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咬牙!
狗東西真是叫人抓心撓肝呐!
雖然早接受了他會有一堆女人的事實,也能親手打造風情尤物去取悅他,但她總歸是有需求的成熟女人,哪裡經得起俊俏皮囊的如此撩撥?
這種情況下……叫她怎麼“大度”放人?
反客為主,將他按在了浴桶邊緣,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
眸光妖嬈。
“走?”
“蕭郎真是多情,人在濃兒這裡,心卻要飛去旁人那兒。”
“到底是哪位妹妹這樣吸引蕭郎,嗯?”
落在他肩上的指輕輕落下,語態嫵媚。
“蕭郎在旁人那兒時,是否也此刻這般蠱惑人呐?”
“濃兒是蕭郎的獨一無二,這話難道是誆人的麼?”
蕭承宴無法掙脫她的眼神桎梏,心臟裡頭密密麻麻地發癢,那股子癢勁兒順著血液流竄至四肢百骸,欲望在張牙舞爪。
克製不住。
與她再赴巫山!
庭院裡放了一隻水缸,搖曳著美麗旖旎魚尾的魚兒在清澈的水裡悠閒遊動。
不知誰路過,伸手在裡頭攪了兩圈兒,帶起陣陣浪潮。
魚兒在潮聲洶湧裡奮力遊動,每每浮出水麵得到一絲喘息,又被卷入海底拍打糾纏,複雜的愉悅之感幾乎滅頂,反反複複,起起伏伏。
許久之後,水麵終於平靜下來。
魚兒依靠著一直挺直的荷花莖乾,開開合合著小嘴在喘息。
路過的調皮手掌又伸進水中攪合,將還未平複的魚兒再度卷進了洶湧的漩渦裡,拚命擺動的柔軟身子漸漸無力,隻能被動承受浪潮席卷之下的暈眩和極致的快樂。
最終,美麗的魚尾劇烈擺動……濁了一汪清澈!
寢殿內。
林濃像是一灘融化的貓,軟綿綿,滅頂的感受還未褪去,眼前飄著雪花般的影子,暈暈乎乎。
蕭承宴在她平坦小腹上落下一吻:“一得了空,就來看你、滿足你,還會不會不安?”
林濃身子一抖,纖細長腿蹬了一下。
要不是已經酸得實在沒力道,八成要給男人一腳踹下床去!
禽獸啊!
真懷疑他來之前是不是喝了什麼十全大補湯,要把她折斷了、拆散架了!
酸軟的手臂強撐起來,趕緊擺了擺,生怕他發癲,還要繼續鍛煉她的“騎術”!
“不、不……不會了!臣妾相信您的偏愛都在臣妾這兒了……太累了,腿太酸了……臣妾真的騎不動了!今兒結束了,行不行?”
蕭承宴學她勾纏的小動作,挑起她身前一縷潮濕的情絲,坻在性感的薄唇邊:“行不行?濃兒覺得本宮是行,還是不行?”
林濃無語,但是屈於淫威,非常真誠地誇他:“行!很行!非常行!”
說完還不忘用力點了點頭,小心翼翼把纏在他指間的情絲抽了回來。
“所以,今兒結束這件事,也是行的!”
蕭承宴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
旁人若是得他如此寵幸,高興都來不及,再累也會擺出嬌媚的笑臉繼續接受雨露。
隻有她,自己一滿足就又推又躲。
就是個小祖宗!
兩人在裡頭纏綿,怡然進來收拾滿地衣裳,發現折起的畫紙落在衣袖旁。
應該是蕭承宴袖袋裡掉出來的。
沒打開。
也沒給塞回去。
撿起放在了床邊的春凳上。
林濃出來。
看到春凳上的東西,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蕭承宴皺了皺眉。
上床後,將兩張畫紙遞給了她。
林濃打開,平鋪在床鋪上。
兩張女人的畫像。
絕美的麵容。
一張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樣子,哪怕隻是畫像之上,都能看到女子眼底嫵媚的流光。
一張挽著婦人發髻,衣著樸素,卻依然難掩絕色,眼眸似要穿透畫紙直抵人心,怕是冷血的殺手都要招架不住。
兩張臉,七八分相似。
眼角的淚痣,卻是一模一樣,足以說明,這是同一個人。
林濃看看畫像,又看看蕭承宴,嬌氣冷哼:“太子殿下欺負人!”
蕭承宴一愣。
旋即了然過來,她是誤會了!
故意道:“隻是讓你陪本宮看個美人兒,何時就欺負你了?”
林濃流露出一絲醋意,抓起畫像一角,往他身上丟:“新歡沒進門,畫像先擺到人家寢殿裡來了!太子殿下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她吃醋的模樣,大大滿足了蕭承宴的大男子之心,感覺到自己有在被愛。
哈哈一笑,問她:“濃兒覺得如此美人,該給她個什麼位份合適?”
林濃換了戲路,不哭哭啼啼了,傲嬌撇臉:“太子殿下這麼喜歡,還考慮什麼,直接封她太子妃好了!臣妾一定恭祝您而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嬌氣一哼。
從他身上越過,就要下床去。
到了床沿,又折回去。
白嫩嫩的腳丫子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去接!現在就去把人接進東宮來,省得您一天天的心裡頭貓兒撓!”
一邊說著,扭身就往殿外走去。
蕭承宴快速下床,拉住了她:“本宮去接人,你做什麼去?”
林濃衝他揚眉,一雙美眸傲氣又湛亮:“臣妾何等賢良淑德,當然是親自去打掃正妃居住的鳳雲殿呀!”
“臣妾還要把妹妹們一並叫上,定把您和未來太子妃的新房打掃得纖塵不染、布置得喜氣洋洋,讓您洞房花燭之時,還能想象得到我們忙碌時的身影!”
蕭承宴:“……”莫名有些驚悚,是怎麼回事?
林濃在他身前不輕不重的戳戳戳,繼續氣人道:“改明兒臣妾去找幾個筆杆子厲害的風流書生,把東宮裡頭的妻妾和睦、其樂融融寫成冊子,再找十個八個嘴皮子厲害的說書先生,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地宣傳。”
“太子殿下享受齊人之福,而不受爭風吃醋的困擾,是大周所有兒郎敬佩的典範,大周臣民都該誇您治家有道了呢!”
蕭承宴:“……”治家有道的典範在被小女子陰陽怪氣,該找誰說理去?
林濃給他一個大大的、虛偽的微笑:“太子殿下是不是特彆感動、特彆滿意,居然擁有臣妾這樣美麗善良又完美大度的側妃,哦?有沒有想好了,要怎麼賞賜您的如此周到的側妃呢?”
她重重咬著“側妃”兩個字,像是要把它們嚼碎了一樣。
直白的向他表達著,對這個身份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