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一句風輕雲淡的“你看著辦。”,直接讓穀中眾人無言以對。
特彆是玄寂,此刻生怕通天看到自己,有意無意的把身體往山穀石堆後麵藏。
而那地上的丁春秋哪裡知道通天的來曆,也不知道剛才通天將他自己一頓亂錘,此刻聞言當即大怒,一翻躍起對著通天道,“哪裡來的野道,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還從未見過你這般猖狂之人!”
他這話一說出口,段延慶,喬峰,玄寂等人均是避開目光,心中紛紛唱起了涼涼。
段譽更是咳嗽一聲走上前去把著丁春秋的肩膀道,“丁掌門,有時候說話是需要動腦子的,你這般不動腦子亂開腔,容易英年早逝啊......”
有通天在背後撐腰,段譽此刻有十足的底氣,伸手把著丁春秋的肩膀就好像在教訓自己的小學弟一般,老氣橫秋中氣十足,滿臉的淳淳之風。
“你又是何人!滾!”
丁春秋惱羞成怒,拂手便往段譽身上推去,不料段譽腳底一滑竟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嗯?”丁春秋眼尖,一眼便瞧出了那是他逍遙派的淩波微步,當即喝問道,“小子,你從何處習來的這步法?!”
段譽不理,隻是搖頭歎息,“丁掌門,都是臨死之人,何必再在乎如此之多塵俗煩惱,快快放下吧。”
丁春秋聽到一個“死”字,臉上怒氣更甚,朝著段譽疾掠而去,雙掌並出刮起一陣狂風,宛如刀削劍刺般朝著段譽身體四麵八方襲去。
星宿派主研毒術,所以丁春秋的一身武功均是帶毒,段譽不知這一點正要接招,不料卻聽到通天的聲音,“點他膻中穴,繞至背心點百會穴,再至左側點腎腧穴。”
段譽依言而行,丁春秋沒有段譽步法精妙,被他接連點中三穴,立刻癱瘓倒地不能自已。
眾人見狀均是驚訝與這年輕人的絕妙輕功,玄寂更是麵露慘淡之色,一個弟子都如此厲害,更何況那一直未曾真正出手的通天?
一想到這裡,玄寂恨不能立刻帶著弟子離去。
這時,一名貌美女子從星宿派弟子之中躍了出來,隻見那女子嬌小玲瓏,膚色雪白,生得極美,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靈動如星,倒與鐘靈有幾分相似。
來者不是彆人,卻正是星宿派大師姐阿紫。
阿紫見師父被重傷在地,當即對著段譽怒斥,“你是誰!為何傷我師父!”
阿紫原本偷了丁春秋的神王木鼎來到中原闖蕩,卻不料內功太弱一直未能修煉高深毒術,於是便想到偷練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可是當她趕來這山穀之時正好碰到丁春秋被段譽擊倒在地。
段譽不識阿紫,聞言搖頭道,“姑娘,你家師父對我教教主太過無禮,在下隻是小小的懲戒他一番,沒什麼大礙,你放心吧。”
段譽並未下死手,他畢竟是個少年,心中存有一份童真,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乃是段式家學。
在這一點上,通天並未出言,畢竟丁春秋死不死跟他沒什麼關係。
隻是現在看到這個阿紫,通天不由麵露難色,阿紫與那丁春秋一般,都是醉心習練劇毒,害人害己,遺害不淺,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遲早是個麻煩。
這時,阿紫忽的抱著丁春秋看上去已然死去的身體痛哭起來,聲色俱慘極為淒涼,穀中之人莫不側目。
段譽見狀心中不由升起一份愧疚,於是上前安撫道,“姑娘放心,你師傅隻是暫時不能動彈...”
就在這時,正在嚎啕大哭的阿紫忽然抬頭看向段譽,眼中閃過一抹狡黠,而後便看到段譽臉色急轉直下瞬間慘白,體內內力亂竄不已,顯然是中了劇毒!
段譽如何能料到如此貌美的女子竟藏有劇毒,被她這一番下毒,當即失去了行動力癱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神王木鼎!”王語嫣眼見,霎時便看到了阿紫手中的劇毒之物。
鐘靈與木婉清想要上去扶住段譽但卻被通天擋住了。
隻見通天緩緩上前將段譽扶了起來,阿紫見狀不由心頭一驚,此刻那段譽身上滿是劇毒,此人竟能赤手將之扶起來,定然非同一般。
想著,阿紫忽的往前一竄,神王木鼎之中當即冒出一股青煙,她又要下毒!
無論是少林寺眾人還是丐幫眾人,亦或者是四大惡人,此刻見狀均是屏息後退生怕沾染了劇毒。
然而通天卻好似視若無睹,將段譽拉至身後拂袖便將那毒煙揮散。
“牛鼻子道士多管閒事!”阿紫豈知通天是誰,當即怒喝一聲轉身再度施毒。
“左手施毒斷左手,右手捧鼎斷右手。”通天威嚴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