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輕輕把手從白小月懷裡抽出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她會突然醒來。
回想起之前和白小月、簡奇緣去歐洲旅行,在愛情海上漂泊時,自己偷偷吻徐菲菲。
本以為沒人知道,後來才發現不僅徐菲菲是醒著的,簡奇緣也醒著。
當時彆提多尷尬了。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江羽還是小心為妙,在白小月身邊坐了一會兒。
這時,床底下傳來輕微的響動,木婉兒緩緩爬了出來。
江羽看到她,心裡猛地一緊,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小月,見她沒什麼反應,才微微放下心來,然後揮揮手,示意木婉兒趕緊離開。
木婉兒脫了鞋,輕手輕腳地朝門口走去,可打開門後,她突然停下腳步,使勁向江羽招手,讓他出去一趟。
江羽不想出去,木婉兒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江羽擔心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隻好乖乖出去。
門輕輕關上,隻見木婉兒雙手抱胸,冷冷問道:
“江羽,你剛才和白小月說什麼呢?要不你再說一遍?”
江羽裝傻充愣: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哼!”
木婉兒白了他一眼,接著說:
“剛才小月問你和我什麼關係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把侵犯我的事情說出來?”
江羽沉默不語,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會說,除非他不想活了。
木婉兒又道:
“江羽,沒想到啊,你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套一套的,都成習慣了是吧?”江羽趕忙搖頭:
“你知道的,我這是保命要緊!”
木婉兒又是一聲冷哼,接著問: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江羽無奈地攤開雙手:
“姑奶奶,咱倆現在這關係,討論有沒有想法,你覺得有意義嗎?”
“我不管。我就要問,你對我有沒有想法?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江羽隻好點頭:
“有!不然也不會那樣對你。”
木婉兒一想,覺得也對,心裡頓時甜滋滋的。不過嘴上還是罵道:
“果然如此,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們男人這張嘴,撒謊都不打草稿。”又問:
“那我問你,我和白小月,到底誰漂亮?”
又是這道送命題,江羽忙說:
“都好看,都好看!”
誰知木婉兒生氣了:
“剛才小月問你,你就說白小月好看,現在我問你,你就說一樣好看?是不是我沒小月好看?”
“沒有。你知道我和小月的關係,小月又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江羽試圖解釋。
可女人一旦吃醋就很難理智。
看木婉兒依舊不依不饒的樣子,江羽無奈低頭:
“好吧姑奶奶,你好看。”
“哼!撒謊成性。”木婉兒鄙夷地瞪了江羽一眼,但嘴角還是泛起了一絲笑容,看來對他的回答基本滿意。
“沒彆的事我要走了,待會白小月醒了就麻煩了。”
江羽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如今在眾多女人之間周旋,他感覺就像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但木婉兒卻不放手:
“不行,不能就這麼輕易放你走。剛才你陪那個小蹄子那麼久,你也得陪我一樣久。待會要是白小月沒看見你,你就說你下樓吃夜宵去了。”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江羽的手就走進了自己房間。
江羽一進木婉兒的房間,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見木婉兒說:
“今天我和小月買了一樣的內衣,你要不要看看?”
“一樣的?”江羽一愣,木婉兒點點頭。
江羽瞬間明白,木婉兒這是故意和白小月較勁呢。
但他突然想到,木婉兒除了自己,還沒有其他男朋友,可她也買性感內衣,這是打算穿給誰看呢?
以白小月的聰明才智,多半會猜到是自己吧?
再加上剛才白小月莫名其妙地問自己是不是對木婉兒有意思,這都讓江羽心裡直發慌,甚至懷疑白小月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木婉兒的事。
想到這兒,江羽有些惱火:
“婉兒你怎麼能這樣?你和白小月買同樣的,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卻見木婉兒冷冷一笑:
“怎麼?害怕你和我的關係暴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江羽惱火地說:
“你這是威逼利誘!”
木婉兒雙手叉腰:
“活該,誰叫你把柄在我手裡?”
江羽頓時無言以對。
終於,木婉兒又說:
“算了不逗你了,放心吧!我和小月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在香澳,這下你放心了吧?”
木婉兒這麼一說,江羽總算鬆了口氣。
卻聽木婉兒又問:
“江羽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明晚陪白小月?”
“啥叫陪?”
江羽不喜歡木婉兒的用詞,聽她這語氣,怎麼感覺自己像個伺候主子的奴才似的。
木婉兒便道:
“還說不是陪?江羽你行啊,沒想到白小月那個小蹄子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一想到要和你上床,那說話聲音都變了,可見她對你很滿意呢!”
這話讓江羽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卻又有點小驕傲。
卻見木婉兒話鋒一轉:
“江羽,反正我不高興了,我吃醋了,我不開心,你得哄我開心。”
江羽無奈道:
“姑奶奶,這都幾點了?彆鬨了行嗎?你不睡覺了?睡得晚容易長皺紋。”
這話還真把木婉兒給嚇住了,但很快她就搖頭說:
“不行,你明天要陪白小月,那你今晚就得陪我。”
“什麼?”
江羽傻眼了,木婉兒簡直是無理取鬨。
就見木婉兒得意洋洋地說:
“哼哼!怎麼?不可以嗎?反正你今天要是不陪我,我就去揭發你。說你妻妾成群,說你生活不檢點,說你嫖娼,說你同性戀,反正沒一句好話。”
江羽實在被木婉兒說得沒脾氣
看她這架勢,要是自己不答應,她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出門往自己房間看了看,開門瞧見白小月睡得正香,隻得忍氣吞聲,心裡有種奔赴戰場的悲壯感。
木婉兒氣得咬了他一口:
“壞蛋,有必要這麼視死如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