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吐著煙圈說:
“那你打算怎樣?”
“跪下!給老子道歉!”任波囂張地說,“明著告訴你,你不屬於這裡!你的家是在江北那個鄉下!帶著你媽給我滾出去!彆弄臭了我們家這地方!”
說完,隻見任波掄起大拳頭就往江羽身上狠狠砸去。
可惜他這個跆拳道黑帶在江羽麵前實在是不夠看。
還沒等拳頭砸中江羽,江羽已經抬起腳來,對著任波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任波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包括李劍華在內的一群公子哥,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被江羽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得不輕。
任波當眾丟了麵子,他自認為自己練過幾天拳腳,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認輸?
他怒吼著衝向江羽:
“老子是跆拳道黑段,不信治不了你這個血統低賤的混蛋!”
隻見江羽伸手一把掐住了任波的脖子,任波一米八的個子,一百六十斤的體重,就這樣被江羽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提了起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江羽抬手就往任波的臉上扇去,啪啪作響,如同連珠炮一般,不一會兒,任波的臉就腫得老高。
接著,江羽一鬆手,任波癱倒在地上,江羽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
“叫爺爺,叫了爺爺就放了你!”
任波還挺倔強:“休想!”
江羽冷笑一聲:
“這是你自找的。”
他竟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在任波頭頂比劃著:
“我數三下,你不叫的話,我就直接砸你腦袋。”說著,他伸出了手指:
“一,二——”
“爺爺!”任波終究還是沒能撐到底,他深知江羽的脾氣,真怕江羽一磚頭把自己給開了瓢。
“很好!”江羽丟了石頭,環視四周,任蘭蘭、李濤以及幾個本想看笑話的旁係子弟,看到江羽如此霸氣地收拾了任波,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更彆提去報告大人了。
江羽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李濤身上,冷笑一聲:
“是不是你搗的鬼?”
一句話,把李濤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已經被江羽打出了心理陰影,更關鍵的是,他實在找不到任何能打敗江羽的辦法!
他早知道任波會找江羽的麻煩,但還打著讓任波幫自己出頭的小算盤,就算打不贏自己也不吃虧。
然而此刻江羽那凶狠的眼神讓李濤明白,江羽是要把賬算到自己頭上。
誰讓自己是任波的大哥呢!
李濤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任波,隻見任波被打得慘不忍睹,他慌忙搖頭:
“不是我指使的,跟我無關,你……你彆亂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後退,慫得不行,看得幾個旁係子弟眼睛都瞪圓了。
要知道李濤在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沒想到竟對江羽怕成這樣。
他們還以為是因為江羽第一次來家裡把李劍華打出了陰影,殊不知第二次與江羽碰麵時,李劍華被打得更慘。
當然,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李劍華是打死也不會往外說的。
江羽卻是不信:
“真的跟你無關?”
“真的……我騙你我天打雷劈。”為了不挨打,李濤都開始發毒誓了。
還沒等江羽說話呢,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老太君周梅回來了。
與此同時,裡麵的大人也跑了出來,是任蘭蘭終於反應過來,趁江羽和李濤交談的時候,跑進去報告老太君了。
“這是怎麼回事?”周梅先瞪了江羽一眼,然後問李濤。
可惜李濤被江羽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吱聲啊?
“快把你的腳拿開。”老太君怒斥江羽,此刻江羽的腳還踩在任波的後背上呢!
雖然老太君一向不太喜歡這個囂張跋扈、不思進取還打耳洞染黃毛的外孫,但相比江羽的囂張和流氓行徑,任波的叛逆和不務正業都顯得有些可愛了。
然而江羽卻懶得理會周梅:
“拿開?是他先動的手,而且還說要弄死我,我倒想問問您這位老太太,要是他打了我,您又是什麼態度?”
一句話問得老太君啞口無言。此刻李敢和徐世蘭也在場,她也不敢明著偏向任波。這時李飛也開口說道:
“江羽,有話好好說,彆把任波給傷著了!”
李甜則跳起來說道:
“叔叔、奶奶,我知道事情經過,是任波先動的手,不但說要弄死三哥,還罵二嬸,還說三哥血統低賤呢!哼!三哥是我們家的人,那不是拐彎抹角地罵我們嗎?平時在外麵囂張沒教養也就罷了,沒想到還到三哥麵前逞威風,真是活膩了!”
老太君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問李濤:
“甜甜說的是真的嗎?”
李濤趕緊點頭:“是真的。”
老太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其實她早就相信了江羽的話。
畢竟自己這個外孫在外麵的德行,老太君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這種染黃毛、打耳洞、不思進取、讀個大學都要找各種借口的家夥,實在是讓要麵子的老太君喜歡不起來。
包括任波的母親李娟和父親也是這樣,都是那種不思進取、仗著老李家的關係在外麵不乾正經事的人。
老太君一直都頗有微詞,隻是礙於情麵沒有明說。
況且江羽占著理,而且怎麼說江羽也是李敢的兒子,體內流著李家的血。
比起任波這個外孫來,總算是稍微親近那麼一點。
退一萬步講,不看在老李家的血脈上,也得看在李敢的麵子上不是?
終於,老太君開口說道:
“打打鬨鬨像什麼話?好不容易聚一次,彆再給我搗亂。”
說完竟然就這麼進去了……進去了……
大概老太君也覺得這事她管不了,畢竟當年江羽第一次進老李家的門時,他的脾氣就有目共睹的。
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李濤和任波這兩個蠢蛋能識趣點,安安穩穩過幾天,把這個瘟神打發走……
“江羽,把波波放開。”李敢終於開口了。打也打了,人還是要放的。
其實李敢對任波也十分不滿,他一直對妹妹教育子女的方式頗有微詞。
江羽鬆了腳,任波瑟瑟發抖地躺在地上,眼睛裡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