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你們還不知道嗎?前兩日宗門的弟子都被穆長老派出去做任務了啊。”
“是啊是啊,玉虛宮佛宗的弟子,哦,還有四方宗的人,都做任務去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這幾個怎麼回事,萬靈宗的弟子去的比他們少,還剩下一半人呢,但是大部分都不樂意做任務,除了我們幾個外,剩下的一半隻認宗主令,或者你叫雲寒仙尊親自來才行。”
“是啊是啊,若沒有宗主令,雲寒仙尊又不親自來,大家肯定不樂意。”
七八個人這會兒你一句我一句,算是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兩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彼時,又有人開口道:
“師兄,你們召這麼多人做什麼?這真是雲寒仙尊的意思麼?仙尊一個人就可以把那群魔修給解決了吧?而且不是說,有很多宗門都自發去幫忙了麼?”
“是啊是啊,都這麼多人了,多我們幾個,少我們幾個不都是一樣?”
“就是就是。”
幾人的話讓鳳慈和賀程許說不出話來。
他們沉默片刻,最終遣散了幾人。
他們現在招不到人。
現在的情況,也確實不需要太多人了。
而今沒有彆的辦法,他們也隻能順其自然。
兩人思索過後,最終沒有在廢話,而是再度離開了宗門,奔向大虞。
隻是,在他們走後,穆長老才終於現身,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掏出了傳音符籙聯係尋長老:
“老尋啊,你的弟子最近可有消息?”
“尚未,不過應該快了,再等等吧。”
尋長老話音沉穩,此刻無端的讓人產生了幾分安全感。
穆長老聞言,沒再說什麼,隻掐斷了聯係。
唉。
上次他們一行人出門調查過後,回來就把事情告知了自己的弟子,讓他們不要參與有關於仙尊的事情,隻讓他們去查查那祭台的神秘圖騰。
那圖騰各門各派皆沒有記載。
隻能讓他們去天機閣問問了。
隻是,他們去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之後又聽說了大虞朝的事情,仙尊要這麼多人……此事恐怕有貓膩,不得已,穆長老跟尋長老也隻能把部分弟子支開,避免他們參與這一場禍事了。
若是真的除魔衛道,他們定然會讓弟子前去,怕的,就是他不是要除魔衛道,而是彆有所圖啊。
如今,隻有查清楚那個圖騰是做什麼的,才能把這一切弄明白。
穆長老歎息,但願,但願這件事情……隻是他們大驚小怪,疑神疑鬼啊。
……
此刻,隱山山腳下——
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俊秀青年,正皺著眉打量前方那座雲霧繚繞,鬆柏遍布的山。
“大師姐真是的,讓我來這裡打探情況?這地方是我能上去的?”
隱山。
天機閣所在之處。
傳聞天機閣,一次隻收一個弟子,也隻傳這麼一個弟子,山上攏共也就倆人,而且常年避世,千八百年都不見出來一次,修仙界中,見過天機閣閣主和其弟子的,估摸著不超過十個。
而且人家往往見的,都不是普通人!
趙泉撓了撓頭,這他能打聽出什麼啊!
“有這功夫,不如我回去多練練陣法符籙。”趙泉撇嘴嘀咕,說話間,還沒注意到身後忽然出現了幾道身影,其中,白衣女子傲然獨立,此刻站在他身後,聞言握緊拳頭,然後一拳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趙泉,你小子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熟悉的痛感,熟悉的力道,以及那熟悉的聲音,趙泉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一個轉身滑跪在了闕傾城麵前,嘿嘿的笑道:
“哪有啊師姐,師姐明鑒,我正在這裡好好的幫你勘探地形呢,我都看過了,前麵就是上山的路,不過有個禁製,不能硬闖。”
趙泉笑得一臉狗腿,生怕自家的大師姐再給他一拳頭。
闕傾城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算你小子有點用,不枉費我經常在師尊麵前給你說好話。”
趙泉聞言瘋狂點頭,再度狗腿:“是!大師姐您就是最好的!您讓我往東,我那敢往西啊!”
闕傾城聞言,抬手拍了他一下:“行了,收起你的馬屁,我要辦正事了。”
趙泉這小子,頑皮搗蛋的很,偏偏腦子還不太聰明,經常惹事生非,要不是闕傾城時常幫他說點好話,他怕是天天都要挨揍。
“好咧!”
趙泉繼續點頭,師姐揍他雖然很痛,但天天被打和被師姐打,哪個更嚴重,他還是分得清的,因此,他這會兒不敢多說,麻溜的就滾到了一邊。
這家夥前一秒囂張,後一秒狗腿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明顯,西陵潯這會兒忍不住笑了一下,沒說什麼,隻對著幾人慢悠悠道:“山道上有禁製,我等如何上去?”
“素聞天機閣閣主有規矩,隻見有緣人。”
曇摩羅誠懇道:“事到如今,唯有誠心求見,方可得一線機緣。”
言下之意就是,隻能求見,不能動手,人家若是看他們順眼了,自然而然就放他們進去了。
師詔安跟白無惑兩人麵無表情,聞言讚同,卻依舊道:“如若被拒之門外,那就唯有硬闖了。”
天機閣素來神秘,但天機閣凋零已久,實力應不是絕頂,他們這麼多人,真要硬碰硬,應當也有足夠的資本。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不得已的事情。
雙方意見雖不同,但目的明確,聽著幾人的話,趙泉歎息,看樣子是十分的無奈。
唉……
要不是他們中間少了一個人,他就不用來了。
這幾個人配合的這麼好這麼默契,他來了除了湊數,還能乾什麼?
趙泉撇嘴,這會兒領著大家往前走,到了禁製所在之地,眾人原本打算在外懇求,隻是還沒等他們開口,他們麵前的禁製,就已經……全部消失了!
眾人驚詫之際,卻聽那高山之上,傳來了一道嫋嫋仙音:
“都來吧,你們要找的答案,都在這裡。”
幾人聞言,忍不住麵麵相覷。
他們,知道他們要來?
甚至於還知道他們是來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