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冰龍一脈,敖霜!”
敖霜語氣冰冷,隨著他一開口,整個大殿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十度。
一些修為較低的文官,難以承受嚴寒,不由得瑟瑟發抖。
不過相比於身體上的嚴寒,此時他們的心中更加震驚。
冰龍一脈的妖帝,突然來到這裡所為何事?
楊風樺則頓時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他沒有見過冰龍的人類形態,因此沒有認出敖霜的身份。
此時得知來人就是那夥抓走自己女兒的惡龍,一時間心情難以壓製,心中怒火上湧。
“原來是冰龍前輩!”
“冰龍少主派遣蛟獸兩次向我索要小女,索要不成還讓雲州勢力向我勢壓。”
“如今我已經忍痛將小女送出,這才區區幾日,您又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帶走我的女兒還不夠,還想要更多女人嗎?”
說到這裡,楊風樺已是一片怒容。
一時間,竟連壓在頭上的帝境壓力也不顧,大聲道:“你們冰龍一脈,不要做的太過份了!”
“否則我定要上奏中州,哪怕一頭撞死在聖地門前,也一定要請出強者來雲州鎮壓你們這些惡龍!”
“聒噪!”
楊風樺話音剛落,敖霜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楊風樺神魂瞬間受到強烈衝擊,雙腿一軟癱坐在龍椅上。
看到楊風樺臉上的怒容不似偽裝,敖霜眉頭微皺。
難道那蛟獸之死,與這楊風樺並沒有關係?
“你叫楊風樺是吧?”
“我問你,那蛟獸離開你們星辰皇朝後去了哪裡,為何突然魂石破裂,身死道消?”敖霜冷冷問道。
楊風樺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戛然而止,神色愕然。
“那囂張跋扈的蛟龍死了?”
“是誰乾的?”
“我女兒呢?現在在哪裡?”
突然聽到蛟獸身死,楊風樺的心情十分複雜。
既擔憂女兒的安全,又心懷愧疚,心痛不已。
自從楊蟬玉被帶走以後,親手將女兒送給惡龍的事,已經成為壓在他頭上的心病。
稍微整理情緒之後,楊風樺冷冷道:“冰龍前輩,那蛟獸帶走小女時,隻說要去混沌城,並未說過具體路程。”
“至於它的死,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可以對大道發誓,沒有派人暗殺此寮。”
敖霜眉頭微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查了。
雲州這麼大,誰知道那蛟獸死在了哪裡?
龍族中雖有強者能回溯時間,查看身死之人死前的場景。
但一來蛟獸死亡位置不明,二來為了一個劣等畜生,還不至於大動乾戈。
“你女兒的魂石可有破碎?”敖霜問道。
楊風樺聞言一怔,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連忙對宦官吩咐:“去查!”
片刻之後,宦官就帶回了消息。
“陛下,公主殿下的魂石完好無損,她並未出事!”
這消息一出,楊風樺頓時神色一喜。
那幾個畜生死了,楊蟬玉卻還活著,這代表什麼?
說明有人救走了她!
雖然還不知道楊蟬玉此時的處境,但至少不用再慘遭惡龍毒手。
這讓近日一直都為送走女兒感到愧疚的他,終於有了一絲安慰。
這時,敖霜淡淡道:“既然你女兒還活著,就將她的畫像拿過來吧,稍後我會讓行商公會幫忙調查她的行蹤。”
“少主有命,楊蟬玉需要帶回去,那些殺了蛟獸的凶手,也許儘快捉拿歸案。”
楊風樺稍有些緩和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小女既然有幸逃脫,為何還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