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邪老祖這時卻遲疑道:“不確定,皇城情況特殊,武王以下的邪修想要潛伏進入皇城並不容易。”
“而且,這個林鶯鶯看起來還是雛兒,的確如那老鴇所說的一樣,是個清倌人。”
“若要讓這種修為不高的雛兒學會這種以音律針對神識的手段,還想不被人發現,就隻能從她剛修煉時就開始教起。”
“若非老夫身為邪修,對魑魅宗那些家夥的手段還算了解,恐怕也不容易發現這裡的異常。”
“小子,要我說,這女人既然沒造成什麼影響,你就不要去調查了,防止打草驚蛇。”
“能在皇城開青樓的,背後無一不是有著極高的背景。”
“這樣的地方出現使用這種手段的女人,還是一個清倌人,想想就知道裡麵的水有多深。”
“你隻要知道有這樣的手段並加以防範就好,不必輕易涉險。”
天邪老祖深知皇城中的水有多深,所以在解釋一通之後,便建議江塵不要深究。
江塵聞言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總之,先在暗中觀察吧,這林鶯鶯既然敢當眾使用這種手段,想來定是有什麼依仗。”
“在發生特殊情況之前,先搞清楚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再說。”
江塵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人,不會看到一個不對勁的就嚷嚷著要立刻乾掉對方。
說難聽點,以這世界的危險程度,時時刻刻都有人死亡。
在考慮正義感和秩序穩定之前,先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再說。
“你小子倒是個當邪修的料。”
“要是換成一些愣頭青,恐怕當場就把這林鶯鶯抓起來審問了。”天邪老祖笑道。
江塵聞言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林鶯鶯,在其身上上下打量,一副被深深吸引的模樣。
很快,一曲唱罷。
一群銅鑼回過神來,儘皆用灼熱的目光盯著林鶯鶯。
唐喜更是站起來鼓掌:“好!不愧是醉紅樓頭牌!”
林鶯鶯已經習慣了這些灼熱的目光。
聽到唐喜的誇獎,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便站起身,對一群錦衣衛行禮過後說道:“多謝大人誇獎,小女子不過是個歌女罷了。”
“接下來諸位大人還有什麼想聽的曲目,小女子都可以彈唱。”
銅鑼們聽到這話,紛紛看向江塵,想要聽聽這位大人的意見。
誰知江塵聽後並沒有再點,而是搖搖頭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此話一出,銅鑼們頓時一愣。
就連林鶯鶯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訝異,就好像在驚訝於自己的魅力沒能打動江塵一般。
“大人,好不容易才請來了林鶯鶯,怎麼隻聽一曲就罷了?”唐喜有些不舍,錢都已經花出去了,這麼一會兒就要人離開,豈不是太浪費了。
江塵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賤兮兮的家夥有些無語。
若不是怕這妖女再使用其他手段影響這些手下的心智,他才懶得管這些。
“行了,人家一唱起來你們連喝酒吃飯都忘了,像個傻子一樣,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這還像是接風宴的樣子嗎?”
“好歌隻聽一遍就夠,你們再想聽,下次有機會再來就是!”江塵手指敲了敲桌子,不容置疑道。
聽到這話,一眾銅鑼頓時有些慚愧。
他們聽到歌聲後,便將周圍的一切都給忘了,哪兒還記得主位上坐著自己的上司。
現在想來屬實不應該。
“咳咳,大人說得對,我等武修,豈能被美色影響心智!喝酒喝酒!”唐喜端起酒杯,義正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