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猜不透!她到底要乾嘛?(1 / 1)

怡然憂心。

玲瓏不開心。

一旦上官遙得寵,就意味著對方有了在東宮算計主子的實力。

主子應對起,也會更辛苦。

林濃當然清楚上官遙遙比趙蕊之流難對付得多,但她從林府一路鬥過來,靠的是實力,可不是運氣。

上官遙不好對付,她也不是吃素的。

鹿死誰手,鬥到最後才會有答案呐!

“主子!”

正欲和孩子們一起玩去。

長天來了。

她在外負責京中的各種生意,除非有重要的事,很少親自過來。

怡然立馬揮退了值守的下人,與玲瓏一左一右警惕周遭,防止有人偷聽。

林濃直起身子:“出什麼事兒了?”

長天坐在她身側,一把扇子掩了唇耳,以免有人懂得唇語,再被窺視了去。

“咱們的商隊與草原那一片做皮毛生意,無意中發現上嘉陵關的人與朵顏部私下有來往,潛入打探許久終於得到確切消息。”

“嘉陵關官員與朵顏部達成協議,讓他們打入城,牲畜女人、珠寶首飾隨意搶奪。等到上官壑帶兵去鎮壓,就立馬做出慘敗假象,快速遁逃。”

林濃大驚。

顯然嘉陵關的官員和上官壑已經勾結。

為了掌握兵符,上官壑還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致,連邊關百姓的性命都不顧了啊!

若是真讓上官壑得逞,既能讓他在嘉陵關樹立了絕對威望,還能再度震懾一下周邊國家,使其在短時日裡不敢蠢蠢欲動。

如此在皇帝和臣民眼中,上官家的郎君可就真成了不得的戰神了!

蕭承宴想要扶持趙錦鈺,取代上官家的計劃,不但再也沒有機會達成,以後還真是不得不一直恩寵著她們家的女郎了呢!

不由想到某部宮鬥劇裡的四大爺,可不就因為妃子有個能征善戰的兄長,明知其諸多大錯,還是得和稀泥的包庇、繼續盛寵?

上官遙可比宮鬥劇裡的妃子有腦子太多,讓她得了勢,自己和孩子們、和站在自己一處的姐妹們就算不丟了性命,也會有數不清的委屈要吞下去!

那可不行!

……

嘉陵關外,有部落蠢蠢欲動。

朝堂之上又議起了派誰去鎮守嘉陵關。

上官壑一派的武將自是極力舉薦於他。

林尚書一行文官推舉趙錦鈺。

武將跳出來嗷嗷反對,極力貶低趙錦鈺:“年少輕狂,有什麼資格跟大都督爭!”

看不慣上官家的大臣紛紛支持趙錦鈺:“誰不是從一無所有開始,慢慢拚下功績的!你們這些人在他這個年歲,還沒他那麼多戰功,你們可沒資格貶低他!”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蕭承宴蹙眉為難,默不作聲。

皇帝當下沒有下決斷:“朕會仔細斟酌,退朝!”

下了朝。

上官大公子追上蕭承宴,明著是客氣,一字一句卻幾乎是在質問:“此事殿下是怎麼想的?趙錦鈺的功勞怎配與家父相提並論!家父拿到兵權,壯大的也是您的實力,您在朝上為什麼不為家父說話!”

蕭承宴手中拿著白玉笏板,微笑地看著他。

初夏的朝陽帶著淡淡的霞色,投射在金色琉璃瓦上,反射起刺目的光線,將一身明黃袍服的他照得威嚴赫赫。

而這樣的威嚴,不是怒意所強撐,而是皇權與能力賦予,輕鬆且散漫。

於無形之中,就將人壓製得無法喘息,無法直視。

上官大公子心頭一跳,快速低下頭:“太子殿下恕罪,臣一時情急。”

蕭承宴一如既往的溫和與賢德:“你們都是陛下的臣子,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百姓,又何來壯大誰人實力的說法,嗯?”

上官大公子一凜。

差點忘了,還在皇宮之中,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臣失言!上官家忠於陛下,忠於大周,絕無二心。”

蕭承宴壓下他抱起的拳,和煦道:“錦鈺年輕,戰功自不比你們父子來得多,但你們都是陛下與本宮看重的臣子,應當和睦相處才是,萬不該在朝堂上如此爭執。”

“陛下既然說考慮,那便是對你們雙方的能力肯定,說明你們都有足夠實力去鎮守嘉陵關。不管你們誰能拿到兵權,都是嘉陵關百姓之福,本宮都會為你們感到高興。”

上官大公子一凜。

聽明白了,這就是他在敲打上官家。

他能重用上官家,但他不是隻有上官家可重用。

若是再有張狂之舉,他也可以隨時棄用上官家!

心中不忿。

不信他敢這麼做。

但是隨意改投新主,也是朝堂大忌,所以他忍下這一時。

隻要父親順利剿匪,就又是一功。

並且馬上還會有新的戰事發生。

倒不信皇帝還敢拿邊城百姓的安危做賭注,讓趙錦鈺去嘗試退敵?

屆時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朝廷缺不了他們上官家!

“父親已經年近五十,隻是想在壯年之際再為朝廷、為百姓立下一些汗馬功勞,不枉他一生刻苦習武、研究兵法!”

蕭承宴鳳眸輕輕一垂,看似認同,卻又讓人看清楚他的不以為意:“你們為國為民的心意,本宮知道,也會為你們轉達給陛下知道。”

他的姿態讓上官大公子非常不爽。

極力恭敬,還欲再說:“太子殿下……”

蕭承宴淡淡擺手:“本宮還要去內閣處理政務,跪安吧!”

上官家還不到權傾朝野的地步,自不敢在明著忤逆太子。

隻能忍下這口氣:“是,臣告退!”

走了一段兒。

複又回頭。

看著蕭承宴不緊不慢的走在威嚴宮殿之下,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待父親就是成功剿匪,順利回京,看你是不是還能這麼高高在上、不給上官家臉麵!”

……

蕭承宴餘光看到上官大公子回頭,自然也猜到了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以為意地勾了下嘴角。

當日早早回了東宮,徑直去了青鸞殿。

彼時上官遙正捏著白玉棋子坐在棋盤前,靜靜不語地摩挲著棋子,觸感冰涼,秋雨似的白嫩的指腹上滾過,鑽進心裡頭。

她想不通。

最後被抓出來頂罪的為什麼是秦王的人?

父兄在萬州,沒有遇到任何算計。

依然沒有人證無證出來指認自己。

更沒有發現林家的人有什麼動作……

“這個林氏,到底在布什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