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還要飛好一長一段時間才能到達大虞，葉翡原是打算趁著這個時間也順便跟係統理一理思緒，有關於係統，葉翡自是有話要說的。
“係統，事到如今，你還不能透露你所知道的事情麼？”
係統無奈：“確實能透露一些了，宿主，很多事情，我不能說，但你若發現了，向我求證，我便可以告知你了。”
“你來找我時，曾跟我說，我這是一本書中世界，柳夢卿是書中女主，我隻是個配角，可依照如今的情況看，並不是這樣，對嗎？”
“是，有關於書的部分，其實是我胡說的。”係統誠懇回答：“但也不全都是假的，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依照你前世軌跡所言。”
“你被抹除了記憶，我因為與你有所約定，所以我寫了一本書，將你當成配角，展示了所有你可能經曆的苦難，本想讓你警醒周圍之人，從而醒悟。”
“隻可惜，那本書，你沒有看見，它被人藏了起來，放在了藏書樓之中，應當是凜淵乾的，他又一次乾擾了命運。”
係統的解釋在葉翡的腦中響起，向她展露真相的一角。
係統與前世的她有約定，所以它來了，為了幫她醒悟，寫了一本書警醒，但她沒看見，後來葉翡死了，它不得不再次出手，並以書作為借口，一步一步指引她不要重蹈前世覆轍。
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書。
有的，是她前世命運所交織成的軌跡。
她身在其中，卻無法辨彆。
“……好，我知道了。”
葉翡點頭，又道：“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什麼是可以告訴我的？”
“我有很多話都想要告訴你，但我不能。”係統也沒辦法，他道：“你要是想知道一切，或許隻有恢複前世記憶，才能知曉了。”
前世之事錯綜複雜，牽連太多，實在是無法說明太多。
被抹除的記憶，才是破局的關鍵。
葉翡抿唇，她想到了先前的一閃而過的記憶，正打算同係統再說道說道，隻是，還不等她詢問，便是看見了兩個人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了船艙。
那人被丟在地上，一旁的幾個魔修三三兩兩上去，時不時踹兩腳，踹的時候還不忘罵道：“什麼東西！還是個犟種呢，都淪落到這個地方了，你小子還裝什麼清高。”
“這就是那個，萬靈宗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啊，魔宗你都敢闖。”
“還傷了尊上的夫人，要不是留著他還有用，尊上早就殺了他了！”
“據說還是個娘都不認的小畜牲呢，幾位，你們都來瞧瞧，這小子可比我們魔修還魔修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哄堂大笑，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應是剛剛被嚴刑拷打過，這會兒又被如此汙辱嘲諷，卻仍能開口：
“……閉…閉嘴！”
他不是娘親都不認的小畜生！
他跟娘親之間隻是有所誤會而已！
“呦？還這麼嘴硬呢？”
一個年紀稍大的魔修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笑道：“哎呀，小子，你也就是趕上好時候了，我可跟你說，也得虧你娘親死的早，她能生出你這麼個小白臉，想必容貌也不錯，要是落在我們手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才是慘呢。”
“小子，我們看你有當魔修的潛質，你也不必這麼在意是吧？你要這麼想，得虧你提前打死了你娘親，不然她要是還活著，看見你這樣，那肯定會來救你，到時候要是落我們手裡，她會死得更慘！”
“是啊是啊，你讓她早死也是做了件好事了，像你這樣的小畜生，我們魔修裡也不多見啊，不必自責了，你天生就是當魔修的料，不如加入我們，怎麼樣？”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為他好，實則句句誅心。
樓戚咬緊牙關，死不張口。
那群魔修見狀，更是嗤笑，隨後繼續七嘴八舌：“小子，骨頭還挺硬呢？哎呀，我們魔修沒有道德，想乾什麼就去乾了，也就你們這群仙門弟子，一口一個仁義道德的，真是無趣。”
“就是啊，想當年，魔宗出事，我們幾個啊，聰明，扮成了你們仙門的人，進了凡間，哎呀呀，一個個人對我們那可是恭敬得不像話，後來你猜怎麼著？我把他們都給殺了！用來煉我的新功法！”
“就是就是，享受完之後想殺就殺，不想殺就走，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你啊，就適合跟我們去乾這樣的勾當！”
“這樣沒道德的事情，最適合你這樣的小白眼狼乾了，沒準啊，你會比我們更出色！”
眾人說著，還不忘抬腳踹了踹地上的人，眼中滿是嘲弄譏諷。
隻是，他們這會兒剛哄笑完，剛剛為首吹噓自己事跡的魔修，就被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一個穿著墨綠衣裳的男人走進船艙，冷冷斥罵：“尊上說過，這件事情不許再提，你們在這裡說，是怕尊上聽不見麼？”
眾人一愣，看清來人，這會兒又聞言，冷汗都嚇出來了，連忙求饒：“左護法，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告訴尊上！”
“這次就饒過你們，日後彆再讓我聽見，何況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年你們去了多少人，回來還有多少人，你們不清楚？”
左護法聲音陰冷。
當年逃出那麼多人，讓他們扮成仙門之人原本是為了掩人耳目，可結果他們一群蠢貨，在民間大肆殺戮，最後被大虞朝國師帶人剿滅，僥幸才逃出了幾個人。
魔宗之人，打不過一個凡人國度的幾個修行之人。
這等丟臉的事情，還好意思到處說？
“是是是，護法息怒，息怒啊，我等知錯了，不說了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幾人討好的笑，隨後生怕他找茬，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就是護法大人，您不是在鶴壁靈舟麼？好好的怎麼來了這裡？”
“尊上命我來此尋一個侍從，要女子，服侍夫人的。”
左護法掃了他們一眼，懶得計較。
他的目光在周圍上下打量，又在船艙之內轉悠的兩圈，最後停在了葉翡麵前。
葉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