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濮陽,鼓山居。
“師兄,通天兄和麗姬,他們倆又偷偷溜出去了。”赤子一臉黑線的看著荊軻,通天和麗姬這兩人每次來鼓山居都不好好聽學,每次都偷偷溜出去四處閒逛。
他就不明白了,這鼓山居也沒多大的地方,有啥好逛的?
“你這就不明白了,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窈窕淑女,所謂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也不過如此吧?人家那不是去閒逛,人家是光明正大的約會。”
荊軻早已釋然,他看得出麗姬有多喜歡通天,也看得出通天對麗姬的關懷。
他還記得那年大雪,麗姬卻重病,若不是通天去百裡外的深山之中采德藥材,麗姬早已病死在那年冬季。
而他也記得通天頂著大雪回到公孫府的模樣,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通天眼中流露出急切,從那時起,荊軻便釋然了。
赤子一臉的生無可戀,“人家約會,我們聽學,這就是差距啊......”
“啪!”荊軻一巴掌拍在了赤子的腦袋上,“不聽學怎麼治世?儒家以仁入世,墨家以非攻兼愛入世,道家以無為而治,這些都是大學問,你我要是不好好學,將來怎麼為天下黎民百姓阻擋戰亂?”
“師兄.......你再打我腦袋,我都快成傻子了。”
“那你還羨慕人家?通天乃是人中之龍,根本就不用學,師妹一介女流也不用學,你呢?你也不用學了嗎?”
“我說通天兄,今日咱們去什麼地方練劍?”
兩年前通天便提議不要總在一處練劍,劍法成就多由心境而生,而不同的環境可以影響心境。
公孫羽覺得通天所言頗有道理,便讓他帶著荊軻,赤子,麗姬三人在濮陽城及其四周不同的地方練劍,已經過去兩年。
這兩年,他們在濮陽城的城頭,街頭,武者行館,甚至酒肆裡都練過。
幾乎濮陽城內外所有地方他們都去過了。
赤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還有哪個地方沒去過。
“我想到一處!”這時,已經婷婷玉女的麗姬跳出來說到。
通天笑著看著她並沒說話,荊軻倒是問到,“何處?”
“城外的明山頂!”
“好去處!”
“當真是好去處!那裡那裡湖光山色好不秀麗,為何我們一直沒想到!”
荊軻和赤子都沒想到明山頂,因為那明山之下駐紮著衛國的軍隊,旁人不容進去。
可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乃公孫府之人,乃是公孫羽的徒弟及孫女,自然是去得!
“通天兄,你覺得如何?”赤子問到。
“甚好。”
通天隻說了這兩個字。
明山在濮陽城西,距離濮陽城不過兩裡路程,衛國軍隊之所以駐紮在這裡,大概也是因為這裡距離濮陽比較近,而且地方比較寬敞。
四人決定了去處之後,當即上馬朝著明山奔去。
尚未靠近遠遠看到衛國軍旗隨風招展,荊軻眸中多了一份堅毅,那是他的信仰,為衛國掃蕩四方!
“來者何人!”衛國士兵一百餘人上前圍住了四人。
荊軻從懷中掏出公孫府的信物,“在下公孫府荊軻,想上明山頂一觀,煩請通個方便。”
“公孫府?”人群之中走出一個壯碩青年,大約二十好幾的模樣,臉上陽剛之氣遍布,一身古銅色的肌肉顯示著他的功績。
“這人是誰?”赤子低聲問到。
“彭布,軍官。”荊軻應到。
彭布看了看公孫府的信物,確認無誤之後交還給了荊軻,“荊兄弟,我對公孫先生的劍法仰慕已久,今日可否讓我開開眼?”
荊軻聞言一怔,露出為難之色。
他不是不想讓彭布開眼,而是他的劍法的火候還沒到家,不一定能打得過身經百戰的彭布,他擔心丟了公孫劍法的名頭。
彭布見他有些為難,當即也不再強行要求,隻道,“荊兄弟,你若為難便也算了,我就是想見識見識,沒彆的意思。”
彭布哪裡敢有彆的意思,公孫府在衛國的勢力遠遠超過了他手下的軍隊,而公孫羽的劍法更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他所說的見識,那純粹是見識,當真沒有彆的意思。
可是荊軻與赤子都是不敢接,若是贏了還好,倘若輸了,那豈不是辱沒了公孫劍法的威名?
這時,麗姬跳下馬來對著比自己高出半截的彭布道,“彭將軍,我與你比試!”
“麗姬!”荊軻與赤子同時喊到。
麗姬可見不得彆人看輕了公孫劍法,而且還是在衛國軍中,她爺爺乃衛國重臣,豈能在衛國軍中失了威信?!
“大小姐,我.......”,彭布後悔剛才心直口快提出想要見識公孫劍法了,他哪裡知道荊軻會不接!
“你什麼你,到底打不打!”
麗姬可不管那許多,既然你都已經提出來了,公孫家若無人敢應,豈不是丟了爺爺的麵子?!
“麗姬,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