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血肉橫飛,逼上官遙觀刑!(1 / 1)

“二妹!”

上官遙看到她這副樣子,心驚又憤怒。

上官家的嬌女,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惡劣地對待過!

“你們好大的膽子,怎麼敢對她如此無禮!”

來傳來的是文玉姑姑,聲音平淡,沒有厭惡,也沒有卑微:“上官思琪對指使丫鬟謀害劉夫人及其胎兒一事,供認不諱,太子看在上官大都督的麵子上,賞她一具全屍。”

“青綿、綠水,謀害趙夫人,證據確鑿,罪無可恕,杖斃!”

同來的怡然又接話道:“林妃有令,請上官側妃和青鸞殿上下所有人觀刑,直至結束!”

上官思琪聽到傳話的人提及林濃,突然開始瘋狂掙紮,眼睛裡泛起血色。

上官遙亦是恨毒了她。

可賤人林濃在太子、在所有人眼裡都是無辜公正的,她若是表示出不滿,傳到太子耳中時,隻怕又要被扭曲無解,成了自己的錯!

隻能死死忍下。

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灌下毒藥。

藥效很快發作。

五臟六腑被毒性腐蝕,讓上官思琪像鱷魚一樣,在地上翻滾。

上官遙上前,抱住了她,死死按住她撲騰的身軀:“你安心去,我一定會殺了她、滅了林家九族,一個不留!”

而於此同時。

仗著青綿和綠水的過程裡,兩人的嘴沒有被堵上。

痛苦。

求饒。

撕叫。

咒罵。

血肉橫飛。

上官遙心性毒辣,多少小廝丫鬟在她輕飄飄的一句“杖斃”裡沒了性命,她也曾親手捅死過被她算計之後反撲的人,但她從未親眼見過一條性命被活活打死的全過程。

她的心在顫抖。

是恨。

是憤怒。

也是從未有過的惡心!

上官思琪的雙足在地麵上瘋狂地蹬著、蹬著,大口大口地嘔血。

腥臭無比的黑色血液,將她慘白的臉色襯得灰撲撲的,也將上官遙的淺色衣衫染得烏沉沉的。

那抹烏色又漸漸染上上官思琪的臉,她的眼神開始渙散,掙紮的力度開始減小、抽搐。

死亡的氣息纏繞上來,染上她的唇,她的指甲死死扣進長姐的手臂皮肉,幾乎要撕下一塊肉來,血液順著她的指甲溢出:“殺……殺了賤人……長姐……殺……殺……”

垂死之際。

她的心中依然隻有怨毒。

上官遙的手臂很痛,卻遠遠敵不上心中的痛:“我知道,彆掙紮了……去吧!彆再受苦了……”

上官思琪爆瞪著雙目。

最後一口氣,更在那副破爛不堪的胸腔裡許久。

終於在雙腿猛地一蹬之間,吐了出來。

因為劇痛而緊繃的身體在死亡的一瞬間,攤軟。

眼睛失去了凶狠的鋒芒。

像一條死魚。

醜陋而惡心。

上官遙死了幾個兄弟姐妹,親眼看到,卻是第一次。

她們兄弟姊妹從小相親相愛,相互包容成就,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讓她一次次嘗到痛恨卻無能為力的滋味。

大兄和二兄還不知所蹤,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傳來的是他們的死於林家之手的噩耗,還是順利逃回嶺南根據地的好消息。

但她絕對不會因為兩位兄長生死,她要實現的是整個上官家的榮耀,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計劃,向賤人認輸求饒!

恨不得立馬撕了林濃。

可她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所剩無幾,需要仔細籌謀。

放下上官思琪,她想離開,想回到寢殿,把自己關起來。

但是怡然攔住了她:“行刑還沒有結束,您還不能離開。”壓低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淺淺的、惡意的笑意,“親眼看著在意的人斷氣,滋味怎麼樣?”

上官遙盯著她,那股子陰鷙之氣凝聚成利箭,要刺穿她。

青雪揚手要扇她:“賤婢!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

“啪!”

怡然手裡的玉板遞了出去。

一旁的小丫鬟接過。

那小丫頭曾被青鸞殿的人打過,逮著機會自然雙倍奉還啊!

狠狠一下子扇過去,扇斷了她的叫嚷:“狗叫什麼!”

青雪的臉腫得老高,對她手中的玉板下意識畏懼,但作為忠撲,還是在站出來當嘴替:“林氏隻是側妃,她憑什麼命令我家娘娘!”

怡然保持著平靜的姿態,不為所動:“林娘娘代行太子妃之職,她下的命令,就是太子妃下令,這是皇家的規矩。”

“除非上官側妃不再是東宮女眷,亦或者有朝一日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但現如今,還請上官側妃親眼看著,直到行刑結束。”

青雪噎住,氣得跺腳:“奴婢要去找太子做主!”

怡然的眼睛微微一掃。

小丫頭再度上前,又給了她一板子。

“太子當初親口所說,內苑之事,林妃娘娘說了算!太子是百官和皇嗣們的表率,你去找太子告狀,是想讓太子自食其言嗎?還是想看你家主子,再丟一次臉?”

青雪捂著臉。

啞口無言。

許是恨到了極點之後的情緒歸一,上官遙突然冷靜下來。

轉過身。

冷眼看著兩個太子舉著二指厚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兩個丫頭身上。

她幾乎看到板子揚起時,帶飛在空中的鮮血和碎肉!

兩人熬了許久,才終於斷了氣。

慘白發青的臉色在傍晚灰撲撲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可怖,仿佛厲鬼一般,凸睜著一雙眼,死死盯著她的方向,死不瞑目。

上官遙以為自己在目睹親妹妹慘死之後,已經無所懼怕。

可無數次纏上來的夢魘,不會騙她。

又是一身汗的醒來。

心臟突突亂跳。

下過雨的空氣帶著寒意穿透衣裳,像是要將她的身體浸潤,寒津津的。

“賤人好歹毒的心腸!”

青雪掀開錦帳,伺候她起床:“她們雖然忠心,但辦不好娘娘交代的差事就是錯,您何必為了兩個不值當的蠢貨在意!”

上官遙抬眼。

窗外天光暗沉沉的,讓人分布不清是傍晚還是黎明前。

廊下的宮燈在風中搖晃,裡麵的火光忽明忽暗,飄忽不定,如同鬼火。

上官遙的四大陪嫁心腹。

就剩下了這一個了。

她讓父親再給她送幾個進來。

被林濃給擋了。

沒有理由。

跋扈可恨。

但是太子不管,父親也強塞不進來。

終究,上官氏的榮光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其他人她信不過,總要說些好聽的,讓僅剩的這個好好兒為自己辦事:“她們到底跟了我許多年,就這麼被人活活打死,我怎麼能不痛心!”

“隻恨賤人狡詐,讓我深陷在太子的懷疑之中,無法為她們求情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