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哎嘿,上官遙又被套進去了!(1 / 1)

劉瑩冷淡睇著眼,說:“嫉妒都寫在眼裡了,瘋子!”

大中午。

事情還沒處理完。

深秋的風吹在人身上乾澀又上火。

林濃早上就吃了一盞燕窩,有些餓。

肚子咕嚕了兩聲。

一餓,她就好煩,想罵人。

“現場沒有找到凶器,光揣測能抓住真凶,還要衙門做什麼?讓你們去好不好啊!”

蕭承宴瞧她光火的樣子,就猜到她餓了。

眼神示意,讓怡然去那些吃的來。

怡然趕緊去了。

劉瑩環顧周遭,說:“妾身相信這個凶手一定特彆的蠢,不想著把凶器丟掉、銷毀,而一定藏回自己的住處,亦或者信任之人的地盤上,方便大家確定那個人就是凶手、幕後指使者。”

張明微冷嗤:“那叫什麼蠢?不這麼做,怎麼能順利栽贓?”

故意又點明郝良媛。

“郝姐姐,你說是不是?”

郝良媛好想撕了她!

勉強一笑:“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上官遙冷眼看著。

因為給劉瑩下毒的事暴露,她知道太子一定會關注自己,所以不管是臉上還是眼神,甚至是唇線,都保持著局外人事不關己的姿態。

今日之局,賤人絕對不可能破得了。

就算太子偏信,事後找人出來頂罪又能如何?

彼時,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凶手,禦史和百姓的唾沫會淹死她和她生的小雜種!

蕭承宴用力一擺手,大袖如旌旗招展,風風有聲:“汪順,帶人去搜!”

汪順不敢耽擱,忙“噯”了一聲,匆匆去了。

蕭承宴伸手,攬住林濃的後腰,安撫她的脾氣:“莫要動氣,彆忘了你自己還有著身孕,小心動了胎氣。”

林濃蹙眉嬌氣道:“每回有個什麼事,總有那麼一兩個自比判官,在那揣測引導口罪名,煩!”

蕭承宴好聲好氣道:“何必與蠢貨計較,白白壞了心情。”

歐陽氏聽出太子對自己的厭惡,那麼的毫不掩飾。

可他忘記了,不單單是林家為他辦事,歐陽家也忠心於他啊!

他冷落自己、刻薄自己,難道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麼?

此刻她已經豁出去了。

無所謂太子對自己什麼態度!

直視太子的眼神,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真相還未查到,殿下就認定妾身愚蠢栽贓,那麼東宮還要什麼規矩法度,林側妃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這話,是在打太子的臉!

蕭承宴眼神更是陰沉。

林濃覆上他的手:“您怎麼勸臣妾的?不生氣了,等汪順搜完回來就是了。若真是臣妾指使殺人,才不白費了她這出戲!”

一陣腳步聲從茂密的樹叢後傳來。

大家疑惑:“今日搜得這麼快嗎?”

眨眼間。

人到了近前。

是怡然端著一隻青花瓷盅。

她上前:“正好小廚房燉了川貝雪梨銀耳羹,熱熱的喝一盅,滋潤平燥最好不過了。”

林濃看了眼湯羹,又看了眼屍體:“……怎麼吃得下?”

但是真的很餓,餓得好想罵人!

蕭承宴牽著她走遠了些。

兩叢花樹遮擋。

便瞧不見屍體和不順眼的人了。

“喝吧!你有著身孕,可餓不起。”

林濃喝了。

肚子裡有了東西,心情很快平順了下來,氣也順了。

其他人瞧著她心平氣和的返回:“……”

殺人命案的現場,多嚴肅的場合、多嚴肅的事,在太子眼裡沒有林側妃餓肚子重要?

林側妃的膽子和胃口還真是好,居然也能喝得下去?

一時間。

都挺無語的。

汪順這一次搜索似乎不大順利,過了許久都沒回來。

眾人等得都有些餓了。

但是沒人在意她們餓不餓。

“……”

蕭承宴沒時間在這裡耗。

正準備離開。

汪順回來了。

微微低著頭,誰也沒瞧。

讓人猜不透,搜來的東西到底與誰有關聯!

隻瞧見他手裡的托盤上有一把匕首,沒有血,而是濕淋淋、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快步徑直到了太子跟前兒,將托盤舉起:“殿下,奴婢帶人仔仔細細搜遍了東宮每一個角落,有一口井上沾染了一點點不明顯的血跡,就讓人潛到井底,搜了搜!”

“沒想到,還真搜到了這把匕首!隻是不知是否就是殺害趙夫人的凶器。”

太醫拿了匕首,與趙蕊身上的傷口比對。

“下官不是仵作,但也懂一些,初步判斷,這就是殺死趙夫人的凶器。”

蕭承宴皺眉:“哪裡搜出來的?”

上官遙看著匕首。

陽光照射在刀刃上,折射出鋒利的寒光。

她蹙著眉,似乎惋惜一條鮮活的生命被它所吞噬。

轉而又看向了林濃。

等著看她從雲端墜入泥沼!

然而。

汪順的一句“青鸞殿”,讓她緊抿的唇線邊緣的得意、麵上的憐憫,全都僵住。

血液掀起驚濤駭浪,又兜頭湃下,衝她幾乎無法站穩。

“汪公公可是說錯話了?匕首怎麼可能會從青鸞殿搜出來!”

汪順麵容平靜道:“匕首撈上來的時候,一群人看著。您如果是想說奴婢或者什麼人偷偷丟進去的,那也不可能,您殿中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誰也沒機會下手的。”

上官遙明白過來,今日不是她給賤人布了死局。

而是賤人在將計就計,把青綿拖下水之後,又來反咬她一口!

她根本就是條毒蛇,時時刻刻藏在陰暗處。

冷不丁就躥出來咬人!

真是該死啊!

柳文焉悠悠歎息:“上官側妃指使青綿給劉夫人下毒,以為劉夫人沒了生育能力,便殺趙夫人嫁禍於她,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為了搶瑞兒!”

“上官側妃的娘家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豺狼蛇蠍,如此看來,血脈相連的你也不遑多讓啊!果然了,歹竹哪兒能處得了什麼好筍呢!”

上官遙的眼神刷的看過去。

迎接她的。

是林濃嘲諷的哂笑。

是劉瑩居高臨下的譏諷。

以及是柳氏清冷的鄙夷。

她不敢置信。

埋得最深的棋子,柳氏,竟敢背叛了自己!

她難道就不怕,上官家弄死她那懦弱無能的生母麼?滅了她柳家滿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