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前世趙凱跟白芷在一起,就能發家當老板?
當然,她也知道,前世趙凱也不是一到濱城就發家致富的,凡事都有個過程。
但她現在主要的焦慮的點是,從趙凱身上看不到一點進步的苗頭。
他現在整個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前世那種意氣風發的儘頭。
白薇薇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被動的等待了。
她好歹也是重生者,應該主動出擊去做點什麼。
這個問題,她早前也思考過,怎奈前世的她,既沒有一技之長傍身,又不會做生意賺錢,她所有的一切財富,都是陸野死後,陸家所給的撫恤金。
現在想來,前世她好像隻做了一件事。
就是談戀愛。
一直在跟男人打交道。
所以,眼下,她想做點什麼來改變現狀,也是兩眼一抹黑。
沒有頭緒。
更沒有本錢。
白薇薇站在謝錚身後排著隊,腦子裡思量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看看謝錚的挺拔的身姿,再看看身旁含胸駝背,一臉蠟黃的男人。
感覺好膈應。
趙凱的總裁濾鏡,在這一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薇薇,你想什麼呢?”趙凱注意到白薇薇的視線好像一直停留在前麵的男人身上,他神情不悅。
強烈的自卑感跟不安湧上心頭。
尤其是現在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連作為男人唯一的資本都消失了。
他知道,如果他的身體恢複了不了,白薇薇肯定會嫌棄他。
終有一天,她會離開他。
所以,他才會在拿到工資的第一時間,哪怕請不上假曠工,也喊上白薇薇來了南城。
葉神醫的名氣那麼大,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他的情況葉神醫絕對有辦法。
上次之所以拒診,是因為葉神醫得知了他們跟白芷的關係。
雖然現在他們跟白芷的關係並未有任何改變,但趙凱不想放棄。
白芷畢竟跟他有過婚約,也是白薇薇的姐姐,大家都是在一個村裡一起長大的。
隻要他們拿出誠意,白芷肯定會心軟的。
“沒想什麼啊。”白薇薇懶得看趙凱一眼,語氣淡淡的敷衍,“我在想,一會不知道白芷看到我們會是什麼態度。”
說實話,白薇薇一點都不想見白芷。
至少在沒成功當上總裁夫人之前,她是不想見白芷的。
白芷要被陸家接走那天,她在她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趙凱會成為總裁,她也將是光鮮亮麗的總裁夫人。
可如今,白芷離開家以後,肉眼可見的風光了起來。
陸野那個短命鬼,居然也起死回生,恢複了身體。
反觀她跟趙凱,不但到現在沒有發達的苗頭,趙凱還出車禍受了傷。
受傷就受傷吧,偏偏傷的是那個地方。
更尷尬的是,現在還要求著白芷跟她外公接診給趙凱看病。
白薇薇越想內心越不平衡。
明明她都重活一世了,拿的也是未卜先知的劇本,為什麼事情的發展卻不按照前世的軌跡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趙凱聽出白薇薇對他態度冷漠,以為是他執意曠工來看病,她還在生自己的氣。
不過白薇薇的話,倒是讓他心裡踏實了幾分。
她也在為接下來看病的事操心。
“薇薇,咱們一會一定要好好跟白芷溝通,不管怎麼樣,必須說服葉神醫給我看病。”趙凱此時想到之前白薇薇總說他是當老板的苗子,還經常提醒他,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對她好。
雖然趙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走狗屎運當上老板,但此時還是順著白薇薇平時的話,深情款款的給她承諾(畫大餅),“薇薇,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你放心,等我將來在事業方麵有了成就,一定會加倍對你好,讓你風光無限。”
白薇薇本來滿肚子惆悵,不知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突然聽到趙凱如此鬥誌昂揚的承諾,她多少被安慰到了。
她看趙凱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語氣嬌嗲,“凱哥,我相信你,困難都是暫時的,跟我在一起,你一定能成為大老板,我可是很旺夫的。”
前頭百無聊賴的謝錚,隻覺得身體一陣惡寒。
怎麼還沒到他?
快受不了了。
確定這是白芷的妹妹?
姐妹之間的差距怎地如此之大?
終於,在謝錚內心震耳欲聾的吐槽中,輪到了他。
他走進去,神情謙卑的跟白芷以及葉如風打了招呼。
他的情況葉如風很清楚,因為後麵還有患者,避免耽誤時間,葉如風直接示意他坐在挽起袖子,打算針灸。
白芷給銀針消好毒,拿了過來。
她隻是公事公辦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並未跟謝錚說話。
謝錚似乎也變的謹言慎行起來,小心翼翼的落座後,等待針灸。
當然,平常就話多的他,此時還是沒忍住,朝白芷開了口,
“我後麵有個叫白薇薇的女人,還有一個男的在排隊,說是你的妹妹,也是來看病的。”
“什麼?”白芷聽聞他的話,神情錯愕,“白薇薇跟趙凱?”
謝錚點頭,“應該就是這兩個名字。”
“他們真是陰魂不散。”
白芷沒想到那兩人竟然會從濱城過來濟生堂排隊看病。
也是,趙凱那情況,肯定跑了醫院都束手無策,他們走投無路才來的南城。
當然,以她對他們目前經濟情況的了解,也不可能跑遍各大醫院。
他們來南城找她外公看病,一方麵是奔著醫術來的。
另一方麵,恐怕是又想跟她打感情牌,不要臉的白嫖。
“知道了。”白芷把銀針遞給葉如風。
葉如風開始給謝錚針灸,通常這個時候,就該喊下一位患者進來了。
但白芷卻遲遲沒開口,周大夫在幫周琳一起抓藥,見白芷沒喊患者進來,看了眼表,離下班時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呢,
他剛要熱心腸的開口幫白芷喊患者進來,卻見白芷脫了白大褂,“外公,我回避一下,如果他們進來,直接打發了就是。”
要是她在旁邊,白薇薇那個女人免不了哭哭啼啼的攀關係。
外人隻知道她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卻無人知曉他們曾經是如何傷害她的。
那些傷痛,用語言表達出來,遠不及傷痛本身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