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震驚!她殺了恩人(1 / 1)

蕭承宴目色沉沉:“你何錯之有?”

“你當初是如何避讓,她又是如何算計不斷的,本王都看在眼裡!她是被她自己的惡毒所害,本王不再寵愛她,是因為她自己作惡太多,把本王與她之間的情分都消耗完了!”

“不要多想,嗯?”

林濃眉心有淺淺的悵然,似春雨細雨後的天色,濛濛然著。

蕭承宴輕歎。

小女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多思多慮。

輕撫她的臉蛋:“以後人會越來越多,你可以利用她們、彈壓她們,但永遠都不要對任何人太過信任,人心難測,利益當前,今日是白,誰知明日會否變黑。記好了?”

林濃微微一笑。

知道他對趙蕊和劉瑩都有了疑心。

隻要日後再有一點點矛頭指向趙蕊,她在男人的心裡就是判了死刑!

“臣妾知道,不過沒有實證之前咱們也不要給誰下定論,若是冤枉了,多不好啊!”

蕭承宴總是不放心她。

生怕她吃虧。

生怕她這一顆純淨的心,在利益的大染缸裡變了顏色!

但他想,隻要自己給足了她信任和寵愛,讓她不必為了自保而去算計,自然就不會變了。

“你啊!不要總是把彆人想得太好,這樣少不得要吃虧。”

林濃柔柔道:“臣妾隻是不願意先入為主,又不代表什麼人都信得呀!叫王爺說的,好像臣妾很傻一樣。”

蕭承宴垂眸,笑著睨她:“可不就是小傻瓜一個!”

林濃嬌氣的哼他。

抱著他的胳膊搖著:“那這件事就交給臣妾來查,好不好?有文玉姑姑幫忙,臣妾廢不了什麼精神的。這件事是關臣妾和孩子們,若不能親手抓出背後真凶,臣妾真的不敢安心。”

蕭承宴不希望她去麵對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但日後若入後宮,就要給她權利,若是沒有麵對的勇氣,可怎麼行?

想著文玉姑姑手段厲害,有她協助,不會費林濃什麼心思,便答應了下來。

……

回到王府歇下,已經很晚。

林濃換了身衣裳,半坐半靠在軟塌上。

臉上沒什麼表情。

怡然沒被用刑,好好兒的跪在她麵前:“主子不要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奴婢死一萬次也不能贖罪。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林濃無奈也心疼。

用力戳了戳她的額:“你啊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才警告了那些乳母保姆,遇到任何事一定要早早告訴我,才能及時想出應對的法子!你也是在一旁聽著的,怎麼自己遇到事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

“這一次好在是玲瓏機敏,看出了你的心不在焉,不然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來?你若是出事,我豈還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怡然低著頭,又羞愧又後悔:“是奴婢無能,一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一定不會連累主子。”

在這個時代,奴婢就是主家的個人財產,很少重視她們的性命和思想。

但林濃畢竟是現代人靈魂,一向把怡然幾個當左膀右臂、亦是朋友:“我是怕你連累嗎?我是怕你、怕你們出事!我希望我們能相伴到最後,富貴同享。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痛心難過,明白嗎?”

怡然眼眶脹痛。

她明白!

主子對她、對她們很好很好,從來不是嘴巴說說的!

“奴婢明白,奴婢以後不敢再糊塗了!主子彆氣。”

林濃歎了口氣:“起來吧!彆傷著了膝蓋。”

玲瓏上前扶起她,開始回話:“下午奴婢去扣下了姚氏院裡的人審問,她的心腹女使咬死了就是姚氏做下的一切。人一早就已經服毒……已經暴斃!其他人隻知姚氏當初投靠了子桑氏,彆的什麼都不知道。”

死無對證。

林濃並不著急,也不生氣。

側身支著額,指腹輕點著額角:“這個趙蕊倒是有些真本事,竟讓彆人的心腹女使,如此為她效忠!她到底給了人家多大的恩惠,讓這女使連命都願意豁出去。”

玲瓏道:“原因查到了,消息是傍晚時才送進來。說女使有個哥哥,原是姚府裡的一名小管事,兄妹相依為命兩,感情非常好,但是那小管事兩年前突然失蹤了。”

這種事,林濃在現代的電視劇、小說裡看得多了:“怕不是早被姚家什麼人害死了。”

玲瓏點頭:“當年姚氏被落魄表兄設計、差點毀了清白,是小管事無意中撞見、及時救了她,但姚氏當時身上未著寸縷……她怎麼肯見見過她身子的下人活著,當下就把小廝給滅了口!”

殺恩人。

何其殘忍毒辣。

但是這個時代的資本家,從來把自己的名聲地位看得比下人的命更重要。

殺家奴,自是眼皮子都不會抖一下。

林濃來這時代十幾年,幾乎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在林府時也見多了把心腹滅口、或是推出去頂罪的事,她從不忍顫抖到如今已經麻木!

心下歎息。

“看樣子,是趙蕊告訴了她真相。”

她是活過一世的人。

知道的肯定比彆人多。

“姚氏不把小管事當人,說殺就殺,但即便再卑微的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如何能在得知真相以後還能不很不怒?為了給相依為命的兄長報仇,自是什麼都豁出去。”

“有女使的煽動,姚氏就成趙蕊手裡的刀子。底下做事的根本不知道背後還藏了誰,自然牽扯不到趙蕊身上去。”

確實很聰明!

真要叫她得了寵,想按死她,可就難了!

不過之前為了利用子桑離,不得不先順著她的心意,先對付自己。

這時候不應該趁自己坐月子,先對付劉瑩麼?

看樣子,重生讓她信心滿滿,以為能輕易就除掉自己呢!

玲瓏愁眉:“咱們能審問的突破口,其實隻有那女使和萬嬤嬤。現在一個已經自儘死了,另一個還不知道會不會吐口。”

“不急!”林濃擺了擺手:“且讓文玉姑姑慢慢用刑吧!倒要看看到底是萬嬤嬤的嘴巴硬,還是心更硬!”

水滴刑。

不傷皮肉。

不動筋骨。

起初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可隨著人開始犯困,不斷地滴落在眉心的水滴催生出煩躁。

每每要睡過去的時候一滴冰水垂落,砸在眉心,又把人驚醒。

然而四肢和頭顱又被綁住,掙紮不了。

隻能承受。

如此反複上一日又一日。

人的精神逐漸崩潰,心跳紊亂,開始無法自控地嘶吼、哭喊、失禁……

水滴能石穿,被滴水的位置在經過幾日以後皮肉開始紅腫、腐爛,骨頭也開始劇痛。

林濃站在門口看著少年痛苦嘶喊,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壓了下去。

感慨文玉姑姑果然好手段!

難怪經她手審問的人,幾乎沒有不吐口。

萬嬤嬤哭求,啞了嗓子,拚命磕頭:“求你們彆這樣折磨他,他害隻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啊!”

林濃聲音冰冷:“我也是我父母心愛的孩子、我也什麼都不知道,萬嬤嬤不也理直氣壯來害我、毀我孩子們的未來?看到你孫子受此刑罰,並不會引起我的惻隱之心,隻會讓我更加狠得下心腸!”

“如此災禍,本是你要加害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