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仙火徹底死了！”

“你害的，你滿意了吧？”

剛逃離辰北的手掌，苻堅再次化形，變成一個一米八的妖豔男子。

他不再以美色誘惑辰北，反而一臉憤怒的表情。

“好好說話！”

辰北眼神一瞪，就要施展控火咒折磨苻堅。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仙火！”

苻堅一臉不甘，又不得不順從，乾脆走到一邊坐下。

“你知道什麼叫仙火嗎？”

“世間萬物，每一個生靈在誕生之初都自帶兩把火，你們將其稱之為心火，又或者怒火！”

“在你們看來，當一個人憤怒時就很容易被怒火侵襲，從而對其他事物造成破壞！”

“可你們從來沒有想過，所謂心火，從來不會控製人，也不會主動傷害人。隻有在人受到傷害的時候，才會主動爆發反擊！”

“你所說的仙火，又稱先天本源，乃天地誕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的東西，便是你符二爺我！”

苻堅仰頭看著麵前的火海瀑布，似乎在回憶一些什麼，低聲說道。

“這麼說來，你真是仙火？”

“曾經殺過仙的存在？”

辰北挑眉，對方的姿態讓他不免相信了幾分。

“放屁，誰告訴你我殺過仙的？”

“仙是辰滅那老王八蛋殺的，關我屁事啊！”

“三千萬年了，你知道這三千萬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為了給那老王八蛋擦屁股，三千萬年來，我是一步都不敢離開這裡啊！”

“對了，我還有一個名字，你們都叫我天道。可你見過天道活成這樣子的嗎？”

“我他娘就一個獄卒，連自己都囚禁的獄卒！”

苻堅瞪眼，說到這裡，他又是一臉委屈。

“又是辰滅？”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麼？”

“還有，你怎麼又變成天道了？”

苻堅徹底勾起辰北的好奇心，忍不住道。

“笨，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沒聽懂！”

“人都有七情六欲，知道為什麼人一動情，或者產生欲望，體內就會有一股邪火嗎？”

“你們將這稱之為邪火，避而遠之。卻不知，此乃天地間最純淨之火，本身就是為了淨化欲望而來！”

“不才，符二爺就是這邪火之祖！”

“人有七情六欲，天道同樣如此。符二爺的任務就一個，阻止天道產生欲望。”

“作為天道的一部分，你說符二爺自稱天道有問題嗎？”

苻堅瞪眼，撇嘴道。

“天道也有欲望？”

辰北心中一動，有些不可思議。

都說天之道，舍有餘而補不足。人知道，取不足而奉有餘。可見天道公平。

要連天道都產生欲望了，那還不得成精？

“無知小兒！”

“看得出來，你應該是辰滅那老小子的後人，否則也不可能修行破滅之道，懂仙火控術！”

“可惜，比起你先祖，你差遠了！”

“想當年，被你先祖斬殺的天道不說一百，怎麼著也有八十！”

“這些天道哪一個不是動了欲念，禍害眾生？”

“你看到這火海沒有，裡麵就封印著諸多天道的欲念！”

“若不是這些年你符二爺給它們壓著，這方天道早就被侵染了。”

“作為辰家後人，天道若有私心，你覺得你還能活命？”

苻堅一臉鄙視地看著辰北，不屑道。

辰北心中大駭。

萬萬沒有想過，原來天道也會產生邪惡，這所謂的仙火正是天地開辟之初，用來防止邪魅叢生的。

“我聽明白了，你責任重大，離不開這裡是吧？”

許久後，辰北點頭說道。

“聽明白了還不放開老子？”

“你知不知道控火咒一出，老子就徹底沒有力量了？”

“以前老子遇強則強，什麼對手都不放在眼裡。可現在，你的實力決定老子的上限。”

“就你這螻蟻一樣的力量，你想讓老子跟你一起當螻蟻嗎？”

聞言，苻堅厲聲喝道。

辰北瞳孔一縮，莫名有種心寒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盯緊了苻堅的眼睛。

“嗬嗬嗬……如此說來，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其實我控製的從來都不是仙火，應該是那團欲望才對！”

“而你就是那團欲望，不是苻堅！”

辰北心中念頭百轉，突然笑道。

“你胡說什麼？”

苻堅臉色微變，忍不住叫道。

“看來我猜得沒錯！”

“傳說中，苻堅名仙火，又稱先天一氣，無情無欲，最是純真，哪像你這般邪魅？”

“你剛才說了不少實話，但假話更多！”

“人沒有心火，隻有心氣。心氣決定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放下心氣則為欲望所控，心氣在，則生淨化之火，戰勝自身！”

“苻堅自稱二爺，想必你就是那個一吧！”

“也隻有苻堅這種先天一氣，才想著處處壓你一頭，戰勝自身！”

辰北冷笑道。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苻堅徹底變了臉色。

“你也說了，我是辰滅的後人！”

“既然他留下這控火咒，豈能不留下仙火的隻言片語？”

“可惜，三千萬年太久，辰氏後人連辰滅是誰都忘記了。若非你提醒，我也想不到這麼多！”

“苻堅苻堅，封印之符，堅不可摧！”

“如果我沒猜錯，控火咒就是苻堅。在我施展控火咒的那一刻，苻堅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所以苻堅能壓製你，我也能！”

“當然，苻堅的封印也在你體內，所以你謊話連天，就是想讓我放過你！”

“若此刻我解開封印，我將徹底喪失主動權。屆時便是你為所欲為的時候！”

“我說得沒錯吧？”

辰北嗤笑，說話間，他越加有種找到真相的感覺。

“你放屁，你大爺……不對，你二爺我就是苻堅！”

“你放開我！”

“你信不信，沒有我，這天下很快就會大亂？”

苻堅徹底慌了，一雙邪魅的眼睛中滿是怒意，惡狠狠道。

“行了行了，彆叫了！”

“如今先天一氣在我體內，我必成仙，你就安心被封印吧！”

“給我過來！”

辰北微微搖頭，抬手一招，苻堅化作一團火焰融入他體內。

再抬頭，他眉心處印著一團紅色的妖豔之火，顯得他整個人都邪魅了不少。

“不……”

苻堅不甘的聲音傳來，下一刻，辰北頓覺靈光一閃，仿佛抓住了什麼。

不敢遲疑，他第一時間盤膝而坐。

等再次睜眼時，已過去十天時間。

“先天一氣，康莊大道！”

“原來這就是天地本源，原來這就是道！”

辰北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抹興奮。

緊接著，他周身氣勢一變，整個人自然而然地跨入悟道境，修為至此突破。

而在他修為突破的瞬間，大周學府那邊，周海腦子裡也響起了係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