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大比,我們關雲宗,名次未必不能更進一步!”
唰!
場內,隨著二人開口過後,戰鬥一觸即發。
段澤率先出手,手中長劍如同峰尾毒針,其尖端寒光閃爍,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向江塵的脖頸刺來。
看他毫不準備防守的淩厲攻勢,明顯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場戰鬥。
從這兒也能看出,他對江塵不屑於顧。
若換成同等階的對手,多少也會準備一些退路才對。
但這段澤,卻完全沒有。
“真是找死!”江塵嘴角冷笑。
這樣的攻勢固然可以快速結束戰鬥,然而一旦被敵人防守,就很容易在極短的時間內暴露出弱點。
而對於高手來說,這樣的弱點,往往是致命的!
“騰風劍法,守勢!”
江塵猛然出劍,手中黑劍以防守的姿態將段澤的刺擊彈反。
隻聽噹的一聲,段澤手臂頓時一震,隻感覺一劍刺在了一塊堅硬沉重的鐵塊上。
不但沒將對手擊敗,反而令手臂震得無法在短時間內回防。
而這個時候,江塵動了!
隻見他驟然施展金蛇遊身步,一腳踏出,緊緊向爆退的段澤纏身而上。
隨後使用金蛇劍,一招比剛才那招刺擊更加刁鑽的一劍,直刺段澤麵門。
段澤弱點被捕捉,臉色驟變,身體失衡。
在長劍抵達的一瞬間,連忙抬起手臂阻擋。
噗嗤!
鋒利的劍刃穿入手臂,鮮血潺潺流出。
而那閃爍著寒光的劍尖,正停在段澤眼球前一公分。
一股冷汗從背後冒出,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被戳瞎一隻眼了!如果再用點力,甚至可以從腦袋穿透而過!
“我……我輸了!”
段澤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坐倒在地,腦子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幾大宗門宗主愕然睜大眼睛。
數千名弟子鴉雀無聲。
段澤輸了!輸在了一個武師巔峰手中!
按照現實邏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才對!
就算有可能,也不可能出現在青陽宗這種弱小的宗門中。
然而現在,勝利的聲音如同一記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們的臉上,讓他們清楚記住了那個勝利者的名字。
江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弟子喃喃道。
“武師怎麼可能戰勝中階武宗?”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江塵在段澤粗心大意之下搞偷襲,才一劍擊敗了段澤!”
此話一出,許多不相信的弟子仿佛明白了一般,連聲附和。
“原來如此!想想剛才的戰鬥,的確是這樣沒錯!”
“這小子居然搞偷襲,真是不講武德!”
“身為一名武者,應該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獲得勝利,怎麼能行這種偷襲之事?”
“不愧是青陽宗出來的弟子,也就能靠這種陰私伎倆取勝了!”
這些弟子或許是真沒看懂,又或許是已經忘了剛才的細節,在一些人的帶領下,馬上開始口誅筆伐,試圖用偷襲來否定這場戰鬥的結果。
其中也不是沒有看出問題的弟子,但剛剛提出質疑,就被聲浪淹沒。
這下青陽宗弟子可忍不了了。
江塵剛出場的時候你們小瞧他而發出嘲諷也就算了,現在結果出來了,還在不停嘲諷。
這就不隻是嘲諷江塵一個人了,而是對整個青陽宗的侮辱。
身為青陽宗人,這要再忍下去,可就不是武修所為了!
“放你娘的屁!什麼時候堂堂中階武宗能被武師偷襲戰勝了?”
“我看你們這些狗東西就是在故意找我們青陽宗的麻煩!”戴元義拍案而起,瞪著一對牛眼,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