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蘭無比憤怒,不甘。
她認為他們今日之所以落到如此卑微被動的地步,都是白薇薇這個傻逼女兒造成的。
當初明明她一直在跟陸野通信,明明嫁進軍區大院的可以是她。
可這死丫頭卻鬼迷心竅,莫名其妙的看上了趙凱這個細狗窮光蛋。
還不知羞恥的爬上了他家的炕,直接跟人睡在了一起,生米煮成了熟飯。
白薇薇根本不知道她不知廉恥的舉動,把他們害的還有多慘。
她跟趙凱倆人結婚的時候,基本上沒給什麼彩禮。
結婚後倆人出去打工,掙的錢全寄給了趙凱媽。
趙凱媽還在村裡炫耀,兒子跟兒媳婦在外麵有多能掙錢。
他們作為白薇薇的父母,氣憤又心寒。
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他們白養了她一場。
這次白薇薇給他們寫信,說白芷要在南城舉行婚禮,嫁給陸野。
本來白芷沒有通知他們,白誌成猶猶豫豫的不想來。
但他們的兒子白永剛上完高中打算征兵入伍去部隊。
他們都是農村人,沒權沒勢,兒子能不能入伍成功實在吃不準。
況且,他們還聽說,入伍後需要分兵,沒後門沒人脈的或許會被分流到最偏遠的地區去當兵。
所以,楊桂蘭思前想後,說服白誌成倆人來城裡參加白芷的婚禮。、
白誌成是白芷的親爹,女兒結婚父親不在場,白芷也沒麵子。
他們能來,也是給白芷長臉撐場麵。
白薇薇在心裡提到白芷找到了她的外公,,還是個醫術高超的神醫。
白誌成得知這個消息時,更加有顧慮,不想來南城。
但楊桂蘭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
白芷的母親當年是病逝,又不是他們虐待而亡。
楊桂蘭為了兒子的前途,最終還是說服了白誌成,來了南城。
她正好也借此機會來見見白薇薇跟趙凱。
問問這死丫頭心裡還有沒有他們娘家人。
卻沒想到,白芷竟然會如此絕情。
還有白芷的舅舅們,這麼狠。
如果當初白薇薇不作妖,乖乖的頂替白芷被陸家人接走。
他們早就是陸家的座上賓。
兒子入伍分兵,也是陸家人一句話的事。
他們怎麼會受如此大的羞辱。
“媽,你瘋了嗎?你要乾什麼?”
“你這個死丫頭,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們白養你這麼大。”
白芷見楊桂蘭又像她要離家那天一樣,惱羞成怒開始把怒火發泄到了白薇薇身上。
她冷聲道,“你們狗咬狗去彆處咬,不要在我們家門口,影響我們的生活,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白誌成嗬斥道,“行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快走。”
葉如風在葉勁鬆他們離開後,本來打算休息,
但見白芷遲遲不歸,他以為白芷跟著陸野去送葉勁鬆他們回賓館,他便打算先閉上大門再去休息。
結果,一到大門口就聽到外麵吵吵鬨鬨的,聲音很雜亂。
隱約還有葉勁鬆的聲音。
葉如風心下一驚。
葉勁鬆等人今日都小酌了幾杯。
是不是酒後沒控製住情緒,跟人起了衝突。
葉如風趕到胡同裡的時候,真就亂成了一團。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中年婦女在跟年輕女子撕扯。
當然,也看到了白芷等人。
“小芷,怎麼回事?”葉如風語氣威嚴的開口詢問。
白芷聽到葉如風的聲音,她眉頭微凝。
還是將外公驚動了。
她側目,看向葉如風,語氣儘量輕鬆,“外公,沒什麼事。”
她不想再讓這些混蛋給外公心裡添堵。
但她也清楚,事到如今,不添堵是不可能了。
“二叔,您可出來了,您快過來給這個渣男紮兩針,給我堂妹報仇出氣,都是這混蛋害死了我堂妹。”
一看到葉如風,本來情緒平複看狗咬狗的葉勁鬆,瞬間又激動起來。
他跟葉天冬都揍了這個人渣,他二叔作為佩蘭的父親,更應該出口惡氣。
葉如風沉著臉,威嚴的眸子精準的落到了路燈下那張粗糙滄桑的臉上。
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微微顫抖,隨後緊握成拳。
趙凱看到德高望重的葉神醫出現,他趕緊拉了把楊桂蘭。
“媽,彆打了,葉神醫來了。”
趙凱畢竟是患者,雖然葉如風沒給他開藥治病,但至少給了診斷。
作為患者,對神醫打心底有敬仰感。
楊桂蘭或許也是被葉如風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她收住了撕扯白薇薇頭發的手。
白薇薇逃脫,趕緊竄到了趙凱身後。
白誌成看到路中央氣場強大壓迫感十足的老者,他咚一聲,直接跪到了葉如風的麵前。
“葉老,很遺憾到現在才跟您見麵。”白誌成低著頭,語氣愧疚,“我當年娶了佩蘭,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及時見家長。”
“後來,佩蘭病故,我也就再沒機會見到她的家人。”白誌成神情滿是愧疚的開口,“雖然佩蘭是病故的,但我作為她的丈夫,沒能照顧好她,是我的失責,我應該向您道歉。”
白芷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這個渣爹的騷操作,她嘴角冷冷一勾。
不得不說,白誌成平時話少人嚴肅,但腦子是真的挺夠用。
知道先發製人,先訴苦說理,平息她外公的怒火,。
他說的情真意切,矢口不提自己在她母親生產之時,就跟楊桂蘭勾搭,那麼艱苦的日子,他這個丈夫根本不知道關心自己生了孩子的老婆,整天不著家,更彆提照顧。
此時,他如此不要臉的下跪,將她母親的去世,隻歸咎為病故。
是何病,他卻不提。
不知情的人,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白誌成跪在葉如風麵前,大家都沒說話,咬著牙滿是憤怒的等待葉如風的發落。
葉如風麵色無比沉黑的看著跪在那的男人。
突然,他抬腳,直接將人踹翻在地。
葉如風身軀微微顫抖著,聲音更是帶著顫音,“混賬東西,如果我女兒不嫁你,定不會年紀輕輕就殞命異鄉,你有什麼臉跪在我麵前?”
楊桂蘭見白誌成被踢翻,她急的上前去攙扶他,並憤怒的朝葉如風理論,“你這個當爹的早乾嘛去了?你不是神醫嗎?那你二十年前為什麼不來找你女兒給她治病?我們又不是大夫,她病了我們有什麼辦法?”