意,一字一頓地說道。
“嗬,耍陰招?”
“你們長青仙宗莫不是輸不起?”
“這帝兵擇主,憑的是機緣,若葉棲淵真有本事,就該在我之前已經讓火雲認了主,又怎會被我搶了先?”
“倒是你們,輸了還在這裡胡攪蠻纏,倒像是潑皮無賴一般。”
“今日我贏了便是贏了,哪來這許多廢話!”
說罷,他手持火雲劍,向前邁了一步,劍身的火焰“呼呼”作響,恐怖的壓迫感和殺氣撲麵而來,讓所有人呼吸一窒。
陳宇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根本說不出話來。
畢竟剛剛他已經很寧塵交過手了,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寧塵的對手。
尤其是回想起寧塵剛剛那一記恐怖的火雲劍氣,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此刻的他恐怕早就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
想到這兒,陳宇不禁打了個寒顫,雙腿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時,在長青仙宗極品療傷丹藥的藥力作用下,葉棲淵的傷勢稍微恢複了一些。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寧塵,目光隨後緊緊鎖定在那柄火雲劍上,眼中複雜難辨,有不甘、有嫉妒,還有恨意和貪婪……
葉棲淵心裡很清楚,自己不是寧塵的對手。
但若是就這樣放棄帝兵火雲,他又實在是不甘心。
猶豫片刻,葉棲淵咬咬牙,強撐著站起身,看著人群中剛剛那幾個給自己借錢的天驕,說道。
“諸位!今日若我葉棲淵若真折在這裡,對你們又有何好處?”
“這寧塵得了帝兵就如此張狂,日後若是讓他成長起來,恐怕整個仙界都要被他踩在腳下!”
人群中,身著錦衣的天驕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不悅。
“葉棲淵,我剛剛已經看在往日交情上,借了你幾萬仙石,難不成現在還得為你拚命?”
聽到這話,葉棲淵臉色一僵,但很快又強擠出笑容。
“王兄,你想想,若是今日我被他殺了,那你們借我的仙石,不就白借了,以後找誰還呢?”
“隻要此番能贏,除了五倍奉還仙石以外,我葉棲淵願以長青仙宗的仙寶相贈,絕無二話!”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各自盤算。
片刻後,那錦衣天驕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那我就再幫你一次。”
說罷,他袖口一甩,一枚散發著溫潤光澤的玉符朝著葉棲淵飛去。
玉符之上符文閃爍,隱隱有風雷之聲傳出。
其他天驕見狀,也紛紛選擇了幫助葉棲淵。
畢竟人死了,他們借出的仙石也就打了水漂。
那位鐘情葉棲淵的女修士,蓮步輕移,率先站了出來,手中的紫色長鞭“唰”地展開。
她朱唇輕啟,嬌聲說道:“小弟弟,姐姐勸你乖乖聽話,交出帝兵,不然姐姐的‘幻紫靈鞭’可不會手下留情。”
紫袍天驕也站了出來。
他大喝一聲,聲若洪鐘,震得四周空氣都嗡嗡作響。
隨著這一聲暴喝,他雙手快速結印,一尊足有兩人多高的黑色巨鼎憑空浮現。
巨鼎之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散發出一股厚重而又壓抑的恐怖氣息。
“想在這兒撒野?先問問我這‘噬靈魔鼎’答不答應!”
緊接著,一位白衣天驕踏前一步。
他神色淡定,手中慢悠悠地搖著一把繪有八卦圖案的折扇。
扇麵上的八卦陰陽魚仿佛活了一般,緩緩轉動著,散發著淩厲的氣息。
他輕咳一聲,打破了周圍緊張的氛圍,語氣平和卻又帶著幾分冷意。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呢?”
“不如就此罷手,將你所得之物交出來,也好過刀兵相向,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