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讓調教好的那位,去伺候上官遙!(1 / 1)

上回她說要拿些新得的茶葉來慶年殿,他拒絕了,說什麼“念著她的茶,去時腳步也快些”,彼時這話是情趣,如今她都懶得搭理自己,想喝口她那兒的茶解解相思都難!

一直希望她待自己的心是純淨的,不摻雜算計,隻把他當夫婿,不要怕他。

她做到了。

他難受得要命!

可即便難受,也不想看她假裝的體諒。

汪順脖子一涼,立馬懂事道:“林娘娘獻給爺的茶肯定更好,不過奴婢覺得娘娘賞奴婢的滋味也定好,奴婢待會兒沏一壺,您也嘗嘗?”

蕭承宴冷哼。

算這狗東西識趣!

王順:“……”看出來了,分明在罵我!能把奴婢當到我這份兒上,真是又難又難得哦!

蕭承宴幽深的眸子深處有寒雨夜裡的電光在閃動:“本宮答應了上官氏明日深夜會去青鸞殿,你記得提醒本宮。”

汪順嘴角揚起的弧度含著一抹詭色。

“是,奴婢會安排好的,調教好的那位一直等著為您分憂呢!”

……

林家停靈第七日。

天馬蒙蒙亮。

怡然就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主子,馬車已經在垂花門等著,咱們可以出發了!”

林濃不能穿白,因為她是皇家命婦,不能衝撞了皇家。

娘家的婚喪,與她無關。

她隻能像是普通的吊唁者一樣,換上穩重顏色的衣裳,以表哀思。

“去慶年殿問一問,太子是否同行。”

一旁的玲瓏正要出去。

就見著一身青墨色袍服的蕭承宴進來了。

知道她歸心似箭。

也是早早就起了。

“本宮自然要跟你同行的。若想在娘家住一晚,也可以。隻是你有著身孕,答應本宮,不要太傷心,小心傷了身子。”

太子陪同自己一起回去,是給林家體麵。

林濃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跟他置氣,溫順點頭:“是,臣妾會顧及好孩子的。”

蕭承宴假裝看不到她的疏離,牽著她的手,去到了垂花門。

兩人正要上馬車。

就看到有太醫急急忙忙過來。

等不及太醫的青綿也恰好著急的過來瞧,見著蕭承宴立馬眼紅解釋:“殿下!奴婢方才請娘娘起床,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帳內回應,掀開了才發現娘娘竟是昏迷狀態,怎麼叫都叫不醒。”

林濃撇了抹冷笑。

怎會不知是上官遙故意的。

讓她想起了當初的子桑離。

在男人麵前裝著大度,極力勸他陪自己三朝回門,結果真到了要回家的早上,又故意把男人支走,讓她獨自回去,承受旁人冷言冷語的挖苦。

今日的上官遙沒有彼時的子桑離在蕭承宴心中有分量,自然是要下生死猛藥了!

她不阻攔,也沒試圖去拆穿,十分體諒道:“上官側妃昏迷不醒,看來狀態十分不好,太子殿下去看看吧!您能允臣妾回去,已經是天大的恩典,臣妾不敢多求其他,自己回林府就行。”

青綿瞧不上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兒,忙擺手:“不不不!今日林家兩位郎君要出殯,想來殿下已經答應了要陪林側妃要回去送一送的,怎麼好撇下林側妃去青鸞殿呢?”

“回頭我家娘娘知道,該責怪奴婢多嘴多舌了!太醫已經來了,想來很快就能讓娘娘清醒過來的,奴婢先行告退!”

林濃算是看明白了。

這是還想試探太子到底更在意誰呢!

如果上官遙能用生病就把人扣下,不管結果是自己先行、太子後腳就去了林家,亦或者太子強迫自己等著,等他瞧過了上官遙再走,旁人都會知道太子愛重上官遙,勝過自己。

拜高踩低一貫是人的本性,回頭東宮上下還得前赴後繼的去奉承上官遙、踩她林濃!

就算不能扣下,上官遙的心腹奴婢也已經十分懂事的主動請太子以自己為重,拒絕他立馬就去陪伴了,她也可以說,是她不願意讓太子為難,是自己非要拽著太子一同去的林家,不是麼?

太子“喜愛”她,沒有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去陪伴,心有愧疚,還不得更加憐愛補償,說不定禁足也立馬就解了。

瞧在旁人的眼裡,何嘗不是無底線的盛寵呢?

蕭承宴臉上顯露擔憂之色,為難的看了林濃一眼。

青綿捕捉到,眼底迸發了一抹喜色。

隨即帶著太醫先走了。

林濃福了福身:“恭送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臣妾也該走了。”

轉身上了馬車。

沒有一點爭取和挽留。

臉上隻有一抹溫柔而體諒的微笑,隻是那微笑之中帶了一點自嘲與失望,像是料定了自己會輸,隻能識趣的不爭不搶,給自己留下最後一點臉麵。

蕭承宴目光隨她移動。

在她登上前室的時候,似乎是想要回頭的。

停頓了兩息。

卻最終選擇了快速貓身進去。

沒看他一眼。

纖瘦的背影、那一瞬間的停頓,都寫滿了無聲的寂寥。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根軟刺紮過,微微的刺痛。

身旁的小太監見他搖擺不定,上前朝著青鸞殿的方向比了比手:“上官側妃情況還不知怎麼樣,您先去看一看,讓她知道您心裡惦記著她,然後再趕去林家,也算兩不耽誤了!”

蕭承宴一咬牙。

大步邁了出去。

汪順扭過頭看了小太監一眼。

上回把太子要去花園給林娘娘折花枝的動向偷偷傳給青鸞殿,讓太子看了一出“真心告白”的,也是他!

不除掉這小雜毛,是未來讓他也給青鸞殿傳遞一些該讓她們知道的消息。

但他好像優點過分機靈了,分明是

看來,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走了一段的青綿悄悄回頭。

發現太子早不在原地。

而馬車也已經走了。

意識到太子把自家生病的主子晾著,跟著賤人去林家了,氣得用力拽段了手邊的一根花枝。

花枝無情,刮破了她的手掌。

氣得她狠狠將花枝摔在地上,用力碾了兩腳,咒罵出聲:“該死!”

趙太醫撇了她一眼,提醒她:“有人。”

青綿深呼吸,腳尖踢開遭受摧殘的花枝,繼續往前走:“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趙太醫低聲道:“假孕的藥方,已經悄悄放進去了。”

青綿像是找到了出氣的點,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事已經辦成,他沒必要活著了!

這種能夠輕易決定了一個人生死的感覺,讓她心裡舒坦多了!

……

太子專用的馬車,十分寬敞。

除了兩側的柔軟的坐板,還有一張寬敞舒適的榻,鋪了清涼的玉簟子。

林濃側躺在榻上,閉著眼睛,腦袋靠著軟枕。

即便感覺到他上了來,沒有睜眼,沒有驚訝,或者絲毫歡喜。

蕭承宴在榻沿坐下,將她的身子挪到自己腿上,輕輕撫摸她憔悴的臉頰:“怎麼不等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