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城,南宮家所在之地,坐落之地位置絕佳,不遜色於北辰!
加上靈脈和礦脈,這條件可謂是極其豐厚!
葉翡麵上神色不顯,她隻道:“說到做到。”
南宮卓頓時癱軟在地,脊背的冷汗浸染了身體,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
南宮家族被滅。
短短一日之內,主家被滅門,這事不常見,但沒有人覺得意外,修仙本就是弱肉強食,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的北辰,首當其衝,開始了吞並。
在南宮卓的信息透露之下,北辰家以最快的速度接手了南宮家族門下所有的產業。
之後,葉翡帶隊,拿到了南宮家手上的五座靈礦和兩條靈脈!
靈脈有一條直通白照城。
葉翡作為這一次的幕後推手,她拿大頭,三座靈礦和白照城以及這一條靈脈給了她。
剩下的都給了北辰。
因為她是借北辰名頭行事,該給的要給,而北辰呢,人在家中坐,資源從天上來,他們隻需要出個名頭,就能分到一杯羹,他們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雙方各取所需。
很快,葉翡在短短半月之內,成功入主白照城!
她表麵上還是北辰的長老,南宮家族崩塌,被北辰家族吞並,之後她作為北辰的長老接管白照城,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甚至於不會有人懷疑。
因為這樣弱肉強食的事情太常見了。
彆說是幾大家族互相覬覦了,就算是普通家族之間也都是明爭暗鬥,一旦有蠶食掉對方的機會,都不會有人會放過。
這樣的鬥爭如此常見,又有什麼可引人注目的呢?
何況在當下的境地,對於葉翡來說已經沒有脫身的可能,退是死,不退也是死,不如趁著還有轉圜的餘地,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至少,先強大起來,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葉翡處理好這些,又傳信給了大虞朝,讓他們派了兩個護法來此接管此城,之後呢,她又把南宮卓交給了北辰。
北辰家會怎麼樣處理葉翡不知道。
她隻知道她依照承諾,留了他一命,至於北辰會如何處理他,那就是北辰的事情了。
安排好事情,葉翡交代了兩下,人就馬上遁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對外也隻宣布說了是閉關。
此刻,雲清山,萬靈宗內——
這最近剛剛恢複好,費勁幸苦才來到藏書樓的樓戚此刻隻感覺到了絕望。
“窺塵鏡呢?去了何處?!”
樓戚額頭青筋暴起,他猛的抓住旁邊的一個弟子詢問!
那弟子被嚇了一跳,但看樓戚這瘋狂的態度,又不敢得罪,隻能老老實實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聽說被仙尊拿走了,你不是九遙峰的人麼?要不你去問問仙尊吧。”
鏡子早在約莫半月之前就被拿走了。
現在都沒得還回來。
樓戚聞言,驟然鬆開了手,再也顧不得許多,匆匆忙忙的跑回了九遙峰!
那被抓的弟子隻覺得莫名其妙:“他乾什麼啊?怎麼看著這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了,你們都沒聽說嘛,他馬上就要有個後娘了,嘖嘖,大師兄馬上就要娶那位小師妹了,他好像不同意,這會兒正鬨呢。”
“什麼?真的假的?不過那大師兄好好的,怎麼又想娶妻了?”
“這你都不知道啊,當然是因為新收的小師妹酷似當年的葉翡了,有人猜測說她就是葉翡的轉世,所以他們才對她那麼好的,葉翡先前就是大師兄的妻子,雖然和離了,但現在這不是還能再娶一次嘛。”
樓塵硯要娶新人的事情,基本上宗門上下都知道了。
眾人這會兒說得八卦有鼻子有眼的,聽著就跟真的一樣。
不多時,一個冷麵紫衣女子幽幽路過,聞言冷聲道:
“說這麼多做什麼?與其關心他們,不如該想想,怎麼才能提升自己的修為。”師詔安冰冷的話音帶著幾乎刺骨的寒意,冷得讓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眾弟子聞言抖了抖,連忙散了。
原因無他,單純的就是因為他們惹不起這個人。
師詔安作為穆長老的親傳弟子,這二十一年來,從練氣修為一路突飛猛進,直接飆升到了金丹期巔峰,修煉速度狠狠的甩了這群弟子一大截,而最近她已經準備突破元嬰了。
在場的弟子能力不如她,修為也追不上,怎麼敢惹?
她嚇怕了一眾弟子,隨後漫步來到書架前,將自己前些日子所借的書給還了回去。
還完書,剛出藏書樓,就看見一白衣男子站在門口等她。
那人手上握著一隻白玉笛,依舊還是熟悉的麵容,隻是那麵容當中,夾雜著幾分不可多得冷肅,比之前更為冷硬肅殺。
光是站在那,就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你都聽見了吧?”
白無惑開門見山。
“自然,宗門上下傳的沸沸揚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都說雲寒仙尊新收的弟子,是葉翡的轉世。
對於這個說法,不少人深信不疑。
還有不少人認為,隻是替身。
關於這一點,早在師詔安閉關後出關的那一天就已經去驗證過了。
半個月前,她出關,正好看見了樓塵硯帶著一個酷似葉翡的女子在宗門內散步,幾乎是給足了關懷,無微不至,生怕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小心翼翼到了極點。
讓人幾乎是無法忽視。
在看見人的那一瞬間,師詔安幾乎都以為是她回來了。
可是,當她觸及到對方眼神的一刹那。
她就頓時清醒了過來。
不對。
不是她。
葉翡的眼神不會這樣。
師詔安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僅僅隻是一眼,就可以斷定眼前人不是葉翡,沒有證據,沒有來由,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她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她心中就是莫名的相信,那個人……
不是她。
“你如何看待?”
白無惑是剛從宗門外回來的,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去打聽了情況,不過他上不去九遙峰,沒見到人,隻能來這裡問師詔安。
“不是她。”
師詔安簡潔明了:“一個替身罷了,大抵是那群人自欺欺人,所以找來的替身。”
“原來如此麼?”
白無惑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是真的。
他不希望她再度落入虎口,但是他希望人活過來。
隻可惜,並不是。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歎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