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當成……當成我未來可以依靠一輩子的人。”徐蕾越說臉越紅,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江羽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已經朝著自己最擔心的方向發展了,於是嚴肅地說道:
“蕾蕾,我隻能是你哥哥。我和你嫂子小月彼此相愛,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我相信,你以後也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不管彆人說他虛情假意也好,裝腔作勢也罷,在木婉兒那件事上犯的錯,他絕不能再犯第二次。
必須在事情還未失控之前,快刀斬亂麻,不僅要斬斷徐蕾的念想,也要斬斷自己內心那一絲不該有的念頭。
“幸福!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幸福?”徐蕾眼中閃爍著淚花,咬著牙說道,“江羽哥哥,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的心裡就全是你。”
的確如此,那時候,徐蕾和母親正處於最無助的時刻。
父親剛剛去世,哥哥徐龍也不知所蹤,房子還被親戚霸占,她們母女倆隻能寄人籬下。
那段日子,徐蕾和母親感覺天都要塌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羽出現了。
他麵對惡親戚時展現出的霸氣,他高大帥氣的模樣,以及他英雄般的無畏,幾乎完美契合了徐蕾心中白馬王子和英雄的形象。
從那一刻起,徐蕾便徹底喜歡上了江羽。
或許有人會說這是年少懵懂,是年幼無知,但自那以後,徐蕾對江羽便日思夜想。總之,徐蕾就是深深地愛著江羽。
後來,得知哥哥去世,江羽又對她關懷備至,這份喜歡更是升華為了愛。
正因為愛江羽,那天聽到江羽說要和白小月結婚,徐蕾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卻如同墜入了冰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終於,等到了自己生日這天,她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今生不能嫁給江羽,那就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他,她想在自己與江羽之間,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聽著徐蕾的深情告白,江羽心中大為震動,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舉動,竟會撥動徐蕾的心弦。
然而此刻,一切都為時已晚。
麵對徐蕾那熾熱而深情的目光,江羽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溫柔而堅定地說道:
“乖,哥哥已經有老婆了,不值得你托付。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哥哥更好的人。”徐蕾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哥哥,在蕾蕾心裡,怎麼可能還有比你更優秀的人呢?”
江羽摸了摸徐蕾的頭發,說道:
“你還沒踏入社會,等你真正進入社會,就會發現,這世上比江大哥優秀的人多了去了。”
“沒有!江羽哥哥,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永遠沒有人能替代你。”徐蕾又說道,“你見義勇為,勇敢正直,或許你有時候會有些花心,但是……但是蕾蕾願意等你……”
江羽輕輕地歎了口氣,柔聲道:
“蕾蕾,彆再說傻話了,快睡覺吧。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好吧!”徐蕾見無法說服江羽,眼神黯淡了下來,“等等……”
就在江羽準備離開的時候,徐蕾突然叫住了他。
江羽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徐蕾滿臉羞澀,眼中卻帶著一絲渴望,說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吻?就一個……告彆的吻,好嗎?”
徐蕾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換做以前,江羽心軟之下,說不定真會忍不住親吻她。
但如今有了木婉兒的前車之鑒,他深知一旦吻上去,隻怕又會陷入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之中。
無論如何,這次他必須狠下心來:“蕾蕾,好好睡覺吧。”
然後,在徐蕾委屈的目光中,江羽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走廊上,江羽靠在窗邊,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在心裡琢磨著,以後該如何與徐蕾相處。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必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謹慎處理與徐蕾之間的關係。
不過……也許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吧?
或許徐蕾對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在失去父親和哥哥後的一種情感依賴。
又或許,等徐蕾以後有了自己的男朋友,真正體會到男女之間的愛情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恢複正常了。
回到家中,隻見屋裡的燈還亮著,白小月正在客廳和木婉兒聊天。
江羽的車剛開進彆墅的院子,白小月就已經貼心地為他準備好了進屋要換的鞋子。“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了呀?”
白小月一邊說著,一邊幫江羽換上鞋子,還用毛巾輕輕撣去他身上的灰塵。
她那賢惠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位標準的賢妻良母。
這一幕,讓江羽心中對白小月的愧疚又增添了幾分。
即便他和徐蕾什麼都沒發生,可內心還是充滿了自責。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呢?”江羽心疼地問道,隨即將白小月緊緊擁入懷中。白小月還沒來得及回答,遠處傳來木婉兒的聲音:
“我早就想睡了,是小月非要等你回來。”
聽到這話,白小月的俏臉微微一紅,柔聲說道: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兒夜宵吧?”白小月如此體貼入微,江羽心中滿是柔情,輕聲說道:
“彆墅這麼大,你彆太辛苦了。過兩天我找幾個保姆和廚師來吧。”
白小月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說道:
“不行!我非得親手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得白白胖胖不可。”
在白小月心中,唯有親手將自己的丈夫養得白白胖胖,才會讓她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為了江羽,近來白小月如同木婉兒一般,也投身到廚藝學習當中。
不僅如此,她還報名參加了眾多諸如塑形、美容、健身之類的補習班。
她滿心期望能永遠保持美麗容顏,將江羽的心緊緊拴住,絕不能讓外麵那些“花妖精”把江羽給拐跑了。
木婉兒也站起身來,佯裝嗔怒地說:
“怎麼,嫌棄我啦?你們這兒住得舒服,我還能搭把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