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一夜纏綿(1 / 1)

沒有燭火點燃的寢殿裡,隻有淡淡月色遺留的一點點光影。

蕭承宴的眼神在晦澀之中格外明亮而柔情,似要融出水來:“上官家如今人人喊打,本宮太明著寵你,隻會讓你被那些女人盯上,你又身子未愈,如何抵擋得了她們的算計?”

上官遙詫異。

男人竟然為她想了那麼多。

可隱隱之間,又覺得有一絲異樣。

細細思索盤剝了好一會兒,卻又無法發現這一絲不對勁,到底從何處生起。

“臣妾……”

她想說些什麼。

被男人堵住了唇。

熱吻許久。

上官遙從未被他親過。

曾有一次想主動親他,他立馬轉開了臉,說“不喜歡與人唇齒糾纏”。

她想到大皇子。

就是被女人給害的壞了身子。

他會格外忌諱女人的紅唇,也不奇怪。

所以她沒有懷疑。

如今被他這樣激烈的深吻,便理所當然以為,他愛上了自己,情難自禁!

嬌羞倚在男人懷裡:“臣妾好高興,能與殿下有更深的交彙!”

太子很有風度,詢問她的意見:“許久沒被本宮寵幸過了,想不想要?”

上官遙許久沒有過,他又索取,就沒有拒絕:“還請殿下憐惜……”

這一夜。

床帳淺淺搖曳。

直到天快亮,才慢慢停歇。

上官遙中毒本就隻是做做樣子,一夜纏綿,身子得到極大的滿足,又抱著太子纏綿熱吻了好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他。

太子起身:“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子。”

上官遙掖著薄毯,曲線玲瓏傲人,撐著身子盈盈望著太子離開後,緩緩倒回床上,嘴角掛著滿足的弧度。

青綿進來服侍她清洗,嗅見空氣裡的靡靡之氣,臉色漲紅,笑著說:“太子果然喜歡柔弱的女人!”

“下午瞧了您蒼白嬌弱的樣兒,立馬就把持不住了,竟然連要了您兩次!要不是得趁著夜色回去,怕是還不能停下呢!”

上官遙高興,也不高興。

畢竟她一開始走的可是端莊優雅的路線。

結果,白白浪費了半年時間!

真是可氣啊!

思及此,她的語調如霜覆雪:“難怪賤人如此得寵,原是摸頭透了男人的喜好。但是同樣風格的女人,不能有兩個!太子身邊有了我,自然就不該再有她!”

“可聯係上趙蕊了?”

青綿微笑:“賤人得知還能活半年,立馬就心動了,說您想讓她做什麼都行,但您得保證給她兒子找個不得寵、但是脾氣好的養母,照拂他平安長大,來日封他個富貴閒散王爺!”

上官遙慵懶“嗯”了一聲:“告訴她,我答應了!”

等她死了。

小雜種是死是活,她能知道個屁!

……

太子回到慶年殿。

進了暖閣,立即脫下了繁複貴氣的袍子,遞給了值守在寢殿門口的汪順。

汪順接過,替他打開了門。

人進去。

又立馬關上了。

緊閉的錦帳之外。

又垂了一層青霧色的紗簾。

進去之人麵容變幻,到達紗簾之外時,除卻身形,已經徹底沒有了“太子”的影子。

即便重重紗幔阻礙,光線也昏暗,但他並不敢輕易抬頭。

“殿下,屬下前來複命。”

錦帳內。

蕭承宴掙開眼眸。

先看了眼懷裡的女子,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如何?”

那人將發生的所有細節一一回稟:“上官側妃並無懷疑,行兩次,醜時初結束……在屬下左側肩甲骨位置,留下寸長抓痕。”

蕭承宴很淡“嗯”了一下。

若非為了不漏出破綻,誰願意聽賤人床上那點事!

“去休息吧!”

那人應聲,恭恭敬敬地退下。

走到寢殿門口。

聽到暖閣裡有說話聲。

立馬停下了腳步。

是來換班的小太監小李子,瞧見了太子。

狐疑地朝寢殿裡頭張望:“這天還沒亮,太子怎麼是從外頭回來的?林側妃不還宿在這兒呢麼?”

汪順將外袍遞給他,冷臉嗬斥:“太子進出需要向你解釋回稟嗎?”

小李子立馬垂了眉眼,自打嘴巴,討好道:“師傅說得哪兒的話!奴婢哪兒敢窺視太子爺的行蹤,這不是關心太子爺休息不好麼!”

汪順的拂塵敲在他頭上:“不該你問的、不該你知道的,把嘴巴給我閉緊了,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去準備熱水,太子今兒還要上早朝,馬上就要起了。”

“還不快去!”

小李子不敢再多問,低著頭趕緊出去了。

他一走。

裡頭的人立馬出來了。

汪順從暖閣的櫃子裡取了件侍衛服給他穿上:“賈護衛現在給爺當貼身護衛,以後會常見著那狗東西,小心這些,彆被他套了話,可賊著呢?”

賈護衛輕輕頷首:“多謝總管提點。”

汪順微微一笑:“為爺辦事,隻要你忠心,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快去好好休息,今兒不必值守了。”

趁著小李子沒返回來,賈護衛悄無聲息地離開。

與來時的氣質截然不同。

少了高高在上的優雅貴氣,多了幾分得到重用的謹慎小心。

汪順靜默瞧著。

滿意地點了點頭。

並不擔心會有人看破,也不擔心他敢有什麼不安分的想法。

能為太子之替身。

要麼富貴榮華,要麼九族皆滅。

他懂得其中厲害!

揭開桌上悠悠吐著輕煙的香爐,一杯水澆了進去。

回頭看了眼盤腿靠著門,睡得沉的怡然,笑了一聲:“這安神香,效用不錯!”

打了個哈欠。

盤腿坐在另一側門邊兒,繼續打盹兒。

裡頭。

林濃隱隱約約聽著他在與人說話。

以為他起身時辰到了。

雖然沒想起來服侍,但樣子也要做做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要起了嗎?”

蕭承宴按住她撐起的身子:“還沒,下人會伺候,你睡你的。”

林濃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方才是不是有人進來過了?”

蕭承宴瞧她困成這樣,定然是什麼都沒聽到:“汪順那不長眼的狗東西聽錯了,以為喊他了,沒頭沒腦進來。”

林濃“哦”了一聲:“值夜辛苦,半夢半醒聽錯也是有的,彆惱了又罰他月錢,把人給可憐的。”

蕭承宴氣消了。

定是狗東西在她麵前哭窮了!

他能窮麼?

賞他的東西一庫房都要堆不下了!

“難怪本宮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向著你,都被寵壞了!”

林濃揉了揉額角,感覺有人扯她的魂兒:“您的人,哪兒輪得到臣妾寵壞。”頓了頓,“明明就是臣妾真金白銀收買的。”

蕭承宴失笑。

哪有人收買人,還敢這麼放嘴上說的!

伸手捏她臉頰。

光線昏暗,瞧不清她的臉色,反指腹下的溫度分明高的不正常。

仔細一摸額頭。

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