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不傻,看到陳根生的態度明顯偏袒湯子健,紛紛向孫、湯、史三家靠攏,徹底孤立了鄭毅和二驢。
似乎早已預料到陳根生的反應。江羽目視陳根生,低沉說道:
“現在證據確鑿,我認為檀香相關方麵要立即拘捕湯子健,再進行審訊。”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和陳先生說話?”陳根生還沒開口,旁邊的一位要員已經怒目橫眉地嗬斥江羽。
二驢站了出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周身氣勢驟變,冰冷的黑瞳如同浸血的寒刀直刺這位要員。
彆以為這是在檀香,二驢就會有所收斂。
如今,作為華東江湖的霸主,又得江羽真傳,如今都是他對彆人囂張跋扈,沒人敢在他麵前放肆。
“你竟然敢威脅我們,你……”要員剛要大聲喊叫,二驢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如同猛獸般嗜人。
“放手!混蛋,你快放手!”看到二驢這個惡魔突然出手,旁邊的陳雯雯第一個反應過來,跑上前去試圖拉開二驢的手。
但二驢的力量豈是她能撼動的?
所有努力隻是徒勞。
甚至二驢微微一用力,陳雯雯便被震飛了出去。
眼見女兒遇險,陳根生怒喝道:“放肆!住手!”
二驢卻充耳不聞,完全不把陳根生的話放在眼裡。
在這個世界上,能真正命令他的人隻有一個,即便是即將成為市首的陳根生,在他眼中,和一條狗也沒區彆。
眼看自己丟了麵子,陳根生徹底震怒!
如今,即便是四大豪門的掌舵人,在明麵上也不敢違背陳根生的意願。
然而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家夥,不但敢當眾給湯子健定罪,竟然還敢動手傷人!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根本沒把他這個未來市首放在眼裡!
眼看二驢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那位工作人員的眼睛開始暴突,舌頭也伸了出來,情況十分危急!
終於陳根生陰冷的說:
“為了救人,我們必須將這個恐怖分子擊斃!”
陳根生周圍的保鏢迅速形成品字形陣勢,將陳根生和陳雯雯緊緊護在中央,同時拔槍瞄準了凶相畢露的二驢。
武器的出現讓現場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陳先生,既然這位朋友手中有證據證明湯子健存在犯罪事實,那麼陳先生應該調查,而不是遏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偏袒湯子健呢!”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二驢和陳根生身上時,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充滿魅力的男子緩緩走出,身後緊跟著一男一女。
江羽!
江羽覺得時機已到,現場的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還真要用槍了!
於是江羽站了出來。
其他人都用迷茫的眼神打量著他。
畢竟不經常在檀香走動,所以除了小圈子外,檀香上流社會的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紛紛疑惑,今天怎麼有這麼多生麵孔與陳根生和四大豪門叫板?
一些有心人已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此刻的江羽氣勢如虹,從容不迫地向前走著。
就連囂張不可一世的二驢也忍不住悄然低頭。
徐菲菲和白小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們實在不明白,在這個檀香上流社會的龍爭虎鬥中,江羽為何要橫插一腳?
難道他覺得自己能成為救世主扭轉乾坤?
哪怕她們再怎麼看重江羽的才華,也不相信他能在這場宴會鬥爭中起到任何作用。這裡是整個檀香上流社會的人,根本不是他應該涉足的地方。
陳雯雯、龍媛和木婉兒也注意到了江羽。
畢竟此刻的江羽,看起來的確有那麼點光芒萬丈的意思。
陳雯雯曾見過江羽與徐龍對峙時的無所畏懼;龍媛則見過她的父親在麵對這個年輕人時的驚慌失措;木婉兒更是清楚江羽那驚人的背景。
因此,她們並不認為江羽是無的放矢。
相反,她們隱約感覺到,這一切似乎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男人就太可怕了。
龍媛和陳雯雯心中打鼓,不知為何從江羽深邃的眼神裡,她們竟感到恐慌和窒息。
隻有木婉兒真正知道這個混世魔王的實力,而且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此刻的江羽隱約有些帥氣。
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此刻耀眼奪目,即便沒有任何光環加持,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地牽動所有人的心弦。
徐龍和龍須虎也站了起來,他們在心中對江羽各有評價。
但無疑的是,今天這個男人的出現,必將把整個慈善晚宴推向真正的高潮。
之前所有的人,無論頭銜多麼顯赫,都隻是跳梁小醜。
隻有他,才是這個宴會的真正主角。
運籌帷幄,所有人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徐龍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他和龍須虎的起立卻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個一直躲在角落裡的年輕人為何會引起這些大人物的關注?江羽究竟是真的大有來頭,還是隻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麵對所有人的注視,江羽氣定神閒。
他身後的章程程卻害怕這種壓抑的氛圍,悄悄靠近了他。
而烈刀則目不斜視,以最為隱秘卻周全的方式保護著江羽的安全。
陳根生緊緊地盯著這個給他獨特感覺的年輕人,終於開口問道:
“你是誰?怎麼證明他所提供的資料不是假的?”
“我自然有辦法證明。”江羽回答道,“不僅有物證,還有人證。”
江羽笑了起來,那詭異的魅力讓陳根生的心猛然一顫。
他曾見過江羽一麵,那是在與李敢碰麵的宴會上。這個年輕人站在李敢身邊,顯然與李敢是一夥的。
但此刻江羽給陳根生的感覺卻是異常難纏,甚至感覺比李敢都要危險。這讓陳根生第一次感覺沒底!
江羽走到鄭毅和二驢前麵站定,鄭毅和二驢很自覺地退後了半步。
此刻的鄭毅帶著敬畏之情,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與這個年輕人之間存在著無形的差距。
而二驢則毫不掩飾自己對江羽的狂熱崇拜,完全以江羽馬首是瞻。
隻要江羽一聲令下,殺萬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