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林濃:我可不想守寡!(1 / 1)

林濃一驚。

蕭承宴要是沒了,她可不得守寡?

雖然他僅有的子嗣是自己所生,王位自然也是她的孩子繼承。

但皇位可就要落儘秦王手裡。

他還能放過辰王府?

不斬草除根,定是不會罷休的!

她要當太後,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殺了!

臉上的著急,自是真實不已:“王爺受傷了嗎?傷的重不重?什麼人所為,抓到行凶之人了沒?”

怡然安慰道:“說是受了點兒輕傷,流了不少血,這會兒人已經回了府。隻要人回了府,就安全了,刺客闖不進來的!您彆擔心,可千萬激動不得!”

林濃心下一鬆。

蹙眉思考了片刻。

這麼大的動靜,想必府裡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

心思微動。

子桑離和趙蕊不是一直想要算計她麼?

手伸不進來,多著急啊!

她這麼善解人意,總要給人家一點兒機會不是?

“怡然,去取披風來,我們現在就去洛陽殿!”

丫頭嬤嬤們並不知道她有什麼計劃,都極力反對。

“不行!絕對不行!”

“月子裡可不能見風,回頭要是落了什麼毛病,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王爺曉得您在月中,您不去,也不會計較什麼的!”

林濃知道她們都關心自己。

但現在是夏天,今兒也沒什麼風,稍許出去走走其實對身子反而是好的。

當然,話不能這麼說,她可是為了蕭承宴而憂心焦急呢!

“不親眼見到王爺安好,叫我這麼能安心!快去取披風來!”

說話間,在怡然的手腕上用力握了一把。

怡然會意,雖不知主子要做什麼,懂事的沒多問:“要是不讓主子安心,主子也沒辦法好好修養。玲瓏,去拿披風!”

玲瓏沒辦法,隻能照做。

找來披風給林濃披上,又戴好風帽。

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長寧殿。

正好與劉瑩遇上。

“就知道姐姐坐不住,快上軟轎,仔細走累了腳底!”

一路暢通,直達了蕭承宴的寢殿外。

文玉姑姑見到她來,嚇一跳:“我的小祖宗啊!您坐著月子,怎麼能辛苦出來!快!快進殿,可彆讓風給撲著了!”

林濃被簇擁著進了殿。

文玉姑姑疑惑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劉瑩:“庶妃不進去沒嗎?”

劉瑩微微一笑:“姐姐來,殿下一定高興。兩人好好說說話,才能更快的打破隔閡,我進去,豈不成了明晃晃的蠟燭?回頭姑姑替我通傳一聲,說我來過了,我的心意,殿下也就知道了。”

文玉姑姑聽她說話風趣又識趣,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庶妃這樣懂事,殿下心頭自然喜歡。”

殿內。

蕭承宴神色沉沉。

之前河南水災,淹了幾座縣城。

秦王的人搶到了賑災重建的機會。

但就在災地的小官員察覺到了堤壩決堤的不妥之,悄悄給林尚書來了信舉報。

關起門來細細推敲,發現水災的根源或許就在秦王的親舅舅身上,於是派了林家大郎君悄悄去查實。

沒想到真讓林大郎君查到了線索、抓到的證據。

可沒想到,對方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根追殺進入京!

林大郎君九死一生才把證據交到了他手中。

他也不敢耽擱,帶著一隊護衛急忙進宮去麵聖。

誰料,秦王真是好大的膽子。

竟敢在皇城、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截殺他、搶奪證據!

看著被砍掉一半的賬冊和殘缺不全的書信,鳳眸深處的烈焰無法抑製,抄起桌上茶盞,狠狠砸了出去!

潤白杯身與堅硬的地磚相碰,瓷片碎裂、混合著滾燙的茶水飛揚四濺。

一聲受驚的低呼。

在沉寂的書房裡響起,十分突兀。

蕭承宴臉色難看。

最討厭身邊伺候的一驚一乍!

冷厲的眸子掃過去。

看到是林濃,愣了一下。

林濃被他狠戾的眼神嚇到,眼底著急的淚水凝滯。

縮了縮肩。

腳下微微踉蹌。

蕭承宴忙收斂了神色,心下繼而冒出喜悅來。

原來她這麼擔心自己,連月子裡不能見風都顧不得,也要趕來看自己!

起身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本王不知道是你來了,不是在凶你,彆怕。下頭奴婢不懂事,怎麼還驚動了你!你在月子裡,怎麼能亂跑,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可怎麼好?”

林濃想要抽回手。

卻被男人抓得更用力。

看到他手臂包紮了,血水還在隱隱滲出,眉心擰得更深:“王爺的傷……”

蕭承宴享受她一片純澈真心,心情好了很多:“小傷,不礙事!”

汪順細細的嗓音插了進來,誇張道:“殿下手臂上被刺客砍了一刀,傷口可深了!太醫給包紮的時候,奴婢都幾乎看到白骨了!”

林濃輕輕吸了口氣,眼底有濛濛水汽,聲音也顫抖了:“這麼嚴重!可怎麼好?太醫怎麼說的,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汪順一瞧,臉上憂心、眉眼帶笑:“嚴重是真的,不過娘娘是殿下的良方啊!殿下見著了您,可比喝什麼湯都有點用呢!”

然後很是知情識趣,把其餘侍奉的丫鬟太監全帶出去了。

殿中隻剩下了林濃和蕭承宴。

蕭承宴緊盯著她。

林濃如同世上所有傲嬌的小女子一樣,因為擔心而著急、主動,主動了又懷疑對方是不是要嘲諷自己“上趕著”,神色流露出彆扭和氣惱。

那些小情緒落在蕭承宴的眼裡,就是她倔強、自愛、也愛他的證據!

忍不住笑起來。

林濃難堪,作勢要走。

蕭承宴哪兒能就這麼放手了,扣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拉進來懷裡。

又示弱得“嘶”了一聲。

“臣妾弄疼您了嗎?”

林濃語氣擔憂,心底嗬嗬。

狗男人,還真是會演!

不過這樣也正好讓她順勢不再掙紮,任由他摟著。

蕭承宴頂著她的額,凝住她的目光無比炙熱。

與從前不同。

多了幾分真實的愛意在裡頭。

林濃看的清楚,五分真、五分假,騙騙她、也騙騙自己!

心中毫無波瀾,卻能演出吃不消的模樣,用力咬著唇、身子微顫。

蕭承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與她對視:“這樣擔心本王,連自己的身子也不顧了?”

林濃長睫顫抖,微微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一絲不肯承認的羞赧、和被他揭破的可氣。

外滿響起其他人的聲音。

是女人。

很焦急,不乏深深的情意。

求著文玉姑姑讓她們進來,親眼見一見受傷的男人。

林濃精致的眉心蹙起一抹心碎和難過,用力推他:“擔心王爺的人那麼多,不缺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