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敢打賭,這蟲怪尾部的綠針裡肯定帶毒,這要是被蟄一下,估計得立馬歸西。”
魁兵身材和周虎一樣魁梧,蹲著有些難受,隻能半蹲在地上,壓低聲音道:
“這些蟲怪看起來像黃蜂,而且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暴龍讚同地點著腦袋,“是挺奇怪的,這麼一大批出動,有些不對勁!”
就在此時,頭頂的有序的嗡鳴聲忽地被什麼打亂了,緊接是一陣怪異的嘶叫。
砰!
頭頂忽地傳來一陣悶響,伴隨著一陣雜亂的撞擊聲,殘破的牆體碎塊劈裡啪啦地從窗外上方砸落下來。
什麼情況?
眾人都不由一驚,忙伸長脖子朝窗外張望。
半截黃蜂怪的軀體突然從對麵的樓宇上方墜落,啪嘰一聲砸落在了下方的地麵上。
那黃蜂怪的軀體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攔腰斬斷的,濃稠的墨綠色血液濺射了一地。
頭頂上空傳來一陣陣雜亂又怪異的嘶叫,與此同時,還有笨重的腳步聲砰砰地跳躍在樓宇之間。
一節節殘破的肢體從上空掉落,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軀體,隻有被分離的部分軀體。
與此同時,還能聽到一陣古怪的哢哧哢哧的聲響。
這聲響,像是某種東西在啃咬咀嚼著硬殼,聽起來異常的清脆。
忽地,一個巨大的陰影從窗外掠過,那足有三四米長的身軀,漸漸地遮掩住了前方的窗口。、
眾人忙壓低著聲音,小心地挪動著腳步企圖朝遠離窗口的方向後退。
這似乎是某種蟲怪的腹部,層疊的外殼呈黑綠色,纖長而長滿了倒鉤的足肢跨越在窗口兩側,那背殼外部是一雙黑綠色的羽翅,上半身纖瘦精壯。
葉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纖瘦精壯這樣的詞來形容,實在是這高挺的胸脯看起來太過類人。
頭部是三角形的,長著怪異的凸起和長須,隨著兩隻前肢抬起,兩把帶著鋸齒的巨大鐮刀反射出黑銀色的冷光。
唰!
伴隨著那兩把巨大鐮刀的揮舞,從高空中襲下的黃蜂怪便輕而易舉地一刀兩斷,身首分離。
尖長的彎針襲來,與那泛著銀光的黑綠色鐮刀撞擊在一起,竟發出兵戈相交的錚鳴聲。
那聲音清脆,甚至伴隨著震顫悠揚的餘音。
聽到這聲音,葉宵的雙目立刻亮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的龐然大物,目光望著那對“鐮刀”滿是灼熱。
“我去,好東西啊!”
蹲伏在葉宵身側的白狐一臉茫然,“什麼好東西?”
附近的任銘和陳戈幾人都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葉宵一嘖嘴,抬手朝著外麵螳螂怪的那一對捕捉足指了過去。
“螳螂怪的那兩個前足啊,這光澤,這硬度,這兩把鐮斧要是能拿來做武器,豈不是酷斃了?”
一聽到這話,眾人的目光霎時間變得火熱起來。
忽地,幾隻黃蜂怪圍攻而來,螳螂怪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不慎,螳螂那笨重的身軀砸忽地撞擊在牆體上,發出沉重笨重的撞擊聲。
破碎的飛濺的石塊直接從一側的牆體上崩裂濺射開來,眾人抬眼看去,竟見一根尖長的綠刺竟然紮穿了厚實的水泥牆,穿刺了進來。
在眾人片刻的呆愣後,那刺穿進來的尖刺又抽離了出去,緊隨,那原本趴在窗外的巨大的螳螂怪,也隨之從牆外墜落,傳來沉重的撞擊聲。
外麵的嘈雜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瘋狂,戰況似乎越發的激烈起來。
這聲響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直到外麵的天色已經變得漸漸陰暗,夕陽遺留的那點光輝已經在樓宇上方搖搖欲墜。
嘈雜聲終於安靜了下來,那笨重的跳躍和咀嚼聲消失了。
隻剩下一陣陣數量明顯銳減的嗡鳴,但那些黃蜂怪似乎依舊憑借著數量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忽地,嘭地一聲巨響,
一隻斷翅的黃蜂怪,突然搖搖欲墜地降落在了窗口附近,那帶著尖鉤的足肢緊緊攀附在了前方的窗沿處。
一雙碧綠的透著怪異光芒的雙目也在此刻,發現了躲藏在屋子內的眾人。
嗡的一聲,突來的振翅讓空氣發出一陣怪異的音調,那巨大的黃蜂怪就這麼從破開的窗口奮力地朝屋內鑽來。
唰!
臨近的任銘瞬間揮劈出了手中的種核大刀,帶著光弧的大刀,直接劈斬向了黃蜂怪的頭顱。
一陣陣的嗡鳴聲霎時間朝這邊蜂擁而來,啪!
一支綠刺突然從窗口直接穿刺進來,那速度極快,屋內的眾人立刻朝旁躲閃,尖銳的綠刺直擊向瘋子,他慌忙大跨步後撤,被地上的狼藉一屁股絆倒在地。
眼見那尖銳的綠刺就要紮向瘋子的腦袋,葉宵雙目的虹膜在此刻忽地一閃而過一絲金紅色的光芒,一張實木桌子瞬間騰空而起。
緊接,啪地一聲!
那狠狠紮向瘋子的綠刺,竟是紮進了厚重的實木桌裡,穿刺過兩側的木板,彎曲的尖頭離著瘋子不過三十公分的距離。
瘋子的心跳幾乎在這一刻有片刻的停滯,卻見那如同針管般的綠色尖刺的頂端,竟然緩緩凝結溢出了一滴綠色的液體,從尖刺的頂端著落下來。
啪嗒!
碧綠的液體恰巧滴落在了瘋子的褲襠前,緊接,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揚起,接觸到灰塵的綠色液體竟發出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響,騰起一絲詭異的白煙。
“臥槽!”
瘋子嚇得一聲驚呼,忙連滾帶爬地朝後拉開距離,幾步就躥到了葉宵幾人身側,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褲襠。
“臥槽,嚇死我了,差點命根子不保!”
砰!
葉宵猛地朝那紮入木桌的黃蜂怪甩出了金屬大劍,朗聲朝著眾人喊道:
“小心這些東西的尾針,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