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休息了一下,天黑了,張若男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門衛室把老舊燈管都換了。
我去門衛室給她們換燈管時,張若男問道:“聽人說今天差點讓女囚給發瘋了啊你。”
我愣了一下,這她們知道了。
她看到我疑惑的表情,說道:“會有人來跟我說的。”
我問:“你和她們不是同一個工作崗位吧。”
她說道:“我也是監管崗,我們守門是換班守門,今天在現場的一部分人是我好同事,發生這樣的事,會跟我說的。”
我換好了燈管,從梯子下來,給了她一支煙。
張若男點上後,跟我出來了外麵抽煙,郎朗星空,夜風徐徐。
她說道:“你今天算是讓王美瓊差點害死你,不開玩笑。以前我們監獄發生過同樣的事,一個進來修下水道工人在水道裡迷路,誤打誤撞進去了監區,讓幾十個女囚殺死,死得可慘了。”
細思極恐,若是今天沒有龍小楠救我,我的下場就跟那個下水道工人一個樣。
今天她們一部分人推開並且控製醫生護士,一部分人抵著門不讓獄警進來,然後一大群人對我動手,龍小楠不控製住局麵,我一定死狀淒慘。
我說道:“還好今天那個叫龍小楠的女囚救了我。”
張若男說道:“她是她們監區的其中一個大姐大,就是她們跟彆的另一幫女囚開打,幾百人對幾百人,傷了一起進醫院的,另外一幫出來治病的女囚在另一個病房。”
我說道:“她們都很聽她話,她說住手,這幫女囚全都不敢動一個。”
張若男跟我說,女囚們進入監獄後,就有兩種管理製度,一種是以監獄方讓獄警管教管理她們的製度,一種是她們自己自身組織的大小團體的管理製度。
監獄這邊的管理嚴格,對女囚經常以暴力為主來管理女囚讓女囚聽話,但跟女囚管理女囚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一個女囚在她們自己的團體不聽頭領的話,那她基本上在這個團體裡就生存不下去了,畢竟每天都要一起生活,其它的女囚能輕易讓她的生活不好過,甚至能傷害到這個不聽話女囚的性命。
難怪龍小楠今天喊了一句住手,都彆動退後,還有個女囚不聽命令對我動手,當場就被其它女囚拉去打。
張若男提醒我,以後最好避開避見女囚,不但會因為我而引來騷亂,更會因此若禍上身,弄不好就鬨出人命。
我說感謝兄弟提醒。
她哈哈笑著說道:“就喜歡彆人叫我兄弟。”
看著她的模樣,的確就是跟一個男人差不多一樣,叫兄弟不過分,最關鍵她自己還高興。
張若男也了解龍小楠那個女囚,據說是因為男朋友出軌,然後抓奸小三互相乾架,把小三丟三樓重傷後,被判了七年進來的,這個女囚長相好看漂亮,力氣很大又很能打架,並且為人仗義豪爽大方,幾年時間混到了個牢房小團體頭領的角色。
她們那幫團體中的女囚,都對她唯命是從。
我倒是挺想對她說一句謝謝,如果可以的話,但目前看來,無論是哪個女囚,隻要回到了監區裡,我想再次見到她們的幾率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