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之中，那些修為較高，本身頗有見識的強者，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不太看好這一戰。

如果江塵繼續以武力與龜玄燁交手，依靠他本身的優勢，隻要找到好機會，不難擊傷乃至擊敗龜玄燁。

但他偏偏選擇與龜玄燁比消耗。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在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即便以江塵中州出身的身份，在法則掌控度不具優勢，消耗比對方大的情況下，真的能比得過持久性聞名萬妖州的玄水龜族天驕嗎？

這一點，江塵完全不在意。

此時在他體內，武魂自帶的神龍噬天訣飛速運轉。

周圍天地之間的靈氣被快速吸收。

彙聚而成的海量靈氣在四通八達的經脈之中流轉，最終彙入丹田，供江塵持續為那十條雷蛇提供能量。

外人看不到的是，維持這十條雷蛇，江塵並沒有半點壓力。

雖然總輸出的靈氣量，比起吸收的靈氣量大了許多，但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狀態還能維持很久。

想要讓他維持不住這種消耗，至少再凝聚五條一樣大的雷蛇還差不多。

而即便如此，他的丹田中，還有不少之前積攢下來尚未煉化的靈液。

可以說，從修煉之初到現在，江塵還從未因為消耗大而頭疼過。

龜玄燁才算是真正撞槍口上了。

在這之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賽場上的一人一妖相對而立。

二人中間的空地上，雷蛇與水蛇打的難解難分，轟鳴不斷。

在這個過程中，江塵體內的靈氣急劇消耗。

即便有神龍噬天訣及時回複，時間一久，體內靈氣的總量也在肉眼可見的減少。

相比之下，龜玄燁則更為不堪。

憑借著對水之法則的極高掌控度，外加依靠水元素快速回複靈氣的血脈天賦，它本身的靈氣回複速度遠比同等境界的妖王和武王快得多，維持這十條水蛇也沒什麼難度。

一開始，它也覺得，在比拚消耗這方麵，江塵絕對不會是它的對手。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它的靈氣回複量逐漸趕不上消耗，體內靈氣越來越少，到後麵，那十條水蛇甚至都比一開始虛弱了不少。

反觀江塵，神色卻始終沒什麼變化，那十條碧色雷霆凝聚而成的雷蛇，直到現在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虛弱之態。

這下，龜玄燁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怎麼回事？這個人類怎麼到現在還未潰敗？”

“按照正常人族武修的靈氣量與恢複速度，根本不可能在我手中堅持這麼久。”

“就算是中州大勢力的天驕，這會兒應該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畢竟人類除了修煉速度快這一優點外，其他方麵比起我們天生擁有血脈天賦的妖族天驕，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此前我也不是沒遇到過中州天才，但與此人相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龜玄燁神色凝重。

它看著江塵的臉色，隻見其麵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半點虛弱之態。

這種情況下，它完全摸不準對方是真的還能堅持，還是早就到了極限，但卻在勉強支撐。

反觀它自己，渾身靈氣目前已經消耗接近六成，即便時刻在恢複靈氣，但在這樣大的消耗下，也堅持不了太久。

這個人類，難道恢複速度和靈氣總量，比它這個玄水龜族天驕還要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