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劉瑩小產(1 / 1)

林濃眼皮亂跳:“怎麼了?”

柳氏清冷的麵容上有明顯的慌亂與痛心:“瑩兒小產了!”

林濃的心臟猛地一墜,眼神震驚:“你是不是聽錯了?昨日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小產?”

柳氏搖頭,惋惜道:“我們本是說好的,這會兒一道過來陪娘娘用午膳,在園子裡等了半晌也不見她出來,就和明微過去找她。”

“剛進她的院子,就聽到阿代驚慌的在喊‘叫太醫’、‘流了好多血’,我和明微趕緊進去,就看到瑩兒倒在地上,裙上好大一片血!”

“娘娘也才有孕不到三個月,本不該來打擾娘娘,可我與明微都未曾生育,位分也不高,若是有人趁機動什麼手腳要害瑩兒,我們根本阻攔不了,隻得來請娘娘過去坐鎮!”

林濃臉色越發蒼白,幾乎站不起來。

禍不單行。

大抵就是如此吧!

一行人急匆匆來了劉瑩的住處。

烈日當頭。

灼熱的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衝得人難以呼吸。

劉瑩昏半迷著,臉色蒼白的厲害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又出冷汗,整個人仿佛要透明消散過去一般,夢魘一般驚慌絕望地喊著“好痛”。

明微急的直掉眼淚,見著她來,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娘娘,怎麼辦?瑩姐姐一直在流血,好、好多血!”

林濃深呼吸,掀開被角。

劉瑩身下淺色的床單上,血色在不斷的暈開。

那意味著什麼,大家心中都已經清楚。

可她不會醫術。

她們誰也不會。

能怎麼辦?

隻能等著太醫過來!

林濃心頭不安,又吩咐道:“再派人去太醫院,寧願多來一個,也好過叫人故意半路絆住、拖延了救治時機!”

怡然趕緊派人去了。

也幸好是又派人去請了。

發現先來太醫正被人打暈在小巷裡。

兩人匆匆趕來。

把了脈。

又趕緊施針。

焦急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在床尾觀察出血量的婆子才終於驚喜的呼喊出來:“止住了!血止住了!”

劉太醫起身回話,遺憾道:“如此之大量的出血量,能救回來已經是萬幸,孩子,肯定是已經沒有了,且劉夫人的身體傷損嚴重,以後子嗣上……是再無可能了!”

聞言。

林濃心重重一沉。

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美人兒們一進來就聽說了這麼一句,表情各異,有難過,也有幸災樂禍。

白氏失望的撇了撇嘴角,在心底咕噥:這都沒死,這賤貨的命可真硬!

旋即又開心。

一個不能生育的廢物,太子以後肯定都懶得再碰她,隻要把謀害太子血脈的罪名扣死在林濃身上,太子一定厭惡冷落她!

憑著自己的美貌和上官遙的舉薦,得寵的機會不就來了!

這日子有了盼頭,一下又覺得今兒的風都柔和了、花兒也更漂亮了。

真是美好啊!

林濃看到她的表情,眉心一突。

明明一直讓人盯著她,怎麼會沒有發現她動的手腳?

劉太醫和太醫正議論著什麼,突然開口問道:“劉夫人最近可是服用了什麼藥,吃食可有沒收拾掉的,若是還有趕緊拿來我看看!再去抓幾隻貓兒來,狗也行!”

阿代立馬吩咐了人去抓,又把常吃的補藥,和外間還未收拾掉的點心茶水都拿了來:“吃用的都在這兒了,每日都是一樣的!”

兩位太醫細細查驗了所有東西,又藥丸將表麵一層刮了下來,拿水化開,在抓來的貓兒身上劃開了一道較深的口子,把藥淋了上去,又讓另一隻整顆吃下去。

其他貓兒則一隻吃一樣糕點,喝了茶水。

片刻後。

有一隻貓的行為變得激烈,弓起身體,擺出攻擊姿態,在籠子裡瘋狂撞擊,發出煩躁的叫聲。

此情形顯然驗證了兩位太醫的猜想,對視之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白氏越發興奮:“那隻貓身上有傷口,有問題的是那個藥丸!”

她知道藥丸是林濃給的,但這是她私下探聽到的,不能自己說破。

不然可就要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

用力拽過阿代。

“賤婢,還不快說!這藥丸是從哪裡來的?”

阿代臉色大變。

藥是林側妃給的。

但她不信林側妃會害自家主子!

一定是有人算計。

“去太子殿下的人回來沒有!此事,太子殿下會做主!”

兩位太醫躲在一旁竊竊私語,神色嚴肅。

白氏以為他們在套說辭,要給林濃洗脫嫌疑。

急了。

一巴掌甩在阿代的臉上:“劉夫人腹中胎兒都被害死了,你還敢替凶手隱瞞,說!這個有毒的藥丸,是不是林側妃給的!”

阿代挨了打,又不能還手,氣紅了眼睛:“白承徽,您隻是東宮的低等妾室,奴婢跟您說不著!”

“我家主子是陛下冊封的夫人,地位遠比你高,奴婢無罪,你怎麼敢打上位的人。你目無上位,簡直是跋扈!奴婢一定會在太子麵前告你一狀!”

白氏可不怕她的告狀!

堂堂太子豈會為了一個賤婢而罰自己的女人?

“賤婢!還敢頂嘴,分明是想給凶手包庇!我命令你,立馬回答我的問題!有毒的藥丸,是不是林濃給的,否則……”

身後一聲厭煩的冷嗬打斷了她的叫嚷。

“鬨什麼!”

是太子來了!

白氏離得他最近,見他一臉陰沉地掃過自己,本能害怕的跪下:“殿、殿下!”

蕭承宴大步進來。

本想與林濃說話。

林濃行了禮,便遠遠退開。

垂著眼簾,恭恭敬敬,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蕭承宴眼神微微一暗。

但是這麼多妾室看著,他總是要麵子的,萬一他放低了身段跟她親近,又被當眾甩臉,實在有傷他堂堂儲君的顏麵。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何必為了不知趣的東西生氣,她若不敬,叫人扔出不去就是!你還有著身孕,要小心自己的身子。”

林濃福了福身:“是臣妾失態了,太子殿下教訓的是。”

蕭承宴腔子裡一陣酸澀。

他是在關心她!是在給她撐腰!她果然還是很生氣,不然不會把他的話曲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