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聞言愣了一下,道:“你在跟我說話?”
“自然。”那妖族頭上長著角,臉還是妖的形態,看得出來,是一隻犀牛,不過他的身形倒是並非很壯實,反而是跟周圍的普通妖族一樣的身量。
他不等謝無憂開口,就繼續道:
“本王乃犀族的妖王,今日恰好來妖都麵見聖師大人,有事要談,不想在此瞧見你,你實在美麗,故而我想求娶你。”
犀妖王目不轉睛,近日聖師大人頻繁會見各位妖王,他本來隻是來這裡探探情況,但沒想到,走在路上,前麵忽然出現了這麼漂亮的一位美妖。
當真是天賜良緣。
剛好,他還沒有妖妃。
娶了她,正好讓她作妖王妃!
“不好意思,我們初次見麵,你這麼快,就決定要娶我了?”
謝無憂沒怎麼在妖界呆過,眼下還真是有些錯愕,妖族果真……果真不一樣,還真是民風開放,這公然求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我們犀族,自來如此,喜歡什麼,從不遮掩!”
“犀族野蠻無禮慣了,小美妖,你切莫理會他,我瞧你這模樣,應當是狐族的吧?狐族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一隻妖?”
略帶嘲笑的話音響起,不多時,一個穿著金色衣裳的男人就走了過來,男人高鼻深眸,金發卷曲,戴著黃金,看起來比犀妖王講究多了。
他甚至還比他多一點禮節,過來時,還略微低頭,衝著謝無憂笑道:
“你好,我是獅族的獅王,近日呢,也正好在妖都,出來散步,偶遇美妖,不知我可否有榮幸,能知曉您的名諱?”
“喂!獅妖王!你什麼意思!這美妖是我先看上的!”
犀妖王一下就急了,他狠狠地瞪了獅妖王一眼,繼續罵道:
“你還敢貶低我犀牛一族,你莫非是想跟我單挑!”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獅妖王高傲的抬頭,聞言繼續端著姿態,對著謝無憂道:
“可瞧見了,他五大三粗,可不適合當夫君,我瞧美妖你,風華絕代,比如今的聖師大人還要美上幾分,完全有資格當我獅族的妖王妃,不知,你可有這個意向?”
獅妖王明目張膽的搶人。
犀妖王氣得牙癢癢。
他這會兒知道動手不行,也是冷哼道:“可彆選他,他們獅族啊,三心二意,可以同時有好幾位伴侶,這等三心二意的族群,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犀妖王也不是隻會生氣的,他這會兒也毫不示弱的陰陽怪氣起來。
獅妖王聞言,立即道:“這還不簡單,我可以發誓,今後隻此美妖一位妖王妃。”
“可笑,發誓誰不會?你自己發誓自己都不信吧?有本事你拿整個獅族起誓,我猜你不敢。”犀妖王一下看透獅妖王。
獅妖王臉黑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繼續道:“族群的事,怎可如此?並非是我不敢,而是不能,美妖一瞧就是善解妖意的主,想必,一定知曉我的意思。”
“你……”
犀妖王不悅蹙眉,似乎是還想說什麼,但這會兒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謝無憂給打斷了。
“不好意思兩位,你們的妖王妃之位,我都不感興趣,我來此呢,還有彆的事情要忙,就不打擾兩位選妃了。”
謝無憂已經將周圍的情況都看過了,這會兒懶得看他們繼續互相攻擊,她說完抬腳就走。
隻是,顯然,沒這麼容易。
兩個妖王同時攔住了她。
他們神色似乎有些不好看,隱隱的還顯露出了幾分情緒:
“我們給的位置,你竟然瞧不上?”
謝無憂聽出了他們的意思,她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不識好歹?”
也是奇了怪了。
她最近的運氣屬實是不好。
出門忘記看日子了,看來今日不適合出門,這才到妖界,才到妖都,就被妖給纏上了。
還是兩個妖王。
這些妖王,平日裡都這麼閒?
還喜歡以權勢壓人?
謝無憂的臉冷了下來,她也有幾分不悅:“兩位身為妖王,這個時候,不好好守著你們的領地,還打算對我動粗?這妖界的規矩,看來有些鬆散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
獅妖王漫不經心開口。
這話已經是在變相的警告了。
見狀,謝無憂也是笑了,她點了點頭,道:“說得不錯,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同意了,不過呢,成婚之事,該是要同我的父母親朋商議吧?”
“自然,你且說,你父親是狐族哪一位,我跟犀妖王自去尋,到時候談好了,我們馬上帶你走。”獅妖王笑著開口,顯然是對謝無憂的識相非常滿意。
謝無憂也不藏著掖著,她釋放出了屬於自己的妖族氣息,又在空間裡頭翻找了一下,最後把葉翡之前塞給她的信拿了出來。
信裡出除了她寫給她的話,自然還有信物。
那些話她看了,這才來的妖都。
那信物呢,是個令牌。
妖皇令。
她本來要拿著這個東西,去找聖師胡媚的,隻是剛落地,就碰上了這兩個妖王。
謝無憂把東西拿出來,她唇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我父親,叫雲寒,我的母親,叫做葉翡,我手上,是她原先給我的東西,兩位可認得?”
謝無憂說著,怕他們看不清楚,還特意把令牌舉得高了一些,差點就懟他們臉上了。
令牌之上附著的靈力。
帶著若有似無的威壓。
隻一瞬間,他們就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倆妖王的臉色瞬間一言難儘。
謝無憂到底年輕氣盛,這會兒得理不饒人,這妖王不是喜歡以權勢壓人?
好啊。
來吧。
她可不怕。
“兩位若是不認得,那想必聖師大人一定知曉,我剛好要去找她,兩位不如一起?”
謝無憂繼續道:“正好順路,沒準去的時候,還有可能碰上陛下來呢,你們說對不對?這樣,就可以談我的婚事了。”
兩妖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謝無憂無辜眨眼:“嗯?怎麼不說話了?兩位不想去嗎?還是不想談婚事了?若不想見我的母親,或許也可以見見我的父親,他應當與兩位更為熟悉一些,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