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賠錢!讓他們傾家蕩產(1 / 1)

林濃支手托腮,歎氣:“臣妾一介弱女子,多卑微啊!得仰賴您的恩寵過日子,一個不小心惹了您生氣,還不知多少人等著看臣妾的笑話!”

“單單隻是看笑話也就罷了,膽子大的,什麼陰險毒辣的算計都敢使過來,給她們自己鏟除絆腳石,順帶給您出氣了!都不用您親自動手了。”

“臣妾不心虛,但是臣妾害怕呀!可不得小心翼翼地捧著您、哄著您,仔細思慮著如何回應您的懷疑麼!”

末了。

她低垂了頸子。

優柔的徐徐歎息了一聲。

“臣妾可不像太子爺,沒了一個側妃,還能有無數個爭先恐後地填補進來!臣妾的小命隻有一條,擷兒和頏兒也隻有我一個母親,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蕭承宴靜靜看著她。

她微微傾俯的側影很美,纖細修長的頸項有弓一樣堅韌而柔美的弧度,映著一把盛放的藍雪花,顯得有些單薄,可是這份單薄又很襯她低婉的語調,清泠泠的,如春水一般柔弱無依!

在片刻的無聲之間。

恰好一脈嫋嫋如風的笛聲自遠處舒展而來,帶著絲絲淒婉,拖曳著盛夏雨後的窒悶,貼著廊下的地麵拂過,搖曳婉轉、扶搖抑揚,無端惹人涼。

亦讓高高在上的男人,忍不住為她的憂愁感到心碎。

他出生就是尊貴的皇子,理所當然地擁有許多女人,這個不乖不合心意,就換下一個,至於她們不得寵、亦或是失寵以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從不是他這樣身份的男人需要思考的。

但蕭承宴不願意她去為這些事情憂愁。

那會消磨他們之間的感情,讓這份情誼變得不純粹,夾雜著虛偽的討好與諂媚。

那不是他要的!

握住她的手。

“你……”

林濃吃痛,皺眉“嘶”了一聲。

看著他。

紅了眼、濕了眸。

“蕭郎……痛的!”

蕭承宴手一顫,鬆了勁兒。

痛的何止是皮肉。

更是她的心啊!

分外疼惜地將她攬入懷中,安撫地輕輕拍著她的背脊:“沒有懷疑,你可以再凶一些、潑辣一些,很好,本宮沒有不喜歡,不要亂想。”

林濃揚起小臉,用潮濕的目光灼灼直視著他的目光,辨彆他話中的真假,是不安的、無助的。

亦是在坦然接受他窺視自己的內心。

須臾之後。

她緩緩舒了一口氣,眼底搖曳的水汽瞬間凝成了寒霜一般冰冷的淚珠,滾落之際也綻放出初雪消融般的笑意,讓人不由生憐。

“蕭郎……”

蕭承宴托住她的後頸,同她輾轉纏綿。

是溫柔的。

像是要撫平她心內所有晦澀的曲折。

林濃回應他、反攻他,炙熱又甜潤。

彼此之間那堵看不見的牆,又矮了幾分、薄了幾寸。

隻要再有一股合適的外力,重重一推,便能轟然倒塌,讓他徹底來到她圈起的沼澤之中!

林濃柔順地靠在他懷裡。

蕭承宴瞧著還有些發紅的掌心,輕輕揉著:“也不知道拿個什麼趁手的東西代一代,就那麼硬扇,也不怕傷了自己的手!”

林濃蹙著眉,嬌氣道:“那萬一蕭郎生氣了,臣妾也好給自己博點同情麼!”

蕭承宴側了她一眼,含著一縷寵溺笑意:“歪理一大堆!”

林濃親親他的嘴角:“是不是該弄點動靜?這樣也太不像吵架的樣子了。”

蕭承宴眸色深深,按著她緩緩倒下去,扯開她衫子上的係帶:“這麼一吵架,好幾日都不能來留宿……讓本宮看看,愛妃能不能忍住了不叫出聲!”

林濃故意在他耳邊說:“沒聲兒……豈不是在罵蕭郎不夠厲害!”

蕭承宴動作一頓,目光危險。

撕拉一聲。

衫子被撕碎。

輕薄的衣料高高揚在空中,又翩躚落下。

林濃:“……”

……

不能出聲。

他又凶的要命。

林濃牙都要咬碎了,腮幫子都僵了!

除了鼻腔裡低低的哼哼兩聲,隻能靠抓他泄出一點勁兒,一雙迷紅的眸子又水又媚,似能剪斷男人的魂兒!

蕭承宴沒想到不出聲竟還有不出聲的妙,她這副忍到極致、又凶又媚的模樣,真是讓他愛的不行。

待風平浪靜。

蕭承宴背後抓痕交錯。

更衣的動作拉扯到背部抓傷,有清晰的刺痛感,當然這樣的同感對於男人來說不足掛齒,但因為是歡愉之事留下的,平添了幾分刺激與曖昧。

他“嘶”了一身,傾身把手探進薄毯之下:“真是野貓!”

林濃曲折指節揉著臉頰。

不能出聲,心口也憋得酸酸的。

可比能出聲累多了!

“強盜!”

蕭承宴輕笑。

然後決定把“不出聲”列為常用活動之一!

林濃瞪大眼,氣呼呼要起來跟他理論。

又被他按了回去。

男女力量懸殊,隻能由著他半邊身子壓得她無法動彈。

濕熱的氣息一下一下的噴灑在而後,耳畔騷話說了一大堆。

他好意思講,她都不好意思聽!

在他提出過分要求的時候,終於是忍無可忍,抄起床邊螺鈿幾上的茶盞順手砸了一個:“你真是太混賬了,還說!”

她喊得大聲。

外頭嚇了一跳。

汪順真怕他倆打起來,貼著門顫顫巍巍道:“冷靜!爺,您冷靜啊!可不能動、動手啊!”

打了可有你後悔的!

就怕回頭你跪下來求,人家都不願意原諒你!

蕭承宴皺眉瞪了寢殿的門一眼:“本宮像是會打女人的人嗎?”

林濃披衣坐起來,攤了攤手。

蕭承宴氣到了,拿起個茶盞。

也砸了。

“大膽!看來本宮是太過嬌寵你了,竟敢以下犯上!”

林濃把他推倒,跨坐他小腹上:“就以下犯上了,怎麼著吧!有了新歡就不把舊愛當人了,有本事你以後彆來!”

蕭承宴倒吸了口氣。

這妖精!

真是要命啊!

但是沒辦法,他該走了。

隻能等回頭再找機會“收拾”她。

起身。

把外袍披上。

林濃勾著他的衣襟,拉到身前:“蕭郎彆忘了催上官家還錢啊!他們鑿沉了臣妾商號下兩艘限時鮮貨,害得四名船工葬身長江,影響了六大船貨物的準時抵達,信譽遭受巨大損失。”

“零零總總怎麼也得五十多萬兩銀子,但是臣妾很善良的,給他們抹個零頭,就還六十萬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