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拙劣的表演,她不相信慕應天會不知曉。
如今,站在她這一邊,不過是因為葉翡現在對他有用,一旦沒了用處,他就絕不可能會站在她這一邊。
“好了,棠兒,你是本座的妹妹,以往怎麼胡鬨,本座都可以縱著你,但她是的嫂嫂,你不該胡鬨到嫂嫂頭上來。”
慕應天斥責:“更何況,今日是我同你嫂嫂的大婚之日,實在是容不得你放肆,明白了麼?”
“不……哥哥,你……”慕應棠不敢想象,她還想要繼續說話,但是,卻不知道為何,竟是說不出話了!
怎麼回事!
哥哥他,竟然給她下禁言咒!
這不對勁!
這太不對勁了!
他憑什麼話都不讓她說了!
“來人,傳醫官來,命醫官給少殿主療傷,再去兩個人,好好的照顧照顧少殿主,近段時間,不要出來胡鬨,否則,彆說她嫂嫂不饒她,本座也不會縱容的。”
他這番話,半開玩笑半是警告的,眼中瞧著還帶著幾分冷意。
讓慕應棠不可置信!
隻是,她現在說不出話來,直接就被侍從給帶走了!
這個小插曲,讓眾人此刻更為堅信,葉翡紅顏禍水!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都微妙了許多。
葉翡沒有反應,她這會兒隻是握著慕應天的手,道:“好了,今日是我們大婚,我們就彆讓這些東西擾了我們的興致,你既來了,那我們就先入洞房吧。”
“等等!這……這才剛剛成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葉翡!你……你怎麼辦這樣!”
樓塵硯氣急敗壞,此刻正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盯著葉翡!
葉翡挑眉,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我如何還需要跟你彙報?我如今嫁的是他,又不是你。”
葉翡冷笑一聲:
“你莫非還對我餘情未了?”
“什麼餘情未了!誰要跟你這樣的女人餘情未了!我隻是看不慣你如此作為罷了!”
樓塵硯嘴硬。
目光死死的盯著葉翡,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但是,眼下卻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他張了張口,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驀然間,一道冰冷的話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看不慣很正常,因為她是假冒的,我才是真正的葉翡。”
話音落下,另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此刻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麵前,那張臉,跟此刻站在慕應天身邊的葉翡,一模一樣。
眾人見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兩個葉翡?哪個是真的?”
“媽呀,這是在開玩笑麼?我怎麼看著,這麼不真實啊?”
“完蛋了完蛋了,我就說會有大事發生吧!”
眾人忍不住咋舌。
兩個葉翡,除了身上的衣服不一樣之外,這麼看都是一樣。
幾乎是讓人認不出來!
白衣葉翡皺著眉,指著紅衣葉翡道:“她是假的,這個女人冒充我,想要替代我嫁入淩天殿!”
“胡說八道,我才是真的,你是何處來的冒牌貨!豈敢冒充我的身份,好大的膽子!”紅衣葉翡冷聲斥責。
白衣葉翡的話比她更為冷冽:“胡說八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中有數,說,你是什麼人,冒充我究竟有何目的!”
“我才是真的,何止於冒充,我倒是該好好問問你,你冒充我,你又有什麼目的?”
紅衣葉翡狠狠蹙眉。
雙方劍拔弩張。
瞧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
最後,兩人齊齊看向慕應天,道:“你認為,我們誰是真的?”
這個問題被拋給了慕應天,慕應天聞言蹙眉,他眸色晦暗,盯著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此刻更是緊緊的盯著他。
像是隻要他不說一個答案,她們兩人就不會罷休一樣。
兩人身量相當,眉宇之間,都帶著無儘的傲氣冰寒。
怎麼瞧,都瞧不出區彆。
而且,兩人手上的戒指,也是一樣的。
分辨不出誰是真的,還是誰是假的。
“……真假之事,我不好論斷,你們長得一樣,身上的東西也都一樣,我不知道誰真誰假,但是我知道的是,真正的葉翡,有神器九鼎,十分厲害,九鼎隻有一個,如果你們能拿出九鼎,讓我瞧瞧鼎的真假,我就能知曉,誰是真的,誰知假的了。”
慕應天斟酌許久,最後回答。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對啊對啊,那鼎據說隻有一個。”
“這樣的好東西,竟然在葉翡手上,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九鼎這般神物,難怪葉翡能當人皇,靠的就是這個東西吧?”
眾人再度開始議論紛紛。
“她為什麼能坐上那個位置,靠的是她自己,彆用你們淺薄的想法來汙蔑她。”
西陵潯站了出來,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不滿,覺得她是紅顏禍水,但真相遠非你們表麵看見的這般。”
“你們最好積點口德。”
“彆到時候知道真相了才後悔。”
西陵潯的提醒,這會兒沒招來大家的理解,反而是讓他們的反骨都給犯了:
“什麼?你說我們會後悔?開什麼玩笑,這樣的禍害,我們怎麼可能會反悔,我們高興還差不多。”
眾人死不承認,繼續道:“不是說要拿九鼎麼?鼎呢,快拿出來吧,拿出來讓大家瞧瞧,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還是說,這又是你們搞的把戲?”
“你們急什麼,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看!什麼把戲,張口就是汙蔑,你們可真是可笑啊。”師詔安跟白無惑冷笑:
“彆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扣,我們沒事整這麼一出出來乾什麼?找死麼?說話之前也不知道動動自己的腦子想想。”
大家三三兩兩的跳出來說話,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不滿,場麵一時間有些嘈雜。
讓慕應天不免有幾分煩躁:“好了,都閉嘴。”
他不耐的橫了他們一眼,這才盯著兩人:“鼎,快拿出來,我好瞧瞧真假。”
紅白葉翡兩人聞言,抬手一揮,兩人麵前就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鼎。
那鼎足有半人高,瞧著很大,氣勢是有的,這會兒,兩個鼎上,都傳出了一點若有似無的壓迫。
慕應天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