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隨著天空一聲驚雷,閃電的光從窗口射進屋裡,白芷被驚醒。
打雷了。
她第一反應是陸野還在院子裡睡著。
她趕緊起身下床去拉開門,打算喊他。
結果,門一開,陸野正站在她門口。
看到打開門的女孩,他衝她淡淡一笑,“要下雨了。”
“快進來吧。”
陸野嗯了一聲,跟著她進屋。
白芷埋怨的看著他,“如果不開門,你就在門口一直站著?”
陸野撓撓頭,解釋,“怕打擾你休息。”
“你這就有點裝了啊,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故意受虐?”
聽聞白芷的話,陸野劍眉微挑,視線落到屋裡那張逼仄的小床上,
“那要不........擠擠?”
白芷攤攤手,“擠吧,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讓他坐一宿。
白芷睡覺的時候,身上本就穿著布料褲子和背心,這會她打著哈欠,從容大方的直接躺了下去。
她本就清瘦,蜷縮成一團躺在床邊上,給陸野留了大一半的位置。
陸
白芷躺的瀟灑,但在陸野躺下去時,她的身軀卻是不受控的僵硬起來,緊張的一動不動。
一米二的床,實在太窄。
男人雖然搭在床邊,但兩個人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肢體觸碰。
尤其是對方的氣息,此時就這麼噴灑在她的後勃頸,她的心不受控的加快了跳動。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布自在,他啞聲道,“小白,你彆緊張,我不會越界。”
白芷往邊上挪了挪,閉眼強迫自己入眠。
半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小白,睡著了嗎?”
“睡著了。”
陸野輕笑,“那誰在跟我說話?”
他說著話,身體竟往她身側挪了挪。
白芷下意識的後退,男人長臂一伸,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白芷的身軀驟然一僵。
“不好意思,我怕你掉下去。”
他如此解釋著,大掌卻依舊摟著她,沒有鬆開的意思。
白芷竟也沒有推開他。
她沒抗拒,男人的動作更加大膽了幾分,他手上微微用力,將她往懷裡帶,
嗓音低啞曖昧,“摟著睡,可以嗎?”
她推搡著他,哼哼,“什麼關係就摟著睡啊?”
“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對象了。”他語氣鄭重的說道。
“小白,你現在怎麼想的?”陸野呼吸粗重,話語透著緊張,“你心裡有沒有喜歡我?哪怕一點。”
有沒有喜歡他
答案當然是,“有吧。”
他可是第一麵就驚豔了她的男人啊。
她的回答令陸野整個人都振奮起來,摟著她的力道更加大了幾分,聲音微顫著,繼續追問,“十分滿分,你對我的喜歡能有幾分?”
“五分。”女孩說道。
陸野並未因這個答案感到失落沮喪,反之,他很開心。
這個答案,已經超出了預期。
他的內心悸動的厲害,心臟不受控的加大了跳動頻率,他從身後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
“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剩下的五分,我會努力。”
“小白,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好不好?”
“嗯?好不好呀?”
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男人抱著她開始撒嬌起來。
他說話時嘴唇緊貼著她的耳垂,白芷隻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一般。
“好,從現在開始,你進入實習期。”
“實習多久?”男人問。
“看表現而定。”
“好,我會爭取早日轉正。”
他說完,擁著她在她脖頸出輕輕一吻。
她癢的縮了縮脖子,推搡他,“實習生,你乾嘛?”
他輕笑,“實習生的權利和義務跟正式工是一樣的。”
語畢,他一個翻身,身體俯在她上方,雙手捧過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
此時恰巧一道閃電從窗戶口劃過,趁著亮光,他們彼此看清楚了對方的眼神。
她的眼睛仿佛藏著星辰,閃耀著柔和而局促的光芒。
他目光如劍,堅定而深不可測,但在這一刻,卻流轉著無法言說的溫柔。
此刻,他們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織,緊張而又期待。
許久,見她沒推開自己,他的吻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她的唇瓣,輕盈而深情,如同微風中飄落的櫻花,優雅而無聲。
感受著他溫熱的氣息,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腦子暈暈乎乎,隻剩下他唇間的溫度和她內心的顫動。
他並沒有過分的動作,在她額頭虔誠一吻後,翻身而下,繼續從她身後擁著她。
“小白,謝謝你。”他嗓音沙啞深情。
白芷克製著悸動的情緒,問,“謝我什麼?”
“該感謝你的事很多很多。”
“謝謝你頂著巨大的壓力,排除萬難來救我,謝謝你願意留下來跟我培養感情。”
“更謝謝你今晚叫我進來睡覺。”
“還有........謝謝你,能喜歡我五分。”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那麼深情動人,白芷隻覺得心都快融化。
給他治療的那些日子,所經曆的委屈,困難,在這一刻,都值得了。
因為
她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裡。
他懂感恩。
他說完後,身體往她身上貼了貼,摟著她的腰,出聲,“睡吧。”
“你彆摟這麼緊。”白芷被男人緊緊的攬在懷裡,她仿佛置身於一個大火爐旁,烤的她口乾舌燥。
男人卻振振有詞,“我怕你掉下去。”
一聲驚雷過後,雷雨終於落了下來。
雨點砸在窗戶上,發出了陣陣聲響。
白芷被他摟著,聽著雨聲,卻絲毫沒了睡意。
男人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擁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腦袋她的後脖頸拱了拱,輕聲問,“小白,睡著了嗎?”
“還沒。”她回道。
“那幫我撓撓。”他拉著她翻身正對著他,抓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傷疤位置,語氣透著濃濃的委屈,“有點癢。”
“不能撓。”白芷的手撫上他的胸口,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痕。
“用點力。”這樣摸,更癢。
“不行,會撓破的。”白芷摸著他的傷痕,心疼又難受,“抹了祛疤藥就是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堅持一下。”
“好。”他抓著她的手,不讓放下,“那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