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聽葉天冬講了在白家發生的事,她對白薇薇的行為嗤之以鼻。
都活過一世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也是,白薇薇的性格本就高傲自負,她如今仗著有前世的記憶,更會拿任何人都當傻子。
白芷看了眼表,已經快十一點,她朝葉天冬說道,
“舅舅,十一點半了,我要去給人治病了,您現在就回濱城嗎?”
葉天冬詢問,“你給什麼人治病?”
“一個患者,需要熏灸一下。”白芷回的雲淡風輕,沒透露多餘的信息。
葉天冬又朝她問,
“我聽說你在南城有一門婚約,你到南城後有沒有跟對象結婚?現在是什麼情況。”
“對,是我爺爺定的婚約,男方姓陸,我暫時就住在陸家,沒有結婚。”
聽聞白芷的話,葉天冬繼續打探信息,“那你跟那個男的有戲嗎?你有沒有看上他?”
如果他外甥女看不上那男的,那他作為她的長輩,就做主給她退婚。
白芷垂眸搖頭,“還不知道,我還沒跟他正式見麵。”
她沒提陸野受傷的事。
“你一個小丫頭,勢單力薄,人家肯定不重視你。”
葉天冬聽白芷說到現在還沒跟訂婚對象見麵,他心底大概有了猜測,
“這樣,回頭你帶我去陸家,我會會他們家人,看看情況。”
“如果他們不滿意這門婚事,那個訂婚對象不出來跟你見麵,那就趁早拉倒,你跟我回濱城去,我給你物色優秀帥氣的小夥子。”
有家長出麵為她做主,跟男方家長見麵,白芷心底感覺特彆溫暖。
她乖巧的點頭,“好。”
她朝葉天冬說道,“舅舅,我看您這兩天肯定累著了,您先找個賓館住下休息會,等下午我下班咱們一起去陸家。”
“好,我還真累了、”
那窮山僻壤的地方,交通基本靠走,通訊靠吼,他長途跋涉,真的折騰夠嗆。
不過,這一路上他卻沒覺得苦。
更多的是難過。
那是他姐姐跟外甥女生活過的地方啊。
她們才是最苦的。
葉天冬去了賓館,白芷則是拿著她的家夥什出發。
她頂著烈日到庭院時,陸野竟然在院子裡那棵葡萄架上的躺椅上坐著。
他手中拿著一本軍事方麵的書籍在閱讀。
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由自主的頻頻往大門方向張望。
聽聞有人敲門,他眼眸微亮,朝旁邊忙活著做藥灸條的李醫生說道,“麻煩去開門。”
李醫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起了身。
“肯定是小白大夫來了。”
李醫生對白芷的到來充滿了期待,速度很快的去打開了大門。
白芷跟他笑著打了招呼,便跟隨李醫生進來。
門口的明哨已經撤掉,白芷看到愜意的坐在葡萄架下乘涼的男人,她臉上也是染上一抹笑容。
能出來乘涼,估計身體是好多了。
她走過去跟他打招呼問候,
“陸連長,今天感覺如何?”
陸野抬眸,對上她明豔的目光,回道,“挺好,一切正常。”
白芷聞言點頭,“那就好,那咱們準備一下開始熏灸吧。”
“好。”
白芷去洗手,陸野起身要進屋。
白芷見他似乎還很虛弱,怕他摔跤,走過去攙扶了他一把。
他的身高在一米八以上,比她高出半個頭,雖然受了傷,但時間較短,身體方麵還未受到太大虧損,肌肉依舊結實。
隻是手術中失了血,臉色看起來有些蒼黃。
女孩柔軟的玉手觸碰到他結實的手臂,他的身體仿佛如過電一般,有種酥麻感。
他站起身後,她便立刻抽回了手。
他眉眼微垂,淡淡出聲,“謝謝。”
白芷說了句應該的,便去洗手了。
他望著女孩落落大方的身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眼神有多炙熱。
進了屋,陸野坐到了床上,朝她問,“還跟昨天一樣?”
白芷回道,“對,跟昨天一樣的。”
他聞言,抬起修長有力的手,開始慢條斯理的解襯衣扣子。
隨著扣子一顆顆被解開,小麥色的結實胸膛展露無遺。
隨後,他平躺到了床上。
李醫生已經拿著藥灸條進來。
點著後遞給白芷,讓她開始熏灸。
李醫生站在一旁,非常認真的觀摩。
白芷舉著藥灸條,對準了肚臍周圍的穴位。
藥灸的時候不可見鳳,窗戶全部關上。
沒一會,房間裡便充斥著濃烈的藥香味。
陸野鼻息間充斥著濃濃的藥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很享受這種感覺。
藥灸條燃到一半時,白芷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汗珠。
她今天特意穿的十塊錢買的那條淺藍色裙子,比較涼快。
但大熱天的,手中拿著火,還是免不了熱的淌汗。
李醫生體貼的拿了條毛巾過來,“小白大夫,擦擦汗吧。”
“謝謝。”
白芷接過毛巾,在臉上擦了一把。
陸野睜開眼,看到她小臉熱的通紅,神色複雜。
心裡過意不去。
讓李醫生去給白芷倒水。
她說道,“沒事,我先不喝,咱先熏灸,不能頻繁動彈。”
她怕自己一直動來動去,受力不均勻,進入他體內的熱氣也會不均。
影響效果。
小姑娘神色無比認真嚴肅,治病的時候,比那些年長的權威大夫更敬業專注。
陸野看著女孩精致的麵容如此嚴肅,專注,他的眸底滿是讚賞。
今天熏灸後,陸野的肚子上同樣出了一層水珠。
李醫生去外麵準備另一根藥灸條了,白芷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抬手輕輕的擦拭他肚子上的水珠。
女孩白皙修長的手拿著一條白色毛巾,擦拭著他的敏感地帶,那種酥癢的感覺,讓他的身體不由一縮,尤其看著女孩那張恬靜沉穩的麵容如此認真,他的身體不由劃過一抹異樣。
仿佛有一股熱氣從肚臍處直直往下鑽。
他極力隱忍,才沒讓人看出端倪。
白芷擦乾淨後,示意陸野起來,陸野掩去異樣,快速坐起。
接下來開始熏灸大椎穴。
她坐到了陸野的身後。
雖然這是第二次熏灸,第二次看到他背後的傷疤,但她的內心還是很不平靜,心還是會痛。
她歎了口氣,點了藥灸條,對著他的大椎穴開始熏灸。
她在他身後看不到他的臉,那種壓迫感減輕了許多。
李醫生也沒說話,屋裡靜靜地。
白芷專注熏灸,李醫生認真觀摩。
一向惜字如金的陸野卻突然開了口,“你見過謝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