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這時,李秋水終於聽到聲響趕了過來,瞧見殿內殿外的模樣霎時間便明白發生了什麼。
“教主!弟子該死,弟子未能嚴守宮牆,還望教主恕罪!”
說著,李秋水抬手便往自己胸口拍去,通天一臉漠然。
一旁的喬峰見狀急忙拜跪在地,“教主!弟子也有責任!”
喬峰不似李秋水,他直接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鮮血順著頭頂徑直流了下來。
阿朱瞧得心驚膽顫,急忙上前扶住喬峰,“教主息怒,喬大哥.......”
喬峰與李秋水相繼自罰,場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唯有阿朱的哭聲起伏不定。
這時,通天忽的再度“咳嗽”了起來,像是體內道傷加重。
鐘靈等人急急扶住了通天,“教主!”
“無礙。”通天擺手示意三人不用著急,轉頭看向殿內的李秋水與喬峰,“下不為例,都起來吧。”
話音落下,通天輕輕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道無形,性無根。”通天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回響,“命無數,運無則。”
道傷的加重使通天注意到一件事,或許是時候去經曆病與死了,他的紅塵道才能圓滿。
大宋東京汴梁,皇城金鑾殿。
宋哲宗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段譽,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本想自己親自去拜見通天教主,然而隨著這個段譽進入京城,進入皇宮,他又覺得自己不能在截教教眾麵前失了皇帝的尊貴身份。
可在段譽眼裡,他這個皇帝能有多少分量呢?
段譽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約莫和自己徒弟的分量差不多。
對,就是嶽老三,這個宋哲宗大概就是嶽老三的分量,甚至更少。
你不開腔,難道我堂堂通天教主首席大弟子會開腔理會你?你怕是活在夢裡喲。
段譽正對著皇帝坐著,儘管皇帝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之上,但殿下之人均有一種錯覺,他們越看越覺得怎麼好像是段譽坐在龍椅之上,而皇帝是坐在下方的?
金鑾殿之中一時尷尬無比,誰也不敢開腔出聲。
主要是皇帝和段譽兩人均為出生,其餘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萬一一句話沒說對,到時候連皇帝和通天教主都得罪了,那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皇帝心裡那個憋屈啊!
這可能是他登上皇位以來最難受的一次朝政議事。
殿下那段譽擺明了不給他麵子,進了金鑾殿之後便一直坐在那裡,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那裡有半點麵見皇帝的意思?
而且他還一言不發,就好像在等著皇帝開口委曲求全似的。
皇帝恨不能一棒槌錘死這個段譽,奈何他是通天教主的首席大弟子,彆說錘死段譽,就算是重話他也不敢說一句,而且最特麼氣人的是,這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在自己的金鑾殿內!
人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但怎麼看眼前這狀況,地頭蛇在強龍麵前一點分量也無啊!
也不知如此過了多久,殿外忽的跑進來一個截教教眾,俯身在段譽耳邊說了幾句,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那教眾離開之後,一個侍監也從殿外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份奏折。
段譽見狀淡淡一笑,卻並未開腔。
皇帝急忙揮手招來那奏折,打開一看,臉色頓時慘白!
“西夏舉國入截教!”奏折之上隻有短短的七個字,但這七個字就像一道驚雷一般劈中了皇帝的天靈蓋。
“咚!”
那奏折掉落在地,殿下一杆文武大臣俱皆俯身拜倒!
唯獨段譽仍舊若無其事的坐在殿中,臉上滿是好整以暇的模樣。
“段......道長,未知道長此次來京是打算長住還是途徑遊覽一番?”良久,皇帝總算是緩過了心神,對著段譽明知故問到。
眼見皇帝詢問,段譽淡淡一笑,“明知故問有什麼意思呢?”
他連一個稱謂都沒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自言自語!
皇帝心裡那個火啊,此刻若不是一直壓抑著,隻怕早已把這金鑾殿給燒了個通透!
“道......道長......道長前來傳道...可是得了通天教主的法旨?”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此刻不能與段譽翻臉,更彆說撕破臉皮了。
不過...他這一句怎麼又是明知故問?
段譽難道敢自己擅自做主來中原傳道麼?
那擺明是得了通天教主的法旨好嗎?
這皇帝,腦子看來不太好使。
段譽在心中暗忖,腦子不太好使的人教主一向不太喜歡。
“彆廢話了,直接說正事兒吧。”段譽坐正身軀看著宋哲宗,“本教教主有令,命本道前來中原傳道,怎麼著?陛下?表個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