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兆瞪著眼,“難不成,鬨鬼?”
唰,阿兆話音剛落,葉宵就感覺手臂一緊,扭頭就見葉星死死抱著他的胳膊,一臉驚恐地打著哆嗦。
葉宵覺得有些好笑,摸了摸葉星的腦袋,安慰道:
“星星彆聽他瞎說,哪來的鬼?沒有鬼!”
一旁的周虎手中的手電光一直指著眾人的頭頂,他仰著腦袋觀望了許久,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消失,還不留下痕跡,隻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從上麵突然擄走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向了頭頂的天花板,隻是,隨著手電的移動,他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痕跡。
陸昭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巨大樹根上,他朝著後方示意了一眼,阿兆立刻就走到了葉宵和陸昭的跟前,而周虎則護在兩人身後。
葉星緊跟在葉宵的身側,幾人就這般緩步地朝著站台底部挪了過去。
巨大的樹根在空蕩的站台上盤踞,將空間切割成了兩部分,隨著眾人的腳步繼續,這片區域越發的雜亂殘破。
視野被盤踞蔓延開的交織樹根所阻擋,幾人不得已,隻能沿著那緩緩的陡坡,攀爬上了盤踞的樹根。
越過這處低矮的高牆,他們終於看到了樹根分割的另一邊的區域。
眾人的目光順著一根分叉的樹根探去,在那裡,一麵玻璃安全牆不堪樹根的重負,被壓垮在地,變成了一片龜裂和散碎。
那根樹根順著破開的洞口,一路朝著鐵軌隧道內延伸而去。
眾人的腳步停在了原地,沒敢再向那邊移動,那巨大的豁口足有三米多寬,就在站台的最尾端。
黑洞洞的破口內,被漆黑所吞沒,他們甚至都沒敢將手電光移動過去。
“怎麼了?什麼情況?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站在粗壯樹根上的葉宵扭頭朝身後看了過去。
疤臉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兩人過來了,他麵色嚴肅,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
蹲在葉宵附近的常柏山擺了擺頭,“你自己上來看吧。”
疤臉男三人手腳並用地往上爬,阿兆忽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鞋子,他一個扭頭,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兄弟,拉我一把!”
阿兆站在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矮個子,環抱著胳膊,完全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那矮個子也不生氣,衝著阿兆聳聳肩,索性手腳並用,稍顯狼狽地爬上了樹根。
“兄弟,用得著這麼小氣嗎?”
矮個子衝著阿兆頗為無奈地笑了笑,隨後,他蹲下身,探著腦袋朝不遠處的洞口張望。
“老大,要去找老狗嗎?”
忽地,矮個子扭頭看向了疤臉男,疤臉男嘖了一聲,朝他不耐煩地瞪了一眼。
“你去找?是嫌命長嗎?”
疤臉男朝著下麵啐了一口,站在上頭似乎猶豫不決。
而此時,常柏山扭身直接一躍跳了下去,完全沒有要久待的意思。
葉宵幾人在交流了一陣眼神後,默默地翻身跳下了樹根,沉默地退回了篝火邊。
見葉宵一行人回來,孫宏興幾人立刻投來了好奇的詢問目光。
阿兆飛快地組織著語言,朝眾人講述著當前的形勢。
“那人不見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抓走了,在站台最尾部,樹根的另一邊,靠近隧道的位置有個洞,那東西可能藏在隧道裡。”
樹根處,矮個子瞧見已經遠去的身影,壓低著聲音朝疤痕臉道:
“老疤,咱們也走吧,也不知道那裡麵有什麼東西!”
疤痕臉看了矮個子一眼,“事情辦妥了嗎?”
矮個子目光飛快地朝後方掃了一眼,見已經無人,撈起袖子,露出了袖子裡藏著的針筒。
“已經妥了,抹在鞋子上了,那小子肯定察覺不了。”
疤痕臉點點頭,將袖子裡的針筒拿了出來,裡麵還剩下些許透明的橙色液體。
緊接,他便壓動針管,將液體儘數灑在了樹根下方。
瞧見他的動作,另一名個頭較瘦的隊員立馬繃緊了神經,聲音壓抑而緊張。
“老疤,你瘋了?不怕把東西引過來?”
疤痕臉收起針筒,麵色陰沉,飛快地翻身跳下了樹根。
“老大吩咐的,怕什麼?反正到時候,倒黴的也不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