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沒有說話,但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凶狠。
此刻錢安等人主動挑釁圍攻自己,甚至還動用了砍刀。
江羽自然不必再畏首畏尾了。
即便殺人,那也是正當防衛!
砰!江羽首先用椅子狠狠地砸了下去。鍋蓋頭慘叫一聲,整個腦袋都開了花。
江羽又一個飛腿把另兩個提著棒球棍的年輕人踹飛。
這時,地上的錢安想反抗。
江羽凶悍地踩上一腳,錢安慘叫一聲,手粉碎性骨折。
另幾個年輕人舉起砍刀不要命地砍向江羽。
“江羽小心!”簡奇緣尖叫道。
這兩個小年輕完全是照著江羽的腦袋劈砍過去的,這是要徹底殺死江羽啊!
江羽哪能讓他們砍中?
轉身迅速躲過砍刀的追殺,一招漂亮的空手奪白刃把其中一人的砍刀奪過來。寒光一閃,兩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兩個年輕人的手臂竟被江羽給齊根剁了下來!鮮血像泉水一樣灑出來,兩個年輕人躺在地上打滾般慘叫。
另外幾個年輕人見狀,尿騷一流,徹底失去了挑戰江羽的勇氣。
突然錢安猛地從地上躍起,抄起一把利刃,狠狠向江羽的大腿揮去。
江羽輕巧地躲過,同時一腳踢出,錢安手中的刀如同脫韁野馬飛了出去,竟不偏不倚地砍在了錢安自己的手上,整條手臂瞬間被砍落,伴隨著錢安撕心裂肺的慘叫……
餐廳內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仿佛變成了凶案現場,簡奇緣也被嚇得花容失色。
此時,外麵警報聲震耳欲聾,治安人員迅速衝入,將現場所有人控製。
看到錢安等公子哥兒斷臂流血的慘狀,為首的治安員李勇實也不禁嚇了一跳,他迅速指揮道:
“快!快叫救護車,先送去醫院救治。”
救人要緊,這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就在這時,那鍋蓋頭卻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爬起來,提著砍刀還想往江羽頭上砍去,同時咆哮道:
“你個混蛋,老子命令你,先把他四肢打斷再抓起來,要五花大綁——快快!”
“你想乾什麼?住手!”李勇實見狀大驚,連忙掏槍對準了鍋蓋頭。
鍋蓋頭麵對槍口,又驚又怒:
“你敢用槍指著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這個奴才,我們受傷了,你敢包庇罪犯,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勇實麵不改色,多年的經驗讓他迅速掃視四周,大致了解了情況。
沉聲道:
“事情的真相我們會調查清楚,你立刻放下手中武器,否則我們開槍了!”說完,他朝天鳴了一槍以示警告。
鍋蓋頭臉色陰沉如水:“好!你等著瞧,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
話音未落,幾個治安人員便上前將持刀的鍋蓋頭製服。
其他未受傷的年輕人也被帶走審查,受傷者則被迅速送往醫院救治。
在江羽被帶離前,他悄悄將自己的手機塞給了簡奇緣。
到了所裡,李勇實親自審訊江羽。
他讓江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江羽便一五一十地講述了經過。
李勇實聽完點點頭,覺得江羽的陳述還算客觀。
就在這時,審訊室突然衝進幾個人,對李勇實耳語了幾句。李勇實臉色一變,隨即走了出去。
過了十來分鐘,李勇實陰沉著臉回來了。他看著江羽問道:
“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嗎?”
江羽搖搖頭:
“不知道。他們持刀圍攻我,想要我的命,我隻是自衛而已。”
李勇實心中明白江羽隻是自衛,但剛才有人告訴他錢安等人的身份,並要他對江羽施壓,製造死罪證據。
這讓李勇實內心充滿了抗拒和無奈。
他知道錢安等人的惡行,自從他們來到江北市後,就搞得治安烏煙瘴氣,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然而,仗著父輩的權勢,他們一直逍遙法外。
今天更是過分,居然帶人去砍殺江羽,結果運氣不好被反殺。
但即便如此,江羽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將麵臨相關部門的嚴厲打擊,以他的身份幾乎無法反抗。
李勇實心中為江羽感到悲哀和不值。真心想幫江羽一把,於是說道:“我會儘全力幫你的。”
江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問道:“能給我來支煙嗎?”
李勇實親自遞上煙並幫他點燃。
江羽深吸一口煙後臉上浮現出詭魅的笑容:“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對付我!”
臉上透露出一種自信與不屈。
李勇實緊緊皺眉心中暗自感歎:
這是條好漢!
隻可惜得罪的是錢安。李勇所能做的隻是如實向上彙報,期望能幫江羽減輕一些罪責。
消息很快傳到了劉陽的耳朵裡。
當他得知鍋蓋頭和錢安的手被江羽砍斷後氣得暴跳如雷: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那個混蛋膽大包天抵製拆遷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錢公子都敢砍殺?他這是目無王法是想翻天了嗎?”
劉陽氣得狠狠拍打著桌子,咆哮著:
“小鐘!小鐘!現在就發我的話下去把江羽即刻收監,然後嚴刑拷打,一定要把他所有的犯罪動機和犯罪事實全部招出來,不惜任何手段!”
“他三番五次挑戰我的威嚴,我一定要給他判刑判他死刑!”劉陽憤怒地喊道。
秘書小鐘走過來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
“我已經打電話給新上任的肖局首了。聽說是錢少帶人要去追砍江羽,然後被江羽反殺的。如果真追查的話也算是正當防衛。”
劉陽拿起茶杯狠狠地砸向秘書小鐘:
“放屁!
“有這麼凶殘的正當防衛嗎?去!給我告訴姓肖的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案子辦成鐵案,一定要給江羽定罪。辦不成你和他都滾蛋!”
“好的,好的……”小鐘驚恐之下,拔腿便逃。
劉陽走到書桌旁,提起毛筆,鄭重地寫下“江羽”二字,隨後又拿起紅筆,狠狠地劃上了一個叉。
對劉陽而言,給江羽定罪已成為頭等大事,這不僅關乎他的前途,更關乎他的顏麵。
在他心裡,江羽已是死人。
就在這時,劉陽的手機響起,是市錢市首的電話:
“劉陽,我兒子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去醫院看了他,醫生說他的手沒法接回去了,我兒子成了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